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於海珠和葉長安的臉都扭曲了一下的時候,景若曦又一笑:“開個玩笑,其實是不怕的。”
於是在場眾人的臉更詭異了,於海珠一步步走過來,顯然下從景若曦臉上看出端倪:“為什麽不怕?”
“葉大人站在我旁邊,花行風和燕名一左一右,在這種況下,我相信自己是安全的。”景若曦道:“我雖然不會武功,但也能看出於小姐並非什麽驚世駭俗的高手,不可能在三人圍繞下傷了我,所以無需害怕。”
“你倒是自信。”於海珠想了想:“不但自信,膽子也大,知道我要殺你,還敢開玩笑。”
“大家都太嚴肅了,總要有人調節一下氣氛。”景若曦笑道:“於小姐,我知道你要殺我,也知道這事其實葉大人就能理,可我卻還是要來這一趟,您就沒想過,是為什麽?”
葉長安看了景若曦一眼,其實他也想知道為什麽。
天子不立危牆,景若曦雖然不是什麽有份的人,但是對自己的安全十分看中,一般況下不願意冒險。今天出現在這裏,其實十分不合理。
不過於海珠是個人,對事的揣測和葉長安是截然不同的,頓了頓道:“因為搭上了葉長安這大樹,所以憋了一肚子火氣,來向我示威?以為有了葉長安的庇護,我就不敢你?”
景若曦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於海珠雖然是個英姿颯爽的模樣,但是想事的模式一看就是在宅鬥宮鬥裏混出來的,格局不大。
就連葉長安也角搐了一下,忍不住道:“雖然但是,於海珠,我和景若曦,確實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並無曖昧。”
於海珠眉頭一皺:“相擁房,同屋而眠,你說這話不可笑麽?葉長安,你不像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
“該擔當的,我自然擔當。”葉長安淡淡道:“不過並無之事,也不能壞了姑娘的名聲。我之前就對你說過,景若曦現在是我的人,你不許。但你還是一意孤行,為了保,給你留點把柄,我隻好不得已而為之了。”
於海珠眼睛一轉立刻明白,臉上不由得現出點怒來:“你故意混淆視聽,讓我的人帶來錯誤消息。”
“你不給我麵子,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葉長安也沉下臉來:“今天來,我就是為了明確的再告訴你一遍。景若曦是我的人,你不許,若是你再敢派人暗中作祟,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長安這話說聲音雖然不大,但顯然是了氣的,於海珠也沉下臉來,一時間,院子裏的氣氛凝重,總人覺下一刻會打起來。
就在兩邊的下人都跟著張起來的時候,景若曦突然就抬手按住了葉長安的胳膊。
這舉在這個年代其實十分失禮,但是大約景若曦做的太自然了,所以眾人一時也沒覺得如何,隻覺得可能是要勸架。
景若曦果然開口勸架了:“兩位大人都消消氣,稍安勿躁。同朝謀事都是自己人,目標一直,就算是看法方法略有不同,也不必刀劍相對不是,傷了和氣。”
一句不著調的勸架的話,讓於海珠和葉長安都看著。
葉長安因為對景若曦有所了解,總覺得還有大招未放,暫緩等待。而於海珠則心裏不屑,心道這裏哪裏來的丫頭,敢如此說話,別說不是葉長安的人,就算是給了名分的姨太太妾氏,這話說的也太大膽了。
不過並未等於海珠再說話,景若曦又道:“於小姐,其實我今天來,是來求和的。”
“求和?”於海珠一挑眉:“你好大的麵子,憑什麽?”
“憑我帶來的一份厚禮。”景若曦道:“誠意十足。”
“什麽厚禮?”於海珠打量了一下,看也不像是能掏出什麽東西的樣子,不由道:“可笑,你覺得我缺什麽?”
景若曦笑了笑:“每個人都有求而不得的東西,不一定是錢財,也不一定是功名,於小姐出生高門,更不會是金銀珠寶。我要送禮,自然是投其所好,當然不會那麽低俗。”
於海珠奇道:“那是什麽?”
“是你最想要的。”景若曦蠱道:“你這一生最想要的,可是之如天上明月,求而不得,願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景若曦這話大約刺到了於海珠心裏最痛那一點,愣了半晌,冷麵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知道。”景若曦坦然道:“而且,我也知道於小姐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於小姐,這事不適合大庭廣眾,你若是願意,我們單獨談談。”
聯係到昨夜景若曦的反常舉,葉長安略一思索,頓時就明白景若曦所指,不由得心裏嘀咕了一句,這姑娘真是瘋的,這送的什麽禮,也隻有能想的出來。
但是的話已經說出口,怎麽也要給點麵子,葉長安忍了忍沒說話,總不能現在就把人拎走,讓瘋一會兒吧,說不定拳打死老師傅,景若曦的歪理邪說正好能克製於海珠的刁蠻任不講理。
葉長安麵無表仿若什麽都不知,於海珠愣了愣也算反應了過來,但顯然這禮品超出了的思考範圍,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應。
覺得景若曦是在逗玩,可是景若曦不過是葉長安的一個下人,怎麽敢用這種事逗,而且,景若曦的表也太認真了些。
“小姐。”一旁丫頭看不下去了,低聲道:“小姐,這人分明就是在胡言語,不如……”
於海珠抬了抬手,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和你單獨談談倒是無妨。大不了聽你說一通瞎話,但是你敢麽?沒有你家大人在一旁保護,你就不怕我突然翻臉殺人?”
“有點怕,所以要於小姐一個保證,我這禮才好送。”景若曦說著,又看向葉長安:“大人,我也想要你一個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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