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一時語塞,頓了頓:“我不阻止你,是想看看你有什麽花樣。”
“不對。”景若曦小心翼翼的將劍推遠一點:“你說謊,燕大哥,你之所以不攔著我,是因為相信我不會做出什麽對大人不利的事。”
燕名的表扭曲了一下,不得不承認:“你我畢竟也算同僚一場,爺待你至誠至信,我從心裏也是願意相信你的。”
“那就對了。”景若曦遠離危險輕鬆下來:“既然相信我,就不要那麽兇。我們也是經曆過同生共死的,難道這一點信任都沒有麽?說起來剛才看見你進來我還高興了一下,你總算是康複了,前幾天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可擔心了。”
這擔心倒不是假的,景若曦當時也病了一場,昏沉沉的躺了一陣子,醒了後立刻就去看了他,之後隔三差五的買這買那毫不吝嗇,完全將他這次傷的責任歸結在自己上。一副負責到底,若是燕名下半輩子有什麽不便,願意出錢出力養他一輩子的模樣。
要不是因為有葉長安在中間,旁人看在眼裏都恨不得覺得景若曦該不會是看上燕名了吧,這是要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隻好以相許呢。
燕名抿了抿,他自認也是見過世麵的,一個人說的真話還是假話,虛還是假意,他大上也是能看出來的。景若曦來看他確實不像是假的,若真的是,那隻能說的演技實在是太高了,爐火純青,可以騙到所有人。
“說這沒用的。”燕名將心裏那點不舒服了下去:“你到底想做什麽?”
“很明顯我在找東西。”景若曦倒是也不瞞著,並且兩手在座位的扶手上翻了起來:“葉長安要出門,你知道麽?”
燕名的表證明他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他要去做什麽麽?”景若曦著著,手停了下來,似乎到了什麽。
燕名莫名的就覺得張,劍又了出來:“景若曦,你是不是太膽大了?”
“怎麽了?”景若曦往後靠了靠免得刀劍無眼:“我又怎麽了?”
“我還在這裏站著,你就這麽在爺書房裏找東西?”燕名簡直不知道景若曦腦子裏在想什麽:“你是以為我真不敢殺你麽?”
“殺,我覺得是不敢殺的,最多也就是抓起來,等葉大人醒了發落。”景若曦正經道:“但是呢,我覺得乘著他睡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打個商量。”
燕名被氣的想笑:“商量什麽?打算給我什麽好收買我麽?”
“就是這個意思。”景若曦也笑了:“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不能談的事。”
“那你打算給我多錢?”燕名心裏有些火氣,冷哼一聲:“聽說你在京城置了個宅子,看樣子在爺這裏要了不錢吧。”
景若曦從來都是一副我要錢我沒錢的樣子,但外人也就算了,在燕名花行風幾個悉的人心裏,卻莫名的從來沒將和見錢眼開聯係在一起。倒是這一句,讓他心裏有些不痛快起來。
“我怎麽會給你錢呢,我可沒那麽有錢。”景若曦卻實在是老實:“還有,我必須澄清一下,我那個鋪子一份是駱易城送的,一份是展明耀送的。駱易城因為太有錢了,不讓我還錢。展明耀欠我人,那是報答我,我應得的。”
景若曦頓了頓,想到還有一個值錢的必須要解釋一下:“至於你家爺,他給我的夜明珠確實比幾個鋪子都之前,但我隻是借來用用,並不是送給我了。”
用用兩個字讓燕名心裏那個酸啊,景若曦拿著價值連城的一顆夜明珠在手裏,真不覺得是個多值錢的寶貝,隻是輕描淡寫一句用用,但一隻不點就著的蠟燭呢?
如果可以,景若曦真的願意用夜明珠換一個手電筒,隻可惜啊……
“哎。”景若曦歎了口氣:“燕大哥,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大人剛才跟我說,他要出一趟門,說等他回來,我就安全了。我聽了這話後心裏就不舒服,覺得很不安,我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他會有危險。”
葉長安說的再輕描淡寫,可隻要結合他以前的經曆,就知道這必然不會是一場輕鬆的行程。
燕名微微皺了皺眉,顯然他知道是什麽事。他的如今已經徹底恢複,葉長安要出門辦事,自然是要跟隨的。
“所以呢?”燕名這下將劍收了起來:“這是你在書房裏翻的原因?”
“我知道這個事他不好說,所以我也沒問。”景若曦道:“但我覺得一定有什麽隻言片語會留下。書房是他理事最保的地方,很可能找到線索。”
燕名角了下:“你也知道書房重地?”
“當然知道,但是大人說過,我可以隨便看。”景若曦理直氣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我把他喊醒對質麽?”
燕名竟然覺得自己殺氣騰騰的進來,現在有點理虧。就他的了解,以葉長安現在這個狀態,這種話確實是說的出口的。但是因為這書房正大明也沒有什麽東西,所以心裏是覺得不怕景若曦翻找的。
可景若曦那是隨意可以糊弄過去的人麽,字雖然認識的不多,但莫名的懂許多旁人不能理解的東西,比如現在,剛才的事燕名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景若曦還沒有出暗格,但是已經找對了地方。
這就奇了怪了,葉長安不可能告訴書房裏的暗格,是怎麽能這麽準的找到那個地方呢?簡直像是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景若曦膽大包天,見燕命收了劍,又開始索起來,一邊索還一邊道:“燕大哥,其實我正想找你,和你商量一件事。”
燕命忍著把景若曦揪過來的衝,努力鎮定道:“你說吧。”
“這次出門,我想跟著你們。”景若曦自顧自道:“我知道大人肯定不會同意,你給想個辦法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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