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步文蘇不是這麽想的,他這人吧,看起來也不是那麽耿直,可是有些事卻十分堅持。比如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所以步文禮說了他的意見之後,步文蘇不同意,他認為要將真相說出來,當然最見不得人的那一段可以去,隻說步碾了刺激神出了問題就,但無論怎麽說,要給無塵穀裏死了的這些人一個代。
死了的人不能白死,至要知道為什麽而死,至知道兇手是誰。至於原諒不原諒,那就是害者家屬的自由了。
可是兄弟兩意見不同,產生了矛盾。
“本來,這也沒什麽。我知道他也是為了無塵穀好,就算他真的著不許我說,我也能理解。”步文蘇聲音沙啞:“他見我有些累,便說讓我先休息,明天再細細的談。那時候我確實累了,便同意了,他還說,讓我也別回去,就在他那裏休息。”
這也沒什麽,步文蘇父母過世的早,步文蘇可以說是哥哥帶大的,長兄如父一點也不誇張。有意見不合就商議,總能商議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來。
所以步文蘇也就去自己睡慣的偏殿睡下了,還給點了熏香,這本是正常的一個事,可也許是他這幾日心裏事太多,因此睡了一會兒也沒睡著,然後聽著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走過。
步文蘇使勁兒的了臉:“我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派人來殺我。幸虧我沒有睡著,聽見了聲音不對,也不知怎麽就多了點警惕。”
“因為步碾的事。”景若曦道:“這很正常,一個曾經是你心中偶像神明的人倒下了,你難免對周邊的一切產生懷疑。連他都有問題,那麽其他人呢,不過這隻是埋藏在心裏的一個潛意識,你自己也未必會察覺。”
也幸虧這一點對全世界的懷疑,讓步文蘇今日逃過一劫。然後狂奔來找他們倆。
“我不知道現在的步文禮是誰,但顯然他不是我哥哥,他好像戴著麵,裝我哥哥的樣子。”步文蘇痛苦的抓了抓頭發:“他的一舉一和我哥哥那麽像,讓我一點都沒有察覺,他一定……”
“他一定已經裝的很多年,甚至可能,並非因為他像你哥哥,而是你記事起,你所接的哥哥,就是他。”景若曦此時也不瞞著,將他們發現的奇怪地方說了一遍。
步文蘇聽的目瞪口呆。
“這,這……”步文蘇本來想說為什麽既然發現了不妥也不告訴他,可是想想也沒辦法告訴。畢竟比起親疏遠近,他和景若曦葉長安是才相識,不確定的時候,誰會告訴一個並不悉的人,你哥哥可能有問題。
“現在也別想那麽多了。”葉長安四下一看,替大家做主:“先休息一下,養一養神和傷口。天一亮我們開始找路,希能夠走出青花原,離開這裏。到了外麵我有人手,可以再殺回來,那時候無論假冒的是什麽妖魔鬼怪也不用放在眼裏。”
葉長安雖然對無塵穀說的份是一個捕快,但是幾日相下來,步文蘇顯然不會認為他隻是個捕快那麽簡單,有自己的人手也是正常。
“隻怕這路不好找。”景若曦不是很樂觀,畢竟之前他們也是在這裏想盡辦法找了幾天的,一無所獲。
“如果找不到,那我們隻能殺回去。”葉長安翻了翻他們匆忙中帶的水和糧食:“這一趟太倉促了,糧食和水都是順手拿的,滿打滿算能吃三天,那我們就在這裏找三天。”
“如果能找到路出去,那自然最好,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如果找不到路出去,那麽第三天我們就返回無塵穀,想辦法從部突破。”
步文蘇上有沒有藥葉長安不知道,但是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步文禮給了他們兩粒藥丸,而出來的時候吃的卻是紅婆給的,所以他們的兩粒藥丸還在上,隻要有一個人吃下藥丸,就可以帶路回到無塵古中,不至於被困死在青花原上。
覺步文蘇現在整個人的緒都有些不對勁,景若曦也不給他選擇的機會,便先應道:“好,那現在我們休息,等到天亮再出發。”
他們連著兩個晚上沒有怎麽睡,雖然說白天都休息了畢竟不能比。現在步文蘇又帶著傷,這黑燈瞎火連個方向都沒有的,趕路隻是純粹的浪費力和時間,沒什麽用。
步文蘇雖然心裏波濤洶湧,可看著沉沉夜,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葉長安和景若曦自然是挨著坐的,能者多勞,還是葉長安守夜,不過今天隻剩下半夜,因此他也沒打算讓人換班,自己略打個盹就罷了。
沒一會兒,便聽見步文蘇平緩的呼吸,景若曦輕聲道:“他睡著了。”
“嗯,我在他的藥裏放了點東西,讓他睡一會兒,傷口好的快。”葉長安拍了拍景若曦:“你也睡一會兒,我守夜就行,如果有人靠近我會聽見的。”
“你要不給我也下點藥,不然我也睡不著。”景若曦愁眉苦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不是說現在這個無塵穀主有時候給人一種蒼老的覺麽,我有一種不祥的預。”
“什麽預?”
“你說那個無塵穀主會不會……”景若曦頓了頓,似乎不知道怎麽說:“我隻是隨便想想啊,雖然我不認識之前那個步碾,可是聽羅鴻福說起之前的事,我覺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殺人,而且還對自己的親骨下那麽狠的手鎮。加上理善後十分冷靜果決,聽起來怎麽也不像是一個有病的人。我不太相信他會自殺,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葉長安低頭看了景若曦一眼:“我明白,你真是敢想。”
“你覺得呢?”雖然步文蘇確實睡了,可景若曦還是將聲音得更低:“有可能沒?”
“有,但是確實很荒謬。”葉長安想了想:“不過這個想法現在還是先被告訴步文蘇,我怕他不了。”
“我知道。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其他的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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