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有了別的關心的問題。
“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那些人,當年能殺了你母親,如今也有可能會殺我們,不得不防。”
“那防得住嗎?”君玄澈問。
孟青瑤語塞,好像,是防不住的,但坐以待斃也不是的格吧。
“別想這麼多了,幾日后,便是你我大婚,”君玄澈忽然將語氣放緩,走到孟青瑤的面前,眸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孟青瑤之前想說的話,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滿腦都變了幾日后的大婚。
“好。”
說完話,孟青瑤就出去了,正打算回安定侯府,就迎面上了云裳,云裳當年也算先飛花夫人的近之人了。
孟青瑤自然會隨口打聽了一句,“云裳姑姑,當年你在先夫人邊的時候,可聽過一個阿諾的人?”
云裳搖頭,“沒聽過,先夫人邊的人我都認識,卻獨沒聽過這個名字,怎麼了,孟小姐?”
孟青瑤搖頭,“沒事。”
看來連云裳也不知道,此人藏當真是深。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孟青瑤回了安定侯府,與君玄澈大婚在即,其實家中是不太贊他過于頻繁去皇爺府的。
不過孟青瑤份特殊,能阻了的人還沒有,不過藍氏還是委婉的提醒了。
“雖說你與七皇爺關系要好,但你時常的走,到時候大婚,哪里還有什麼新鮮,老人說小別勝新婚,小別一番也是很好的。”
這話還真是夠委婉的。
孟青瑤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藍氏就有意無意的開始與說道一些,嫁人后需要注意的事。
幫著穩固后宅,理清府外的賬目……
“皇爺府家大業大,你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掌握不得,但還是要學的,母親其實也不于此道,到時候,我會派遣專門的教習嬤嬤,或許能幫你一二……”
藍氏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孟青瑤反而不知怎麼了,最后才無奈攤手道:“母親多慮了,我嫁皇爺府,大抵是不會心這些的。”
“為什麼,他不信你?”
藍氏皺眉。
孟青瑤這下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只好道:“那到不是,而是皇爺府的產業太大了,我若去手,累死也理不清楚,不如不理,每年都有專門的人去理,把結果告知就行了,至于安穩后宅,也多半是用不到了……”
“那你需要做什麼?”藍氏迷道。
可能要陪他去殺人,或被追殺。
當然這話孟青瑤可不敢說,只思考著認真道:“比如……給他生個孩子。”
藍氏:“……”捂臉,這種話怎麼能直接說出來呢,一般不都是別人說給你聽的嗎?
藍氏很快發現,跟自己的兒已經不在一個腦回路里了。
而孟青瑤說出這樣的話,半點沒有覺的不妥,果然兩世為人,的臉皮也是雙倍份長的,甚至還很期待。
“不知道皇爺是怎麼想的。”
藍氏親咳一聲,覺的話題可以結束了,青瑤如今的份命運,已然與尋常子不同了。
“母親只希,無論是何事還是何地,你都要平平安安的。”
孟青瑤點頭。
“我努力。”
東海來的神勢力,始終在的心頭。
既然不去皇爺府了,第二日閑來無聊,便與藍景悅他們出去玩了,將軍府新姑爺上門。
難免要帶著四晃悠晃悠的。
今日在湖上泛舟,邀了云樂與七松作陪,幾個年輕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只是游到一半的時候,孟青瑤忽然瞥到岸上,有個人似乎在朝這邊張。
細看了一眼,一眼認出,竟也是個‘故人’呢,正是昔日的孝王府清郡主。
孝王府已經沒落,不過依仗著皇后一點余威,苦苦支撐罷了。
聽說那清郡主之前也婚了,嫁的卻并不如意,算是低嫁,曾今那個心高氣傲的子,已經做了婦人裝扮。
曾去白石山的時候,與慕寒江見過一面,就心有所屬了,才有了之后與藍景悅的算計。
雖說這輩子的危急都被孟青瑤化解了,但依舊不喜此人。
想不到聽說慕寒江如今求親了,竟來敢來此張,也不知是賊心不死,還是尤有不甘。
當即孟青瑤放下了船篷的紗簾。
“剛才看什麼呢?”
藍景悅問。
“不相干的人,”孟青瑤笑了笑,然后隨口問起了藍景悅的婚期,的婚期應該是最麻煩的,因為是唯一遠嫁的人。
嫁的還是白石山,路途遙遠。
藍景悅臉上一紅,道:“不知道,到時候……他們自會安排。”
云樂也癡癡了笑了笑,“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就都要嫁人了,也不知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如此愜意的相聚。”
“自然是有機會的。”
“青瑤青瑤,你大婚在即,你母親不拉著你學規矩嗎?”藍景悅問。
孟青瑤搖頭:“不曾,因為那規矩也束不住我啊。”
“實名羨慕。”
三個孩子七八舌的說著,反倒一旁的七松與慕寒江,還真就了作陪的。
而時間一晃,很快過了五日,大婚之期幾乎已經到了眼前。
一直優哉游哉過日子的孟青瑤,不知為何,臨到此刻才有些張了起來,也不是張,就是微微的不適。
看著安定府張燈結彩。
長長的嫁妝單子,是一眼都看不進去,而時至此刻,已經有五日不曾見到君玄澈了。
覺的應該是為此焦躁。
如今君玄澈的詛咒被北國老祖制,縱然獨自睡也不會夢魘,可卻覺的心上了什麼一般。
不過更大的擔憂,還是來自這幾日來自白石山的消息。
禹家,依舊毫無靜。
禹家的消息封鎖,未免也太到位了。
第六日,孟青瑤是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的,天還沒亮,院子里掌事的嬤嬤就就帶著一串的奴婢,闖了進來。
“誒呦,我的郡主,你怎麼還在睡,您今日可是大喜啊,”尋常人家的兒,這一日,都徹夜睡不著呢。
倒好,奴婢們在門口站一炷香了,還在睡,睡的還很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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