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景若曦倒是一點兒不含糊，也不遮著掩著：“你不是說，你父親是冤枉的麽？”

時若揚重重的點了頭：“是的，他一定是冤枉的。”

“如果沒到，那也就罷了，既然到了，誰的案子不是案子呢。”景若曦仰頭看著燕名：“當時葉大人找我，也是說希我能協助他破案，特別是之前的一些舊案。那麽翻案也是一樣吧。”

無論在哪裏投毒都應該是個大事，三條人命，對京城來說也是個大事。要不然的話，衙役也不可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連大赦天下都隻是改流放，可見嚴重。

流放，說是死罪可免，但其實和死罪的區別也不大。犯人流放的都是些極為貧瘠寒苦之地，而且和京城千裏迢迢。這年代可沒有什麽快速的通工，千裏萬裏都是靠走，又衙役押著，帶著鐐銬，就這麽一路的走，能活著走到流放之地都是命大。

顯然時若揚的父親不屬於命大的那個，據說，他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時母是在他流放之後的半年，才從回來的衙役得到了消息，說他在半路上翻山時，不小心摔下了山崖，千丈高崖，連一點都沒留下。

“這……”燕名遲疑了一下：“若曦，還是稟告一聲，讓爺定奪吧。”

“好。”景若曦道：“應該的。”

燕名雖然景若曦要翻查舊案無，但知道這確實是葉長安留在邊的理由，倒是也不拖延，點了點頭便走了。

“我說小時。”景若曦道：“我替你翻查父親的舊案，可以，但是有一點可要跟你說清楚。”

時若揚乖乖點頭。

“你說你父親是冤枉的，你說你父親不會殺人，你說相信他，一切都是你說的。”景若曦道：“但查案看的是證據，不是覺。我願意幫你，會把當年案件所有的經過證據都看一遍，但未必就能查出你想要的結果，到時候你也不能胡攪蠻纏。”

時若揚臉上有一點失落，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景若曦道：“你要答應我，無論結果如何，即便你依然不信，也要將這事先放下。等到二十歲以後，才可以再這件事。”

時若揚眼裏有些疑：“為什麽？”

“因為你需要長大。”景若曦道：“你可能比同齡人個許多，膽子更大，想的更多，但你終究還是個孩子。你的見識心智都是有局限的，如果一頭紮進一個念頭裏，會走歪路的。等你長大了，可以更理智的對待這件事的時候，才是可以再一次接它的時候。”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一心一意想著父親的冤案，心裏難免對周圍都是恨得，這怎麽能健康長。

景若曦也不知道時若揚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但他愣了愣，還是堅定的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孺子可教。”景若曦很滿意，手了時若揚的頭發，年顯然想躲開，但是猶豫了一下沒，讓景若曦了下。

以為自己是個大人的孩子，人既心疼又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