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是真佩服你。”葉長安誠心誠意道:“看你一口一個娘親熱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認了呢。”
“我也佩服我自己,我不但能裝,還能預言呢。”景若曦裝模作樣掐了掐手指:“我掐指一算,不出三日,於海珠或者是展明耀必要來請大人一趟,吃飯喝茶喝酒探病都有可能。”
不用問葉長安也知道:“你是不是給他下什麽套了?”
“大人您這說的什麽話。”景若曦不滿意道:“我可從不給人下套,我隻是順水推舟,給他們找點事做罷了。”
葉長安笑盈盈看著:“那你說說看,他們會找我做什麽?”
“說我壞話。”景若曦挑了下眉:“我覺得基本上就是這樣的……”
景若曦清了清嗓子,著鼻子學著展明耀的聲音:“葉兄啊,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葉長安忍著笑:“展兄但說無妨。”
景若曦踮了踮腳,拍了下葉長安的肩膀:“展兄眼一向都高,京城中雖無數子慕卻毫不心,隻是這一次,對景若曦另眼相看。”
“嗯。”葉長安一本正經點頭:“確實如此。”
“可是不值得啊。”景若曦一副諄諄教導的語氣:“葉兄,這人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那麽單純啊,跟著你,是有目的。”
“這還用你說。”葉長安一臉鄙夷:“我早知道了,不就是為了錢麽?你在我麵前手要錢還要的了麽,他真是瞎心。”
“……”景若曦一愣,隨後讚許道:“說的好。”
葉長安這簡直一錘定音,想先得到這個回答的展明耀的表一定會很彩。
景若曦想了想,從懷裏出張紙來:“大人,那你記得幫我把這個帶給他。”
葉長安接過去看了看,不由得失笑:“這房契你還隨帶著呢。這是什麽……你還寫好了收據?”
“當然,要報銷的,這是展明耀答應我的。”景若曦道:“他有錢我沒錢,為什麽不要?房契是給他看一下做證據的,大人你要給我帶回來,收據的話,收了錢就可以給他,我這人實在的很,做事特別守規矩。”
就算買時家酒肆的錢駱易城是不會要的,但是朋友之間互相占點便宜無妨,可沒有讓別人省錢占便宜的道理。
“放心吧,隻要他找我,保證給你把錢要回來。”葉長安將房契和收據都收好:“說起來,你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我,說明了對我的信任,我很欣啊。”
還真是,景若曦仔細想想。在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大概就是錢和命了。錢給駱易城肯定是放心的,給葉長安也很放心,但是命,下意識的第一選擇一定是葉長安。
倒不是說對駱易城或者對秦瑤不信任,而是潛意識裏自然的就覺得,葉長安更有能力護自己周全。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有這麽依賴了麽,景若曦心裏有些有些沉重,仰頭看了葉長安一眼,隻願自己的眼不要太差。即便注定沒有結果,也有一段溫暖旅程。
對於這個年代的子來說或許不能接,因為他們深固的思想是必須有個歸宿。但是對更開明的景若曦來說,實在是不能嫁,談一場也無妨。又不是虛假意,真心換真心,不過是最後的結局有些憾罷了。
葉長安不知道景若曦心裏那多彎彎繞,隻是也想到了展明耀到時候可能會有的表,覺得有些好笑,景若曦是什麽人?他有眼睛自己會看,有心會,豈是隨便什麽人幾句話就可以左右的。
不過展明耀這事做的確實讓他不痛快,隻是因為景若曦不太在意,所以他才沒表現出來,若是景若曦當時發現的時候就生氣了,是早就已經找上門去問責算賬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很快就要到衙門,景若曦道:“大人是去衙門還是回府?”
“還是去衙門吧。”葉長安雖然可以語氣強的麵對徐佳瑩母,可那畢竟是自己的長輩和表妹,無論們做了什麽事,還得顧著自己母親的麵子要忍讓三分,想起來也是煩的。更何況他若是回府,一定會將景若曦帶著,他當然也知道,景若曦也是不願意見們的。
葉長安想的好,雖然現在有案子在,但是藤英衛給紅月準備後事需要時間,他跑不了。田弘闊如今也還隻是昏迷,還有救回來的可能,一旦他被就回來,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真相大白,所以這案子雖然是一定要查的,倒也不必心急如焚。
今晚等待的時間裏,他大可以弄幾個好菜一壺酒,和景若曦小酌一杯,賞花賞月,談天說地,無人打擾,十分舒心。
縱然景若曦肯定會說一些煞風景的話,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葉長安的,想著麵帶笑意往回走,隻是還沒到衙門,就看見衙門口站著個府裏的家丁,正急躁的四下張,像是在等他。
景若曦也算是在葉家來回了幾趟,雖然人不出名字可也見過,不由的道:“大人,這好像是你府上的人,是不是有事兒找你?”
葉府的人都知道葉長安如今是借了衙門的地方辦案,不在家,隻有到這裏來找,來了之後聽說人出去了,想來也不知去了何,隻能在門口等著。
“是。”葉長安也有些奇怪,有什麽事兒會找到這裏來呢?
葉夫人出生名門,從小尊養,但卻並不驕縱,懂得輕重緩急。兒子的事業也是十分支持的,有些差事有危險,會辛苦或者會出門,很長一段時間也回不來,但從未抱怨過
這幾日雖然對景若曦始終跟在自己兒子邊不滿,可卻也知道他們在查案做正事,所以若非有什麽特殊況,是不會讓人找到衙門來的。
那人一見著葉長安過來簡直像是看見了救星,跌跌撞撞就跑了過來,
“爺爺,你可算回來了。”家丁急道:“不好了,府裏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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