等到散朝后,蕭沂特意住趙鈺,想試探趙鈺的態度。
趙鈺卻不等他開口便道:“拙荊子不適,我急于回家看,先行告退。”
蕭沂看到趙鈺頭也不回地走遠,立刻就明白趙鈺這是要跟他劃清界線。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趙鈺不識好歹,將來如果趙鈺站在他的對立面,就是他首先要除去的敵人。
趙鈺不搭理蕭沂,但有很多大臣紛紛向蕭沂示好,這些人平時都是墻頭草,現在得知蕭策彈不得,自然是想找下一個倚仗。
蕭沂無疑就是投誠的最好人選。
等到蕭沂應付完這些大臣,已是半個時辰后。
他心里記掛著秦昭,便往坤寧宮而去。
他在寢室前被攔下,“安王殿下請止步!娘娘待,近幾日誰都不見!”
“本王只是想看看皇嫂是否安好,你讓開。”蕭沂耐著子道。
寶珠見狀跪倒在蕭沂跟前:“求安王殿下別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還了胎氣,剛剛才平靜下來。若皇后娘娘有個什麼閃失,奴婢們擔當不起。”
蕭沂皺眉看著寶珠,猶豫片刻才道:“本宮看皇嫂一眼就走。”
寶珠跪在地上,這回沒有阻攔蕭沂。
蕭沂正要踏進寢室,突然一只花瓶甩過來,堪堪砸在他跟前。只差一點,這只花瓶就砸到了他上。
“滾!!”秦昭長發披肩,聲嘶力竭地朝蕭沂吼道。
蕭沂看到蒼白的臉,怕太激影響子,只好站在原地:“臣弟這就走,皇嫂莫怒,子要。”
他眸微閃,突然就在想,其實腹中的胎兒沒有了也好。他只擔心這一胎真要沒了,不了這樣的刺激。
而且這個孩子有四個月了,他不能讓冒險。
幾經掙扎之后,他還是選擇退讓,離開了坤寧宮。
秦昭見順利趕走蕭沂,躺回床上繼續安胎。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也是的造化,如今就看蕭策什麼時候回宮。
以為蕭策這個時候寄這封家書回宮,肯定是蕭策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計劃,也就是說,蕭策不會等到戰爭結束才回來。
蕭策此舉無非就是在試探在他“倒下”后所有人的反應……
事實也正如秦昭所料,過上了好幾天的平靜生活。蕭沂沒來坤寧宮找,左昭容倒是來過幾次,但都被擋在坤寧宮外,沒能近秦昭的。
咸福宮。
左昭容好幾天沒見著秦昭,表有點凝重。
“昭容娘娘擔心什麼呢?”紅線看向左昭容有心事。
左昭容看向窗外雨連綿,秀眉微蹙:“我懷疑秦昭起疑心了。”
準確來說,秦昭一早就對起了疑心。但是這次的覺不是太好!
這樣的人雖于算計,但也不至于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更不會認為秦昭愚蠢。
相反,秦昭很聰慧,面對一個像秦昭這樣的對手,不能夠大意。
這是關乎命一戰,怕不小心就賠上了自己的所有。
“皇后娘娘即便懷疑主子,那也是防不勝防。只要皇后娘娘跟主子打道,主子就有下手的機會。”紅線安道。
左昭容搖頭嘆息:“那你就錯了。只要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能輕舉妄,因為機會只有一次。不是功就是失敗,而我失敗后沒有退路。”
秦昭也絕非柿子,不好拿。再加上蕭沂向著秦昭,若冒冒然出手,被蕭沂知道,只怕也沒有活路。
“我不該太急進的。”左昭容喃喃自語。
即便秦昭真進了蕭沂的后宮,將來也有很多機會下手,何必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冒然出招?
以前從來就不是急進的子。
在得知蕭策彈不得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秦昭以后沒有靠山,不能讓秦昭搶了自己該有的位置。
卻忘了,秦昭這個人有多難纏。
輕敵的后果,只怕是不能夠承住的。
“那咱們慢慢謀劃,沒有適當的機會不出手。”紅線立刻明白左昭容的意思。
左昭容有了決定,心也放松了下來:“你還記得已逝的郭太后麼?”
“當然記得!”紅線立即回答。
“ 那個人被吳太妃欺了二十年,最后卻為那一朝后宮的最終贏家,就是因為沉得住氣!哪怕到最后沒能贏秦昭,郭太后依然是我可以借鑒的高人。”左昭容淡然啟。
紅線深以為然。
郭太后確實是最終的贏家,只是到最后,秦皇后有皇上護著,所以郭太后敗得理所當然。
“奴婢以為皇后娘娘是個厲害的。在東宮時期就能讓當時的吳貴妃每次敗北,后來皇上登基,又能讓郭太后一敗涂地,還有每一次都能在咱們的計劃中全而退……”
紅線沒說完的話,左昭容又怎會不知?
“我明日再去坤寧宮一趟。”左昭容有了決定:“對了,今日有關于皇上的消息傳出來麼?”
“不曾,安王殿下那邊也沒有收到最新的消息。”紅線快速回稟。
“照理說真要中了毒,皇上不可能熬太長時間。消息從邊關傳過來需要時間,推算中毒的日子,皇上可能已……”
左昭容言又止。
紅線卻聽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是,今上可能已經駕崩,只是消息還沒有傳進京都罷了。
又或者是不敢在兩國戰期間傳出這個消息,因為怕引起大齊。
想到蕭策有可能已經死了,左昭容突然間就笑了出來。
只要一想到平時護著秦昭的最大靠山沒有了,的心就很明,哪怕是看這雨綿綿的天際,都覺得格外的好看。
突然間好想親眼看到秦昭傷心絕的樣子……
翌日秦昭起了一大早,的神狀況一直不錯。不過這幾日閉門不見客,大家都覺得傷心絕罷了。
為了繼續演好戲,臉上撲了一點,也有點干燥,人看著也很清減。
“本宮這個妝容如何?”秦昭得意地對寶珠輕挑眉頭。
寶珠失笑道:“妙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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