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那常史,繼續道:“……后來,那三個被欺負的,氣不過稟報了自己的主子,那姓孟的小姐前來辯理,要他們道歉,他們不道歉還大笑,那姓蘇的小姐說,都是小,不會道歉的,孟小姐便手打了起來。”
原原本本,竟是一字不差。
原來這常史都看在眼里,卻沒有手。
“常史都看見了,為什麼不來攔著?”有人微微氣不過的道。
常史回眸道:“奴婢只照顧諸位的食住行,并不包括解決口角,和拉架,一切自有大儒來分辨。”
眾人:“……”
竟是這樣?
王凌燕此刻像是抓住了重點般,大聲道:“大儒,既然現在有常史作證了,那就請您做主,是孟青瑤他們先的手,理應重罰,或直接趕出太學。”
“沒錯,趕出太學……”
若借此將他們趕出太學,也是好事。
“安靜。”
蘇大儒了胡須,并沒有出什麼苦惱的表,只問:“其一,第一個手打架的人,是不對,其二,他們手,也是你們仗勢欺人在先,不是嗎?”
王凌燕一噎,說不上來了。
孟青瑤幾人一聽,原本抱著最壞打算的他們,反而又生出了幾分希。
太學的大儒,自然不同于別的教書先生,論事非的手段,似乎也格外不同。
“這樣吧,今日索就是你們的第一課,你們辯一辨,為何要這麼做?你們為何要仗勢欺人,你們為何又要主打人。”
誰知蘇大儒竟是還上起了課。
“這個有意思。”
藍景悅一聽,登時來了神,“大儒,學生先來,我們為何要主打人。”
“好,你先。”
“不知大儒與諸位可記得,圣祖時期,我朝弱小,北國蠻橫,屢屢犯我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次,竟還擄走了我朝皇室貴,這便等同打臉打到了我朝臉上,我朝派使臣前去說項,但對方蠻橫不講理,強行將我朝貴收為妾室,意辱,圣祖大怒,但兵力不足,不敢開戰,便安奈三年,三年后排兵布陣,多次以敵多,最終將北朝打回邊境線,十年在不敢越境。”
“此番打架,恰如當年圣祖,對方欺人太甚,講理講不通,我們只好以敵多,事實證明,兵不在多,在,我們打贏了。”
藍景悅還頗為自得的道。
而說完這番話,就連孟青瑤,都要替拍手好了。
再看對方蘇燕回等人,則齊齊面一變。
“辯的好。”
就連一旁的陳大儒,都贊揚了一句,“不愧是將門虎,引經據典,說的極對,蘇小姐那邊呢,可能辯得過他們?”
蘇燕回:“……”
尷尬的竟是不知說什麼了,雖是才,可無論怎麼辯,恐怕都辯不過圣祖當年的事跡,若是辯過了,豈不是公然批判圣祖。
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而此番最大的失算便是,沒想到太學會有一個如此直言直語的常史,更沒想到,尋常孤立挑釁的法子,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大儒,是我等管束不嚴,才會釀今日的禍端,還請大儒從輕罰。”
此刻蘇燕回每說一句話,臉上的就牽著疼一下。
這不僅是疼,還是奇恥大辱,相府千金,自小金尊玉貴,今日竟是第一次挨了這麼一頓打。
知道,孟青瑤之前本就不是要跟說理,而是故意將騙跟前……
該死!
“看來蘇小姐還是很聰明的。”
孟青瑤喃喃一語。
蘇大儒則道:“既然已經分辨清楚了,那你們從現在開始,每人抄寫書卷六十策,至于辯贏了的,三十冊。”
“啊,什麼!”
蘇燕回王凌燕等人哀嚎也就算了。
藍景悅他們竟也要抄寫書卷。
“大儒這不公平。”
誰知蘇大儒大袖一揮,反而嚴厲了起來,“無論你們怎麼辯,在太學打架總是躲不掉的,若是不服,大可收拾行裝,離開便是。”
眾人你登時紛紛閉。
原以為今日的紛爭就此結束了,不想蘇大儒話鋒一轉,又道:“孟青瑤,你不歸我門下,你自不必尊我的意思,我會將你的事,告訴你的師長,由他來做懲戒吧。”
“憑什麼?”
王凌燕尖道。
“不憑什麼,憑了旁人的眼,你若有本事,也可另謀高就,蘇某自不強留。”
蘇大儒淡淡一語,但大家都聽出來了,若在吵鬧下去,怕是大儒要生氣了,到時候將轟出太學,可怎麼好。
一時在無人說話,全都乖乖去抄書冊了。
蘇燕回方才站著不還好,此刻一,渾疼的走路都一瘸一拐了,更別提臉上了。
“噗嗤。”
藍景悅見了,登時笑出了聲,不過馬上不敢造次,趕忙跑去先洗漱去了。
但蘇燕回的臉上,卻是被這一笑,臊的一陣漲紅,殺了孟青瑤的心都有了,
而素來喜歡背后,拿旁人當槍使用,然而這次就數被打的最慘。
孟青瑤沒有隨他們去抄書卷。
而是在常史的引領下,前去拜見自己的授課大儒。
那日門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太學山的另一位大儒看上了,早就傳言,太學有十位大儒。
前七位自然德高重,人人都知道。
而所謂的另一位大儒,便是當日沒有到場的三位,也是太學山最神的三個大儒之一。
之前孟青瑤沒有細思,此刻想想,忽然覺的自己是不是太幸運了?
幸運的有點不真實。
“孟小姐,星穹殿到了,您的授業大儒,已經在里面等你了,”常史淡淡一語,已經轉走了。
這常史也是個古怪的人。
不過孟青瑤很喜歡的古怪。
“星穹殿?”
孟青瑤仔細觀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星穹殿建造的還很氣派,至在太學山上的宮殿中。
都算是氣派的。
可見的這位授業大儒在此是有些地位的。
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人?
滿懷心中的疑,孟青瑤已經小心翼翼的步了星穹殿,巨大的木門,被緩緩推開。
殿呈正方形,周圍全是書架,中央則是一片空曠。
只放著一展屏風,屏風后面似是坐著一個人,在看書,此人便是的授業大儒了。
還真是幸運,一個徒弟,一個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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