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篇聽來,徐麗娘的話都沒有什麽問題,景若曦回頭看了眼葉長安:“大人,你覺得呢?”
葉長安聳了聳肩:“聽起來,不像是說謊。”
“我沒有說謊。”徐麗娘忙道:“大人,我真的沒有說謊。”
景若曦看了徐麗娘一眼:“大人,借一步說話。”
這話一說,顯然是另有想法了,葉長安欣然起,跟了出去。
到了門外,裏麵聽不到說話聲的地方,葉長安方道:“可是發現有哪裏不妥?”
花行風也跟了出來,站在一邊聽著。人是他抓回來的,半夜審問,他自始至終都在場,細細的問過心過,始終覺得並無問題。因此看見景若曦如此,心裏有些不服氣,同時也好奇的。
徐麗娘到底哪裏不妥,景若曦怎麽看出來的不妥。
“是。”景若曦道:“大人,你派人去查一下,在江亭和小玉死的這個時間裏,徐麗娘在什麽地方。有沒有來過村子裏,或者和什麽可疑的人接過。”
“你懷疑……”葉長安有些意外:“你不會是懷疑江亭和小玉的死和有關吧?”
“這也太扯了。”花行風也不由得道:“若曦,你不會是因為抓住裏個人,又在手上吃裏虧,就非得給安個罪名吧。但是眼見著江亭的死絕對不可能是做的,所以就另找一個?”
“胡說八道。”景若曦白他一眼:“我跟徐麗娘遠世無怨今世無仇的,為什麽非要給安個罪名?”
花行風攤了攤手,表示我怎麽知道。
“我相信若曦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不過你懷疑的理由是什麽?”
葉長安正經,景若曦也就正經起來。
“因為的格,還有對江戰的恨。”景若曦道:“四年,能時時刻刻關注,在對方死了兒子的況下,開心的前來祝賀。可見對江戰的恨不是一般的恨,讓人斷子絕孫,這是不死不休的,甚至於,已經超過了不死不休。”
“可一直並未找江戰報複。”景若曦瞇著眼睛看向院外朝:“而給出的理由是,害怕不敢。大人,平心而論,就昨晚上的舉看來,是一個膽小的人麽?”
“不是。”這一點葉長安確實也不認可:“一個子,半夜三更跑去葬崗不見半點畏懼,這膽子絕對不小。被抓了之後,不但不驚慌,而且不聲的將我們迷倒,可見不但有手段,而且冷靜果斷。說是因為害怕所以不敢給張雨心報仇,確實沒有什麽說服力。”
景若曦點了點頭:“所以我絕對不相信徐麗娘隻是單純的來看熱鬧,如果江戰不是殺的,江亭的死就很有可能和有關係,剛才我沒有將這個疑點提出來,是因為我心裏還有一些想不通的事。”
“什麽?”
“我覺得徐麗娘雖然膽大,果斷有手段,但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被我們抓到以後,如果想,隻要殺了我們,就有很長時間離開,而且死無對證,也沒有人能證明就是兇手,可是沒有。”
“所以你想不通的是,如果徐麗娘是兇手,殺江亭是有原因的,可為什麽會對小玉下手?”
“對。”
花行風看著自家爺和景若曦討論,一時不上話,不由在旁邊歎了口氣。
“怎麽了?”葉長安奇道:“有話就說,又沒捂著你的。”
花行風連連搖頭:“我沒話說,就是覺得吧,查案真是個費心費腦的事。要是讓我,肯定想不到那多,說就說,不說直接打一頓好了。”
葉長安笑來一聲:“所以你是你,若曦是若曦,各有所長。若曦是孩子,行風,平常你要讓著一些知道麽?”
花行風連連點頭:“大人我明白的。我本來就會讓著若曦,更何況……”
花行風頓了頓。
“更何況什麽?”
花行風打了個哈哈:“沒什麽,我懂,總之我懂得。”
“莫名奇妙。”景若曦看了眼一臉詭異表的花行風,決定不去理他:“大人,我們去鎮上吧。這邊江亭,小玉和江戰的死因都已經明確,留在這裏也查不出跟多。不如去鎮上,打聽一下徐麗娘的為人,再做判斷。”
葉長安想了想:“也好,不過我們也不必留在鎮上。本來多停留幾日也無妨,但是如今被兇手跟上了,為了展明耀的安全,我們還是早日回京。”
“那江家的案子呢?”
“讓縣令派人去打聽,查清楚之後,將消息傳進京城便是。”葉長安知道景若曦對京城裏麵不悉,對京城外麵更不悉:“你知道我們現在離京城還有多路麽?”
“不知道。”景若曦想了想:“我們來和回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但是我想,應該不太遠了吧。”
“確實不遠,快馬加鞭,一日路程。”葉長安沉下臉來:“歸到底,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才是我們重點追捕對象,和比起來,徐麗娘無論是不是兇手都不值一提。”
“也是。”景若曦同意:“就算徐麗娘是兇手,也不會再傷人。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一日不抓到,很可能還會再死人。”
葉長安點點頭:“等我們回到京城後,想想怎麽對付才是正事。至於徐麗娘,等縣令傳回去的消息再看,若隻是普通案子,就讓他理,若是覺得實在蹊蹺,等連環案理出頭緒,我們就算在折返回來,也沒有什麽要。”
雖然展明耀不歸葉長安管,但他隻是跟著湊數的,並不提出意見。葉長安說走,當下眾人便開始收拾東西,不過本也沒太多東西,算是拿了東西,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便上馬上路。
馬匹牽到院子裏,眾人上馬,景若曦照例走到葉長安的馬前。
葉長安出手來,抓住景若曦的手腕,一把就將人拽在了後。
“等下。”景若曦道:“我能不能坐在前麵。”
“前麵?”葉長安沒明白。
“對。”景若曦道:“騎一天馬太累了,我坐在前麵,要是路好的時候還能靠一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人,你行行好,要是把我累死了,就沒人給你查案了。”
葉長安一臉黑線的沉默了一下,從齒裏出一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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