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出了那樣的事,死的也不是他一個,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蘭貴妃會將此事說出來。
二人權當是水緣。
卻沒想到,暗中竟是有人知道了,還利用皇后將此事挑了出來。
“母后,現在我們關心的不該是這些,是我們要怎麼辦?蘭貴妃現在被足了,若有事,必然會反咬我們一口。”
而且還是敗名裂的一口。
這個人果真是瘋的。
皇后找太子過來,本就是為了印證的猜想,此刻已經印證了,的確要想想怎麼解決了。
“為今之計,只有先將那賤人救出來了。”
“怎麼救?”
皇后惡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自然是拿本宮的命救,你以為出了這樣的事,隨便推給別人,就沒事了嗎?”
皇后真是有淚也得往肚子里咽了。
所以第二日,就見文德帝準備先發落了蘭貴妃,給送去一碗墮胎藥的時候。
不想忽然有一個,求到了門前。
“奴婢求陛下放過蘭貴妃,蘭貴妃是被人誣陷冤枉的,奴婢有證據。”
“何人在外面?”
聽說是個后,文德帝方才抬了抬眉眼,因為宮中,都是熬了數年的人了。
突然出來說話,必然是知道什麼的,而且還是為了蘭貴妃之事。
其實從心里,文德帝也是打心眼里,接不了,自己不行,和突然被帶綠帽子的事。
雖然當時生氣,但過了一夜想想,還是不愿接。
便讓那外面的進來了,不想一進來,文德帝就認出了這,竟是皇后邊的人。
“你來做什麼?”
一個皇后邊的心腹,來給蘭貴妃求?
那立刻跪在了地上,自己也明白,今日的話一說出口,的下場只有兩條。
要麼主子慈悲,放出宮,要麼便是以死明智了。
“奴婢是皇后娘娘邊的,素心,想必陛下是記得奴婢的,奴婢今日前來,不是來給蘭貴妃求的,而是……來說出事真相的。”
“什麼真相?”
文德帝的眉心,蹙的更了。
素心一副視死如歸的道:“真相便是,皇后因懷疑上次乞巧盛宴上,是蘭貴妃蓄謀算計太子,所以這些日子一直懷恨在心,才會利用宮中三年沒有子嗣,和蘭貴妃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了這些文章,令陛下疑心深暗鬼,從而扳倒蘭貴妃。”
“啪……”
文德帝拍案而起,“大膽奴才,你可知攀咬誣陷主子,又什麼什麼罪名。”
“奴婢沒有誣陷,奴婢有證據,那名醫,便是證據,”素心堅定的道,并說:“若陛下在不阻止,怕是這唯一的證據也要被皇后娘娘滅口了,另外,奴婢在皇后娘娘邊多年,對的言行做事都十分清楚,奴婢便也是人證。”
“那你為何要背叛皇后?”
這才是文德帝最大的疑,皇后的馭下本領,已經如此陋了嗎?
“回陛下,奴婢曾過蘭貴妃恩惠,如今看蘭貴妃被生生冤枉死,良心上實在過不去……”
“那皇后多年就沒有對你有過恩惠了?”
“有……只是蘭貴妃救的卻是奴婢的命……事后,奴婢自當對皇后娘娘,以死謝罪。”
素心,已經張的有些冒汗了。
文德帝冷冷一哼,他平生最恨的便是背叛主子的奴才,就算不自殺,他也不會放過的。
盡管此時發生的詭異,但所謂‘真相’,他還是要的。
當即起前往中宮。
“陛下怎麼來了?”
皇后正在廳里吃茶,一副很意外的樣子,問。
文德帝郁著臉孔,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之前那個給朕診脈的民間名醫呢?”
皇后面上一僵,“已,已經送出了宮了……”
“是嗎?”
文德帝威脅的著皇后,皇后本承不了這樣的威,立刻跪了下來,道:“陛下恕罪,人,已經死了,畢竟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僅僅是如此嗎?”
文德帝冷笑,那個名醫被死,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作如此的快,卻是有些意外了。
“自然,臣妾也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面……”
“娘娘,陛下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這時,素心已經從文德帝的后,緩緩繞了出來,一副‘我什麼都招了’的我表。
“您如何運作,陷害蘭貴妃的事,陛下已經都知道了。”
“素心?你,你為何……”
皇后一臉震驚加驚訝。
而那日的兩個太醫,此刻也已經被傳召而來,盡管那日丟了臉面,但為了職與飯碗,他們依舊咬牙關,堅信自己沒有診錯,陛下的,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而他們的堅持,也像是印證了素心的證詞。
“皇后,你還有何話說?”
文德帝冰冷的問。
而皇后似乎在看到素心‘背叛’的瞬間,已經失去了辯駁能力一般,震驚不安的表,仿佛也已經出賣了。
“臣妾,臣妾……”
“看來皇后是無話可說了?”
雖說這樣的陷害,在文德帝看來,有些拙劣,不像是這位‘沒老謀深算’的皇后,能做出來的。
但皇后在意太子這件事,也是眾所周知的,太子被蘭貴妃算計,皇后難免失了分寸。
加之皇后也心虛了。
文德帝才會有了這樣明確的判斷。
當然,這一切還要基于文德帝的腦,僅此而已,不會想到,皇后此舉其實是為了救蘭貴妃。
而皇后救蘭貴妃本就是一個,違反自然規律的事。
又怎麼會想到,皇后所有的出發點,其實從未離開過太子呢?
“皇后,你真的是太令朕失了。”
在文德帝徹底證實一切后,看向皇后的目,又冰冷了幾個度,唯獨沒有憤怒。
畢竟這兩個人,都不是他的,沒有,何來憤怒,只是覺的皇后不似過去那麼懂得進退了。
“你好生在中宮反省吧,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掌宮之權,也先給嫻妃吧。”
言罷,文德帝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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