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景若曦道:“多走走對好。大夫說你的沒什麽大病,隻是大概之前傷過,所以這段時間過的安逸了,突然就一下子都發出來了。不過總歸沒有什麽大問題,調養調養就好了。”
秦瑤躺了三天手腳發,雖然這會兒吃飽喝足了還是沒有完全恢複,扶著景若曦慢慢的走了幾步,卻不說話。
“怎麽了?”景若曦看的表,隻以為是擔心,便道:“你自己就會醫,要是有什麽不適,難道覺不出來麽?確實是沒事的。”
秦瑤還是沉默,似乎在想什麽,景若曦總覺得似乎有話想說,也就不說話,就扶著慢慢的走。一直走了兩圈,秦瑤才輕聲道:“若曦。”
“嗯?”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怎麽了?”
“我的我心裏有數。”秦瑤慢慢道:“我怎麽可能突然就昏過去了呢,而且還昏迷了好幾天沒醒。”
景若曦心裏咯噔了一下,但好在之前就想過秦瑤可能懷疑,因此和葉長安燕名他們都對過詞,別說。
畢竟如果隻是昏迷一會兒,那什麽說辭都可以搪塞過去,但昏迷了兩天三夜,任誰也會想要弄個清楚明白。生病中毒中了邪,總要有個說法。
“是奇怪的。”景若曦神自若的道:“所以你以後一定要注意些,這年紀輕輕的,可別落下一病。”
景若曦這話沒什麽問題,無論是真心的關心,還是客氣話,話都是這麽說的。
但是秦瑤卻緩緩的搖了搖頭:“若曦,我總覺得我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那是中邪了?”景若曦從善如流:“這幾日正好有點熱,等你恢複幾天,我陪你去青山寺裏燒個香吧。”
“你不是不信麽?”
“我是不信啊。”景若曦坦然道:“可你不是信麽。我陪你去,就權當是散心了。”
青山寺前些日子雖然出了大案子,但朝廷理的非常快速,不過短短月餘,已經將盤錯覺牽扯在其中的僧全部理了,外麵不會知道那麽多,隻知道案子破了,青山寺依舊佛音嫋嫋,水秀山青。
“那也好。”秦瑤不像是太有興趣的樣子,但也不願意拂景若曦的好意,便應了,左右也無事,出去散散心也好。在京城的時間比景若曦還短,也沒去過青山寺,但也聽過這是大梁第一的名寺。
景若曦笑了笑,散散心什麽的倒是其次,關鍵是要避一避。徐佳瑩未必會那麽快離開,而且就對這姑娘的了解,未必會善罷甘休。
一個能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說出那樣挑釁話來的姑娘,一個能接不管是母親還是姨母的建議,爬上表哥床的姑娘,是不可能在短期變得斂含蓄的,今天早上的沉默隻是因為短期的打擊有些大,所以沒回過神來罷了。
等緩上個一兩日,徐佳瑩一定會琢磨出新的辦法,不是對付葉長安的就是對付自己的。葉長安惹不起,但自己一定是的眼中釘,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那日吃飯的時候就提出了要和促膝夜談的要求。
兩人又說了些話,便聽人來報,說滕英衛來了。
“是什麽人?”秦瑤沒跟上這一回的劇。
“一個案子的嫌疑人。”景若曦道:“我要出去一下,你休息吧。”
“我也不休息了。”秦瑤道:“我想出去一下。”
“去哪兒?”景若曦有些不解。
“你不是買了個鋪子麽?”秦瑤有些不好意思:“說可以讓我開個醫館的,我想去看看。我自己去就行,你去忙不用管我。”
景若曦確實是這麽打算的,但卻麽想到秦瑤這麽心急,有些好笑,但也沒反對,隻是了個衙門裏的丫頭,讓陪著跑一趟。還特意囑咐了一句奇怪的話:“宅子裏有人住著,你不用管,也不用跟們說話,想看什麽就隨便看,裏麵的人是葉大人的,他們認識你,不會攔著你的。”
秦瑤莫名其妙:“是之前的房主沒搬走麽,還住在裏麵?”
“不是,是其他的人。”景若曦不想解釋:“可能份會嚇你一跳,但你記得我的話,無論們說自己是什麽人,你都別理們就行了。”
旁人也就罷了,隻怕是秦瑤一聽是的父母,那怎麽也要客氣關懷一下的。雖然也未必能說出什麽來,但確實是沒有必要的。
秦瑤雖然不太明白,但一直聽景若曦的話,見這麽說也就應了,沒再問為什麽。
景若曦又再叮囑了秦瑤幾句,這才跟著小廝出去,見到了和昨天完全不同的騰英衛。
看來賭坊追債的人是真沒手下留,騰英衛被打的那一個慘不忍睹,鼻青臉腫。左眼瞇著一條,角也破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自古賭博害人啊。”景若曦搖搖頭走過去,便看見滕子京正努力睜著一隻眼睛,趴在小桌子上寫字。
“讓他把前天晚上幾點出去,幾點到了九孔橋,又幾點鍾趕回來的寫出來。”葉長安正站在一旁看:“雖然錯字連篇的,但是字倒是也不太醜。”
景若曦湊過去看了看,正要發表評論,葉長安又接著道:“也有可能是我看你的字看習慣了,所以看誰的都還行。”
自古醜都是有對比才明顯的,景若曦那字確實是醜,跟誰比都醜。
景若曦不置可否,哼了一聲,突然道:“京城裏有幾座橋?”
“幾座橋?”葉長安不太明白景若曦這麽問的意思,不過還是認真想了想:“橋不,但是底下有水的並不多,除了九孔橋下有浮舟池,還有就是長流河,長流河自西向東穿過京城,上麵大概有……有三座橋,都不挨著,各在各。”
藤洗淨不敢坐著,弓著子低著頭寫字,姿勢有些奇怪,景若曦的視線卻落在他背上,也不知看見了什麽,看了一會兒道:“大人,我們去九孔橋看看吧。”
“行啊。”葉長安一口應著:“不過你要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