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還派下人去了趟柳府。
下人匆匆來到柳府,守門的侍衛進去通報。
“老夫人,二皇子府來人了,說是有重要是事要稟報。”
李氏正用早膳,聽說二皇子府來人,立馬放下碗筷。
“是不是二皇子解了?嗬嗬……我就說皇上還是心疼二皇子的。”
邊說邊往前院走去,侍衛並沒有說話。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但看二皇子府下人的表來看,不像是好事。
“還好霜兒沒有和離,不然得後悔死,二皇子對也算不錯,待人又溫和有禮。”
“要是和離後再嫁,哪裏還能找到這麽好的?說不定就隻能做個妾室。”
仿佛未來風的日子已經在眼前,臉上的笑容怎麽都掩不住。
侍衛在後,想說什麽,但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口。
到了前院後,二皇子府的下人拱手行禮,“見過柳夫人。”
李氏一臉喜,“免禮免禮,快進來說話吧?”
下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自顧自的說道:“兒殿下讓您啦唉是有什麽喜事嗎?一早我就聽喜鵲在,在想是不是二殿下解了。我猜到得對不對?”
下人一臉苦,“柳夫人,是……”
李氏不等他說完就打斷,“我就說是嘛,嗬嗬……二殿下這麽優秀的人,皇上也舍不得責罰,反正五殿下他們又沒有死。”
“對了,二皇妃現在好些了沒?上次我見咳嗽得厲害,想必是染了風寒……”
還想繼續說的時候,下人終於忍不住打斷了的話。
“柳夫人,聽奴才把話說完。”
這一次李氏閉了,笑容滿麵的看著下人,“好,您說。”
下人臉沉重,咬了咬牙說道:“皇子妃……昨日帶著孩子去了景元寺,今早有景元寺的僧人遞來消息。”
李氏:“什……什麽消息?”
看著他那臉,突然覺心裏發慌,跟死了人似的。
下人垂眸,皺眉道:“二皇子妃住的禪房院子走了水,隨著去的人無一生還。”
轟隆隆~~
他的話像一記響雷,在李氏頭頂炸開。
耳邊是嗡嗡作響,對方還在說什麽,但聽不清,隻看到他的一張一合。
也不知道後麵說了什麽,那下人行禮後就離開了。
李氏邊的丫鬟蘭也愣了半晌。
這時,李氏子一,整個人都往後倒去。
“我的兒啊……我的兒!”
蘭迅速手扶住,“主子,別著急,可能二小姐還好好的。”
也隻是安,心裏還是清楚那下人的意思。
李氏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在的攙扶下,急忙說道:“快,快去找大爺,嗚嗚嗚……”
“備馬車,我們先去景元寺,霜兒肯定沒事的,或許隻是躲起來了。”
柳文生並沒有在府邸,而是住在他的私人小宅院裏。
自從皇帝給他賜婚六公主後,他就沒有再去書院,也很回柳府。
李氏坐上馬車,一路上都沉默著。
看向窗外的眼神沒有焦距,沒有人知道在想什麽。
“蘭,你說會不會是想不開呀?”
“跟我說要和離,說繼續待在二皇子府都會死的。”
“難道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反抗嗎?可我也是為了好,自古以來有哪個和離後過得好的?”
“當初說嫁給二皇子,也是願意的,現在怎麽就那麽不懂事?再難的日子熬過去不就好了嗎?”
蘭安道:“或許隻是意外,先去看看再說吧,說不準二小姐還好好的。”
李氏對著馬車窗外喊道:“風統領,讓馬車走快點兒。”
說完後,才想起。
風統領昨日就辭去統領一職,已經離開了。
馬車快了許多。
到了山上時,發現薑氏他們已經到了。
眼前是一片廢墟,火是被破滅了,但還冒著徐徐青煙。
還有人在裏麵翻找,互毆是看還有沒有。
在院子中央,擺著五用草席蓋住的。
從出的腳來看,都已經被燒得焦黑。
薑氏見到李氏,微微躬行禮,“柳夫人。”
李氏看著一排,聲音抖道:“我兒沒……沒在裏麵吧?”
沒有人回答的問題,看似沒有回答,但也算是默認了。
腳有些輕浮的走了過去,“蘭,把草席掀開。”
蘭忍著懼意,走過去將幾草席都掀開。
可都是焦黑的,本分不清誰是誰。
當視線落在最邊上的上時,李氏走了過去,拿出手絹將那手腕上漆黑的手鐲拭了一下。
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神無比平靜。
手鐲雖然沒有亮,但上麵鑲嵌的綠寶石看清楚了。
是柳紅霜的。
幾中,隻有這一的姿勢最扭曲,仿佛激烈掙紮過,大張的也能看出當時一定很痛苦。
手抖著蓋上草席,眸渙散的看向主持,“怎麽回事?為何就著火了?”
這時,一位年輕的僧人跟說起了事的經過。
“二更天巡邏時,就看見過皇子妃,一個人站在屋簷下。”
“當時並沒有什麽異常,在快天亮時,這邊就起了濃煙,還有子的慘聲……”
慘聲?
李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慘聲是柳紅霜發出來的。
薑氏走到前,雙眼紅紅的聲道:“柳夫人,這事已經給府理了,定會查出走水的原因。”
“隻是目前還沒有找到小世子的……”
話還沒有說完,李氏就冷聲道:“小世子那麽小,能找到什麽?早就燒灰燼了。”
不喜歡這個側妃,聽柳紅霜說過。
這個薑氏是陸淩風的心尖寵。
兒沒有了,怎麽能不難過?
就想靠著兒熬出頭能為皇後,結果現在死了。
兒子本來才學不錯,也能有好的前途,結果了未來駙馬爺,前途也沒了!
當柳文生得到消息趕來時,府已經來人將運下山。
他隻是對李氏說了句,“節哀順變。”
其他的什麽話也沒有說,就靜靜的坐在馬車,跟著返回京城。
他知道柳紅霜出事後,心有些複雜。
作為他的親妹妹來說,是該難過的,但想到當初柳紅霜拿著劍要殺他來陷害柳紅錦時,又覺得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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