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地方,也不是任何人去了,都能門的,隨著這些年,登山的越來越多了,太學的考核也越來越嚴格了。
“今年給出的命題,便是送禮。”
此刻云樂郡主將自己知道的一手消息,緩緩說了出來。
“送禮?這算什麼命題?”藍景悅一笑。
孟青瑤則回憶了一下前世,道:“這送禮,可不是表面上的禮尚往來,里面也是大有學問的,你的禮,便代表了你的心意,我猜,誰若是送上一箱子金銀珠寶,怕是要被太學的大儒,大棒子給打出來呢。”
前世,也的確發生過這樣的事。
“如此說來,想要打太學上的大儒,是要花些心思呢,試問,那些大儒博覽群書,游離天下,什麼稀罕的好東西沒見過啊,哎,仔細一想,的確是個難題。”
茶會散了之后,他們便各自回家自己想法子去了。
至于送什麼禮。
孟青瑤經歷過前世的事,多也心里有數,至于云樂郡主與藍景悅,一個有明睿智的親祖母。
一個有能干凌厲的徐氏撐著,想著左右出不了什麼差錯。
孟青瑤便自己想起了自己的禮。
如此時間又過了幾日,京城里太太平平的,但是孟府卻在孟青瑤的掌家下,過的卻是飛狗跳。
銀子就那麼點銀子,置辦了那個就置辦不了那個。
優惠了這個,便要委屈了那個。
天氣也在逐漸轉涼,家家都開始準備秋裝了,往年老夫人就要置辦個五六套。
然而今年孟青瑤,拿著賬本一掐算,只給老夫人勻出三套的份額。
陳氏這邊不高興了,一張臉拉了個老長。
至于孟玉珠,才剛來,上本就沒有秋裝,算是照顧,給勻了四套秋裝的份額。
孟玉珠勉強也算滿意,只是陳氏一聽孟玉珠有四套,自己只有三套,面上酸了吧唧的道。
“你們小丫頭花骨朵似的人,穿什麼都好看,未必非要新,我這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還能跟亭幾年的福氣,能一年便是一年了,若是哪日死了,我還能帶走不。”
孟青瑤一聽:“祖母,您是對三套不滿意?”
“我可沒說。”
“那好吧,自古百善孝為先,玉珠妹妹,你就委屈一下,給祖母勻兩套如何?”
孟青瑤笑瞇瞇的問。
孟玉珠一聽,原本好好的四套秋裝,竟是生生要砍掉一半,讓怎麼出門?兩套服換著穿嗎?
“我……”
“玉珠,祖母平日也沒疼你的,”陳氏不悅道。
自從孟青瑤重生,孟玉珠是制,以前從孟青瑤那,搜刮騙來的珠寶首飾,也都還回去了。
己的銀子也沒多了,如今連服都要克扣。
誰讓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想想便是紅了眼圈,“好,勻給祖母吧,只是我勻兩套,姐姐勻幾套?”
孟青瑤笑道:“我一套不勻,我去年的秋裝夠穿,所以今年節省開支,便不做了,都給祖母和玉珠,母親也說不想做了,年年做來做去,都是老樣子的。”
原以為陳氏會對此恩,然而卻不屑一笑,認為藍氏有錢,他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如今不補了,就剩家里這三瓜倆棗,與孟玉珠還爭搶,想想當真是可憐凄涼。
而剛說完孟青瑤今年不做秋裝了。
門外,沉香就來稟報,“皇爺府送東西過來了,說是今年秋天來的快,特意給小姐備下了十套天秋裝,宮里的手藝,奴婢看了,真是沒見過那樣好看的裳。”
“回皇爺府管事,說有勞了。”
“是。”
沉香一走,陳氏與孟玉珠的招子登時就亮了。
“天的?那可是郡主公主才能用的料子,旁人僭越不得,看來,皇爺府當真是看中了你,”藍氏微微慨了一句。
是啊,尊卑分明,誰也僭越不得。
若陳氏與孟玉珠,敢穿著天裳出門,怕是要惹出禍端呢,關鍵,送來服,還是那嗜殺的閻王,七皇爺。
等同看得著吃不著,空有脾氣撒不出。
孟玉珠嫉妒的火焰,差點沒把自己給燒著了,再也坐不住,起就走了。
孟青瑤閑閑的磕著瓜子,撥著手里的算盤珠子。
心頓好。
“我兒究竟何時才能升加爵,”陳氏愁苦慨。
孟青瑤一笑:放心,有我在,他升不了。
這樣又過了幾日。
太學的門盛會,也即將要開始了,早早的便在京城吵了起來,而每年的這次門。
不是年滿十四的貴。
還有許多資質好的學子。
學子只要達到太學的基本標準,便可在太學山常住求學,當然,被哪個大儒看上,收做門弟子,那便是另一個故事了。
而子卻必須要經過大儒的考題,方才有機會門。
不得不說,這世間,對待男總是不公平的。
提前幾日,孟青瑤與云樂郡主,藍景悅三人湊在一塊開小會了,只想著三人能一同門才好。
當然,除了他們,孟青瑤知道,另一個人也十分的想門,那便是日日被氣的不行的孟玉珠了。
不過孟玉珠經過挫折,在不敢如前世那麼張揚高調了,反而顯得越發沉得住氣了。
到是應了那句,咬人的狗,最是不。
只是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依舊用上一世,用過的那個法子,對付呢?
最好別用,否則,必然不會手。
時間很快到了登太學這一日。
京中無論是到了年齡的,還是已經去過的,都喜歡在這一日,到太學山上湊個熱鬧。
而讀書上學,一直都是男子的事。
也不知是哪家貴起的頭,上太學山,不穿裝,紛紛都穿著儒生的白,頭戴方巾,在長發挽起一個利落的馬尾。
最好手中在拿著一把折扇,竟還是頗有幾分風流之氣。
不前去湊熱鬧的人,便是為了看這一道風景。
孟青瑤生這麼大還沒穿過儒生的男裝,今日與藍景悅,云樂郡主,相攜出門,猶如三個俊俏的小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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