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葉長安和景若曦都愣住了,順著藤英衛的目看去,自然什麽都沒有,還是那座新的墳塋,前麵幾盤瓜果點心的祭品,紙錢已經快燒完了,但沒徹底熄滅,還冒著冉冉青煙。
葉長安輕聲道:“藥發作了。”
景若曦點了點頭,那藥果然還是有用的,隻是不是速效。不過這樣好,慢慢生效的東西,通常效果更持久,更不容易被發現。
“紅月……”藤英衛已經迎了上去,兩手在空中開,好像是抓住了什麽。
“紅玉,你沒死……你是不是沒死。”藤英衛在空氣中激的揮著手:“我為什麽抓不住你,還是這是你的靈魂麽?”
沒有意外,藤英衛看見了紅月。
“這麽看,藤英衛確實不是兇手。”景若曦道:”如果他是個能夠偽裝的如此天無,心思深沉到這種地步的人,我想也不至於混這樣。”
藤英衛抓住了自己想象中的紅月,痛哭流涕:“紅月,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兇手是誰,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報仇,你死的太冤了……”
藤英衛激的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揮舞著手,突然轉一指哪丫鬟:“紅月,你看看,你認識這人麽,有沒有害過你……”
竟然還有這種發展,景若曦呦了一聲:“不錯,這下一石二鳥了。藤英衛要是吸了毒煙,那丫鬟一定也吸了。”
煙霧飄散無不在,不過因為那丫鬟可能未必見過紅月,所以反應才會慢一點。但是又藤英衛言語的指點,加上如今的環境,慢慢的也能戲。
丫鬟的臉開始有些茫然,但慢慢就變了,大概是因為膽子小,的反應比藤英衛還要大,連著往後退了兩步,竟然沒站住,一屁坐在了地上。
“別,別來找我。”丫鬟有些哆嗦道:“你得死跟我沒關係……我家夫人也沒害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害你的人啊……”
說話間,丫鬟的語氣裏都帶了點哭聲,景若曦好笑:“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丫頭口口聲聲說自己無辜,那害怕什麽啊。”
“你這話我就不同意裏。”葉長安站起:“是人就怕鬼,這跟做不做壞事沒關係,以為都跟你似的呢?”
丫鬟哭聲猶在耳邊,也不知看見的紅月是什麽恐怖模樣,已經直接不敢看了,將腦袋埋在膝蓋上,兩手抱著頭,嘀嘀咕咕的念著。
仔細的聽,能聽見在說什麽,夫人是討厭你,可你搶了我們姑爺,哪個人也不了啊。但我們夫人冤枉啊,在這之前本不認識你,你出了事之後才知道的……
景若曦看著葉長安站了起來,也就跟著站了起來:“我們要去哪兒?”
“回去吧。”葉長安非常習慣的抓過景若曦的手:“你看都多晚了,還不想回去休息麽?”
“這就走了?”景若曦連忙快走兩步跟上葉長安的步子:“他們呢?”
“這丫鬟不是一個人來的,那麽大的靜,肯定馬上會有人過來查看的。”葉長安道:“你別擔心,我下的藥非常,他們吸進去的更,一會兒就沒事了。”
“嗯。”景若曦這才放心,不然黑燈瞎火的墳地裏,可別真把人嚇出什麽病來。若不是兇手,那都是無辜的,可就不應該了。
“但是這就奇怪了。”葉長安說著正經的事,手上卻不正經,慢慢的從景若曦的手腕往下挪了挪,改握住了的手:“藤英衛不是兇手,林晚晴也不是,那會是什麽人呢?”
景若曦頗不適應被人這麽前著走路,但這漆黑一片的荒野裏,握著葉長安的手確實讓覺得安全。以前不是沒有走過夜路,但那時候有路燈,也不怕黑,和現在不同。現在也沒之前那麽怕黑裏,但在這陌生的世界,卻總是那過分孤單。
“若曦。”見景若曦出神,葉長安晃了晃手:“想什麽呢?”
“啊……”景若曦回過神來:“兇手,想兇手呢。”
這回答沒問題,但葉長安還是不滿意:“想什麽兇手,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別想了,想想我。”
“想兇手不就是想你嗎。”景若曦強行掰回話題:“要不是因為你,我想什麽兇手。我現在宅子也有了,積蓄也有一些,要不是因為想替大人分憂,我早辭職不幹了,哪怕擺個小攤子給人算算命相相麵,也不至於大半夜還要往墳場裏跑那麽辛苦。”
“說的也是。”葉長安笑道:“確實辛苦了,等案子結束了,給你發一大筆獎金。”
“謝謝大人。”景若曦毫不意外的在獎金麵前眉開眼笑:“不過這案子,倒是越來越奇怪了。”
“雖然奇怪,但也並非沒有突破點。”葉長安道:“之前你不是就說了,田宏闊說話吞吞吐吐,真真假假,定有瞞的地方。當時他昏迷剛醒,我若是強行追問顯得有些不近人,但現在他的況應該已經穩定了,明日我們再去一趟田府,你想要問什麽盡管問,不必有顧忌。”
景若曦想了想,點了點頭:“確實要好好問一問田宏闊……,他一口咬定是藤英衛,但顯然藤英衛不是兇手,那他在包庇什麽人?他若是不喜歡紅月,沒道理那麽恨藤英衛要至他於死地。可他若是那麽喜歡紅月,又為什麽要放過真兇呢,難道不怕紅月死不瞑目,不能投胎,做一輩子孤魂野鬼麽?”
景若曦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一個辦法。”
葉長安一看那表:“似乎是個餿主意。”
“不不不,是個好主意。”景若曦扯著他的袖子:“走,我們現在就去田府,告訴田宏闊,紅月魂未散,回來了。”
“啊?”
“啊什麽?”景若曦加快腳步:“藤英衛看見了紅月,林的丫鬟也看見了紅月,難道我們就不能看見麽?我們可以互為證人,證明對方的話是真的啊。田宏闊不是有不說麽,又不能嚴刑供,我們就給他來一個攻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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