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我再給他下點料。”葉長安從懷裏出個紙包來,讓景若曦退開一些,自己也著鼻子,將紙包打開,裏麵的末順著風抖了出去。
他們是上風口,那末便順著風飄散出去,應該正能落在滕英衛所在的地方。
滕英衛麵前還燒著紙錢,一陣陣的煙火。
葉長安道:“這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此時風是往那邊吹得,總會有一些落在火裏,能被滕英衛吸進去。過一會兒,他應該就能看見紅月從墳裏走出來了。”
“真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景若曦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還有麽,能給我點麽?”
“你要這東西幹什麽?”葉長安愣了下:“我可跟你說,別用在我上,到時候我要是做了什麽克製不住的事出來,你可別怪我。”
“什麽七八糟的。”景若曦拍了葉長安一下:“別小氣,你給不給吧,我留著好玩,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
這種藥一定不是世麵上隨便可以買到的,要不然還天下大了呢,指不定是葉長安這種常執行任務的人上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藥啊暗什麽的,要一點兒來,拿去給秦瑤研究研究,說不定就能配的出來。
雖然覺得有點危險,但葉長安也沒法拒絕景若曦,還是給了一小包。看喜滋滋的收了起來,也不知以後遭殃的人是誰。
這藥大概不是立竿見影的,因此滕英衛一時間沒有什麽反應,依然一邊含糊一邊絮絮叨叨的,跟剛才沒有什麽變化。
不過葉長安顯然是沉得下心的,景若曦雖然以前不是一線,卻也非常清楚蹲點髓,那就是一個蹲字。為了等一個消息守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守上幾天幾夜十天半個月都是常有的事,急不來。
兩人當下都耐著子等著,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沒見滕英衛開始犯糊塗,卻等來了另一個人。
“是林晚晴邊的丫鬟。”景若曦辨認了一下,奇道:“這麽晚了,來幹什麽?”
林晚晴是對紅月恨之骨的,總不是也覺得人死為大,來給祭拜吧。
“莫非林晚晴和滕英明有勾結?”葉長安腦大開:“不過這兩人也沒有什麽共同目標啊,他們能勾結什麽?”
顯然不是勾結,因為滕英衛看見丫鬟之後也一臉的茫然,不但不是約好的,而且不認識的樣子。
“姑娘是……紅月的朋友麽?”滕英衛猜測道:“是來祭拜的麽?”
“不是。我不是紅月的朋友。”丫鬟語氣裏有一點不屑,拎著個布袋子,說話間,將袋子丟在了滕英衛麵前。
滕英衛一臉的莫名其妙,手去拿袋子,一下子沒拿起來,竟然是沉甸甸的。
然後就見滕英衛將袋子打開,整個表都呆滯了:“銀子?”
葉長安和景若曦的視角看不見地上的布袋,但是剛才丫鬟拎著的時候是看的見得,滕英衛這表,顯然銀子不。
滕英衛更迷茫:“姑娘,這……”
“這是給你的。”丫鬟冷冷道:“收著吧。”
“為什麽要給我錢?”滕英衛雖然缺錢,非常急迫的想要賺大錢,但腦子總還是清醒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麽人。”丫鬟道:“總之這是給你的,我們夫人說了,紅月是的仇人,你殺了紅月,就值得拿這筆錢。”
滕英衛大概是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沒有接話。
丫鬟又道:“這筆錢你拿著,想要做什麽也好,遠走他鄉也好,這跟我都沒有關係。隻不過是你給我家夫人出了一口氣,這銀子是我家夫人的一點心意罷了。”
“……”滕英衛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突然把銀子往外一扔,大聲的:“你瞎說什麽呢?誰殺了紅月?你以為我是兇手?”
“你倒也不必在我麵前承認什麽,總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丫鬟很輕描淡寫道:“我又不是衙門的人,又不查案。再說了,紅月搶人夫君,嫌貧富,活該倒黴。”
“你胡說。”藤英衛更激了,大步往前走了兩步:“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田宏闊妻子的丫鬟?”
丫鬟沒說話,但是默認了。
“紅月是殺的?”藤英衛聲音都有些變了:“是不是,知道自己丈夫喜歡上了別的人,因妒恨,所以殺了紅月。還想要嫁禍給我,我收了你的銀子跑路,那不就了畏罪潛逃,人人都會認定人就是我殺的,給背了黑鍋。”
藤英衛這麽一說,丫鬟也激了。
“你胡說什麽,我家夫人是討厭紅月,但怎麽會殺人。”丫鬟急道:“你可不要瞎說。”
“我瞎說?”藤英衛冷笑一聲:“誰的錢都不是填上掉下來的,要不是因為心虛,為什麽給我錢讓我走。”
“神經病。”丫鬟實在不願意跟藤英衛再說下去,沉下臉道:“我話已經帶到,銀子也已經帶到,你要不要。我走了。”
說完,丫鬟轉要走,卻不料被藤英衛一把拽住。
“別想走。”藤英衛道。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畢竟是荒山野嶺的,男有別,丫鬟有些怕了:“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我的馬車就在外麵停著。”
這倒不會是謊話,這半夜三更的,丫鬟也不能一個人走路過來,肯定是有人送的。
“我要帶你去見。”藤英衛說出的話異常正直:“你給我那麽多錢一定有問題,紅月不能白死,的命多錢也換不回來。走,跟我去衙門……”
丫鬟大約怎麽也想不到藤英衛在這麽多銀子麵前不但沒有心,還對紅月如此一片癡心,當下又驚又慌,可不能去衙門,這要是去了就說不清楚了。
當下,兩人拉扯起來,景若曦和葉長安看這一出戲隻覺得彩萬分,都忘了評價。
“要不,咱們出去問一下。”景若曦看著兩人拉扯一陣子,丫鬟眼見著要開口喊人了,終於道。
葉長安正要回答,突然見藤英衛的作一頓,轉麵向墳塋,呆愣愣道:“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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