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向來就給人森詭異的覺,特別是大半夜,圓睜著一雙眼睛,一隻藍一隻綠,直勾勾的瞪著你,像是鬼魅一般。
覺站在後的景若曦了,蹲了下來,葉長安心裏一,忙回頭去看。
他知道景若曦怕黑,更怕黑暗中的靜,雖然現在他和花行風都舉著火把,但畢竟是深夜,又在一個荒廢許久的宅子裏,姑娘家害怕也是正常。
可是景若曦蹲了下來後,朝貓出了手,勾了勾手指頭:“喵喵,來,過來,到姐姐這裏來……”
黑貓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景若曦,了不。
葉長安和花行風也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景若曦,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景若曦手在腰包裏了,不知道出個什麽東西,然後直胳膊遞出去:“喵喵,給你吃好東西……好香的,你過來呀。”
葉長安定了定神,看清楚景若曦從腰包裏拿出來的竟然是一類似幹的東西,那腰包還真是個百寶箱,什麽都有。
“噓噓。”景若曦突然著嗓子道:“大人,我把它引過來,你們抓住它,我看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裏有什麽東西?葉長安和花行風都有些奇怪,他們個子高站著,所以因為角度問題,看的不如景若曦真切,被景若曦這麽一說,便都微微彎下了子。
“作小一點,貓作可靈敏了,跑起來就難抓了。”景若曦道:“要是兩個高手都抓不住一隻貓,說出去可丟人了啊。”
“我們怎麽可能抓不住一隻貓?”花行風條件反的就接了一句,然後反應過來:“再說了,要是沒抓住,為什麽會被說出去。這麽丟人的事,誰會說。”
“不丟人的人會說,比如我。”景若曦嘿嘿一聲,看著那貓一點一點走近過來:“快,上。”
葉長安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半夜三更的在一個廢棄的宅子裏抓貓,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貓的作真的很靈敏。而且在見到陌生人的時候,非常的機警。
雖然景若曦已經將黑貓哄到了麵前,但是當花行風的腳步剛挪一點的時候,它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頓時腰部拱了起來,一道黑影一閃,從他兩之間竄了出去。
“啊呀。”景若曦忙道:“快抓住它。”
不用景若曦喊,花行風和葉長安都衝了出去,雖然手都很靈活,但是顯然,黑貓的作也不差。
景若曦作為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雖然非常想幫忙,但也隻能蹲在一邊看著,連聲加油都不敢喊,生怕嚇著貓。
所幸花行風的輕功確實不錯的,最終在黑貓躍上圍牆的時候一躍而上,一把抓住了它的,在差一點被撓的況下,將它給拽了下來。
“喵。”黑貓發出一聲兇狠的聲,裏叼著的東西啪的一聲掉了下來。
景若曦忙走了過去,將火把湊過去看地上的東西。
“你們看。”景若曦道:“這貓叼的是什麽。”
花行風兩手抓著貓,胳膊的長長的怕被撓,一邊走過去:“是什麽?”
黑貓兇狠的喵著,顯然對他們非常有意見,但是景若曦此時已經沒有興趣去看貓了,因為草地上,赫然是半手指頭。
“這什麽玩意兒,手指頭?”花行風掐著貓過來一看,嚇了一跳:“人的手指頭?”
“對。”景若曦從一旁找了個小子,撥了撥,突然激道:“新鮮的。”
“新鮮的?”葉長安也來了興趣:“多新鮮。”
“傷口切斷都還沒幹,像是剛咬下來的。”景若曦道:“保守估計也就是一刻鍾的樣子,這是……一個年輕人的中指,手指有點,不,這不是,是水腫,可能是得了什麽病,也可能是因為懷孕而水腫。”
“這廢宅裏,怎麽會有人的手指呢?”花行風四下看了看:“會不會是從別的地方叼過來的?”
“這一片不是沒有別的住家麽,能從哪兒叼來?”景若曦盯著那貓,然後用小子了它;“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你是從哪兒把手指叼來的?”
看著景若曦那麽嚴肅的樣子,花行風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我知道咱們若曦是最會審人的,沒想到還會審貓。來,我聽聽貓都說了啥。”
“說它是從一個有青苔,的地方來的。”葉長安這回學會了搶答:“你看它的爪子,上麵有綠的青苔。”
“大人說的對。”景若曦怕被撓,幹脆抓了一截花行風的服裹了手,然後才去抓黑貓的爪子:“你們看,不但有青苔,還有一些灰,花哥,你抓了它爪子,我看看啊。”
“爪子上有點紅,像是紅磚的碎屑。”葉長安道:“可是靖王府裏都是青磚路,哪裏會有紅的磚灰呢。”
“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去找一點。”景若曦拍了拍手:“好了,放它走吧。”
花行風放開手,黑貓嗖的一聲就跑了。
“行裏,現在目標明確裏,在靖王府裏找一個有青苔的,有紅磚的地方。”葉長安道:“我們分頭行吧,花行風,你往那邊找,若曦跟著我,我們往這邊找。”
花行風應著走了,景若曦快步跟上葉長安:“大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來吧。”葉長安都懶得看:“你在我這裏,當講不當講的話講的還麽?要是真覺得是不當講的,別別人聽見就是了。”
“大人說的是。”景若曦笑了下:“是這樣的,之前我們雖然遇到了一些案子,也奇怪,但大多都是正常的案子。”
葉長安聽不明白:“什麽事正常的案子,什麽又是不正常的案子。”
“嗨。”景若曦見暗示無用,索道:“那我就直說吧,之前的案子,犯案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但這一起顯然不同,能十幾年在京城圈養狼人,又那麽快的得到消息,還可能將這些東西養在廢棄的靖王府,種種跡象表明,對方來頭不小,王侯將相也未可知。那我們還要查麽?”
葉長安雖然被皇室看重,可終究隻是一個三品的大理寺卿罷了,在外麵這個職夠用了,但是在京城裏可就不算什麽了。得罪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有些事可以抗的,也許靠著家世也扛得住,可是為了一個案子,那也沒有必要,又不是包拯。
景若曦這話一說,葉長安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若曦。”葉長安看著景若曦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放心,我既然讓你查,無論你查到什麽,我都擔得起。家有家規,國有國法,無論是誰,在京城裏也要遵守法紀。”
景若曦十分給麵子,啪啪啪的鼓掌:“大人說的對,大人真威武。”
“你別油腔調的拍馬屁,特虛偽。”葉長安板著臉接著道:“如果這個人隻是收集例如怪異的骸骨之類,那還算是特殊好並不犯法,也就罷了。可他鬧出了那多人命,這就是犯法了,必須要查。至於那人是什麽份,查出來之後如何置,自然有人決斷。”
能夠做出這樣決斷的是什麽人不言而喻,葉長安沒有多說,景若曦也沒有多問。
“行吧。”景若曦甩著手往前走:“既然葉大人這麽說了,那我就放心了。”
葉長安突然就抬手拽住景若曦的胳膊。
“怎麽了?”景若曦停下來。
“若曦。”葉長安正道:“你放手去做,凡事有我擔著。若是有朝一日,出了什麽事,我縱是擔不住了,也一定會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這話聽起來雖然很人,但是有點那麽怪怪的,景若曦側頭想了想,卻又說不清怪的哪裏,正要再想一想,突然看見院子一角。
“唉唉,葉大人你快看。”景若曦無暇再想葉長安剛才的話,一手著他的胳膊一邊指著角落:“你看那個,是不是紅磚。”
兩人一起往前走,但隻有葉長安手裏拿著火把,火把照亮了周圍的一片,角落雖然不清楚,但是也約約。
“一口井?”葉長安走了過去。
“對,一口井。”景若曦探頭過去看了看:“你看,這裏有青苔,井裏麵也是紅磚,你猜那隻貓會不會是從那口井裏出來的?”
葉長安舉著火把照了照,可是井看起來很深的樣子,火把本照不見底,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井裏有水麽?”景若曦有點懷疑:“看不清,我丟個石頭下去試試。”
一塊石頭落了下去,悄無聲息的,沒有水聲,隻有沉悶的落地聲。
“果然沒有水,要不水非常的,不然不會是這樣的聲音。”景若曦拳掌:“我們下去看看吧。”
“我們?”葉長安好笑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景若曦:“你和我?”
“額,不不不,大人先請。”景若曦忙接過葉長安手裏的火把,想想又把夜明珠掏出來塞進他手裏:“用這個照明比較好,大人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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