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看見了？”葉長安看了一眼兩個目擊者：“仔細說說。”

“也，也沒看的太清楚。”顯然那兩人嚇壞了，一個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另一個膽子還算是稍微大點，勉強道：“就是看到一頭……那麽大……”

那人大概的比劃了一下：“那麽大的一頭狼，從我麵前嗖的一下就過去了，還，還叼著一個人，那人一直在流，一地都是。”

“你真的看到一頭狼？”景若曦忍不住道：“看清楚了。”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不是，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它作很快，一下子就過去了。”

“那你怎麽就知道是頭狼。”

景若曦雖然是個姑娘，但是在問案子的時候都很嚴肅，那人本來就嚇壞了，被這一問，頓時說話更結了：“我，我猜的。”

景若曦簡直無語，還是耐著子道：“你是據什麽猜的？”

“那，那就像是一頭狼啊。”那人簡直要哭了：“它四爪著地往前跑，全都是，還有尾……不是狼，那是什麽？獅子老虎我雖然沒見過，但是我也認得，不是那個模樣。”

四爪著地，全是，還有尾，這形容的確實是個野了，景若曦比劃了一下他剛才比劃的：“你說那狼有……這麽大？”

這一比劃，說也有一米五六了，作為一頭狼，那也太大了一些。

但是比劃不是數據，這是個很不準確的東西，那人茫然了一會兒，也開始猶豫了：“可能是這麽大，也可能要小一點，剛才我實在是嚇壞了，而且它的作很快，一下子就跑了過去，我也沒太看清楚。”

這人越說越懷疑自己，越說越不敢肯定，最後一個大男人簡直要哭出來，一臉苦相的看著景若曦。

景若曦無奈，這兩個隻是目擊證人，總不能嚴刑拷打。何況人一旦開始懷疑自己，那就會順著別人的問話開始走偏，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看見的到底是什麽了。

“花行風。”葉長安道：“你當時就追了出去，難道什麽都沒有看到？”

花行風搖了搖頭：“爺，我出去之後，真的什麽也沒有看見。隻看見地上有一行滴，我就順著這滴追了過去，結果原來是死者過來的路線，然後就看見他們兩個人在一個院子門口，快要昏過去的樣子。”

花行風和兩個目擊者都再想不出新的線索，一時間氣氛凝重起來。特別是目擊者，臉煞白巍巍：“大，大人，皇城裏怎麽會有那麽大的狼？不會有很多頭吧……要是跑到我們家去……”

這雖然不太可能，但是確實太可怕了，會武功的還好，普通老百姓若是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葉長安略一沉：“花行風，你立刻回大理寺，調一隊人過來。若是真有猛務必擒拿免得傷人。”

花行風飛快的去了，葉長安安了兩個目擊者幾句，讓他們也去了，然後道：“燕名，你在這裏看著死者，我先帶若曦回去。這事可大可小，我要去找一趟肖統領。”

葉長安自有職責在，皇城安危並非他的差事，是要移給林軍的。京城那麽大，若是真要找一頭狼也非易事，隻有林軍有足夠人手可以拉地毯式搜捕。

“是。”燕名道：“屬下在這裏守著，等林軍的人來接。”

“等下。”景若曦突然道：“大人，我還先再看一看死者。”

“你還先看？”葉長安第一個念頭是：“你可是又想起什麽？”

“還是覺得不太像是野。”景若曦道：“大人，你盡管去忙，我在這裏看看，一會兒跟燕名一起走就行了。”

葉長安似乎有些猶豫，眉頭一皺：“你留在這裏，萬一那頭巨狼又回來了，燕名又要對付狼，又要保護你，豈不是麻煩。”

“他隻要對付來狼，不就是保護了我麽？”景若曦沒明白這有什麽麻煩，不過既然葉長安不樂意，還是道：“那要不，大人你把我拎過去，我再看一眼。”

顯然還是麻煩，不過葉長安沒再說什麽，非常爽快的將景若曦拎了過去。隻可惜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不然的話，他真想景若曦去練一練武，相起來也能更融洽一些。

“怎麽樣？”葉長安道：“看出什麽沒有？”

“非常奇怪。”

“哪裏奇怪？”

“你看他的傷口，在這個地方。”景若曦指了指：“我們姑且認為兇手就是他們說的一頭巨狼，那大人想想，狼是怎麽咬人的。”

“就……用牙咬啊。”葉長安不太明白景若曦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是用牙咬，我的意思是，用什麽姿勢。”景若曦走到葉長安麵前，突然了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葉長安瞬間僵了一下，隻覺得景若曦下一刻可能就要撲過來。雖然也不是沒被撲過，但那都是黑燈瞎火，是驚慌失措，和現在可不一樣。

“你要幹什麽？”葉長安略後退了一步，口而出。

“大人你別。”景若曦抓了他肩上服：“你看如果我是一頭狼，要咬住你的脖子，是不是一定要抓住你？如果要抓住你，那你的服是不是一定會破？”

葉長安的服當然不會破，因為景若曦十指圓潤指甲，可若是一頭狼，那將有非常尖利的爪子，不但會將獵的服抓破，而且一定會在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葉長安和燕名頓時明白了，兩人的視線立刻又回到躺在地上的死者上。

確實是如景若曦所說，雖然脖子上的傷口撕裂的厲害，但是他的服並沒有撕裂的痕跡。總不能有人給狼爪子上套了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燕名不由得道：“莫非是剛從那兩人說謊？大人，我這就把他們抓來。”

“等一下。”景若曦道：“我覺得他們也沒有說謊，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非常注意觀察他們的表，如果說的是假話，我一定可以看出來。”

燕名急了：“既不是說謊，又非野，那你說，怎麽解釋？”

“即是狼，也是人，那莫不是狼人？”葉長安突然像是想到什麽：“燕名，你可曾記得，皇城裏確實是有過狼人的傳言的，不過是我小時候聽說的，想一想，似乎有十來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