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羅鴻福今日來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心的,一點兒勁兒也沒留,他會點武功,這一下撞擊力氣用的極大,景若曦連忙上去檢查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其實人的頭骨是很堅的,撞牆把自己撞死的可能不大,最多也就是鬧腦震。但羅鴻福幸運也倒黴,因為他不是直直的正麵撞過去的,略有些側的角度正好讓墓碑的邊角撞在太上。
一擊致命。
“死了。”景若曦下了死亡通知書。
步文蘇是學醫的人,雖然沒有那些先進的知識,但一個人死沒死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什麽樣的傷致死,也大抵明白,他雖然不甘心的抓著羅鴻福搖晃,但是心裏也明白,他已經死了。
就像是上一任穀主步碾一樣,無論有多作孽的事,他已經死了,甚至沒有一個真正的自己的後代,死了就一了百了,縱然這的把他的骸骨從墳裏挖出來鞭,那也隻是給自己一點寬,對他不會再有任何實質的傷害。
何況為了無塵穀的安寧,就算是步文蘇再憋屈,再想公之於眾,這件事最終應該還是會被下來。
不說,這事已經過去了。說出來,除了大一場,並無其他的意義。
葉長安和景若曦耐心的等步文緒鎮定下一些,又好心的勸了幾句,便將羅鴻福的先放在這裏,回去找步文禮商議。
聽見這個消息,步文禮一向淡定的表都有點繃不住了,雖然沒有明白的說不相信,但是看著步文蘇的表顯然是,這怎麽可能?
正常人的正常反應,誰能想到困擾了無塵穀幾十年的案件,兇手竟然是最初的害人呢。
“哥。”步文蘇正道:“這事,你說怎麽辦?”
宣布出來,還是著?
葉長安起道:“這是無塵穀部的事,我們夫妻在場似乎不便。快天亮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景若曦本來是垂著眼眸在一邊的,一聽葉長安這麽說,也站了起來。作為一個習慣了白天活的人,最近日日夜班確實有些困頓。
這事雖然是葉長安他們查出來的,沒有什麽可瞞,但是如果解決理確實跟他們沒有關係,步文禮也站了起來。
不過他對葉長安深深的做了個揖:“這次十分多謝兩位,才能讓這事水落石出,兩位暫且回去休息,我允諾兩位的事,一定兌現。”
步文禮的承諾是隻要他們找到兇手,就送他們離開。雖然沒想到會這麽快,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決不能反悔。
當下,兩人便告辭回去休息,好在宮殿的大門永遠打開,裏麵的丫鬟大概是得了命令的,對他們大半夜的進進出出也並沒有表示疑。
隻是這一次睡下,兩人卻有些睡不著。
“我總覺得有些不安。”景若曦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回,側過看著葉長安。
“為什麽事不安?”
“說不上來。”景若曦皺眉道:“就是覺怪怪的,哪兒怪怪的呢?”
“因為羅鴻福的死麽?”葉長安想著景若曦也不是個沒見過死人的人,不應該啊。
“不是,他早該死了。”景若曦想不出來,索閉上眼睛:“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出不去?”葉長安道:“或者擔心,步文禮兌現讓我們離開的承諾,要付出一些代價。”
為無塵穀解開了一樁大案,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步文蘇一定也是願意的。但是如果這個代價太大,他們會不安心。
比如開啟通道的門,需要活人祭祀,就算有人願意為此付出生命,景若曦也一定不會願意。生命誠可貴,自己的可貴,別人的也可貴。
葉長安是明白景若曦所擔心的,但這事確實也沒有必要提前擔心。現在連到底方法是什麽都還不知道呢,這就開始擔心,實在有些杞人憂天了。
“都有吧。”景若曦想了想,閉著眼睛道:“我也不確……”
話沒說完,葉長安突然噓了一聲,手捂住了的。
怎麽了?景若曦眨了眨眼,看葉長安的表一瞬間沉了下來,非常嚴肅。
豎起耳朵,外麵好像是有什麽聲音。
葉長安的聽力比景若曦好多了,景若曦隻是聽見了有什麽聲音,他卻聽見門開了,丫鬟低聲說話,說的似乎是二爺。
步文蘇來了,步文蘇來並不奇怪,但是也很奇怪。現在是淩晨,天還是黑的,他就算是跟步文禮討論出了什麽結果,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他們。步文蘇是個十分講禮貌的人,不會做出這麽不懂事的事來。
接著,他聽見了有人倒地的聲音,聽那聲音的輕重,應該是丫鬟。步文蘇把放到了,或者,被被人擊倒了。
出什麽事了。
就在葉長安猛然起的時候,腳步聲進了,步文蘇顯然是跑到了門口,一邊敲門一邊低聲道:“葉公子,葉夫人,快起來,出事了。”
葉長安呼啦一下子打開了門,當然開門的時候他便已經做好了躲避和攻擊的準備,畢竟這裏是無塵穀,一個他並不悉的地方,小心駛得萬年船。
步文蘇站在外麵一臉心急火燎平的表,上還有些跡,似乎是了傷。
“怎麽了?”景若曦有些意外,無塵穀這種地方,也有刺客殺手麽?
“快走。”步文蘇一把抓住葉長安:“先跟我走,路上再說。”
其實他是想去抓景若曦的,但是理智還在,半路改變了目標。雖然景若曦也不像是個那麽在意男授不親的人,但你上來就抓別人夫人,這算是怎麽回事?
而且葉長安和景若曦是已經準備睡了被倉促喊起來了,外袍雖然披上了,但依然衫不整。
不過好歹也接了兩天,步文蘇對他們來說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見他如此著急,葉長安隻猶豫了短暫的時間,就點了點頭,回手握住景若曦手腕:“先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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