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也想到了事的嚴重,應一聲大步就跑了,一旁躲開的小廝看見了想要跟在後麵,但是跑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景若曦,一時不知道怎麽辦。
“駱府裏就你們兩個小廝麽?”景若曦煩躁道:“派兩個跟上仲管家,再準備個轎子送我去衙門。”
小廝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見仲管家跟景若曦客客氣氣的說話,又慌慌張張的走了,知道是出了大事,連忙應著,小跑著去安排。
景若曦腳不便走不快,但還是盡量跟上了,小廝被教育的還不錯,立刻就去喊了兩個丫頭過來,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景若曦,一起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外,便有兩人抬著一頂小轎過來,景若曦老實不客氣地坐上,指揮道:“快,快去衙門。”
雖然也匆忙的,但是畢竟遲了幾步,趕慢趕到了衙門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地。
駱府離衙門並不遠,海州城也是不允許騎馬的,因此步行反而是最快的方法,他比景若曦早到了衙門之後,便要往裏衝。
衙門門口自然是有衙役守衛的,連忙見他攔著:“站住,你是什麽人?”
“我是,我是駱府的管家。”仲明忙道:“剛才我家爺是不是來了衙門?”
衙役臉一變:“你是駱府的管家,得了,你趕跟我來吧,你家爺闖大禍了。”
“爺怎麽了?”仲明剛才一路帶著小跑,此時不由的有些氣籲籲,忙跟著衙役往裏走:“爺他,他沒事吧。”
“現在還沒事,一會兒就不好說了。”衙役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你自己進去看吧。”
仲明跟著衙役進了衙門,衙役將他帶進了一個偏廳。
偏廳門口站著兩個守衛,但顯然不是衙門的人,應該是葉長安的手下。
仲明走進去,隻見裏麵躺著兩個人,上都蓋著白布,駱易城坐在一旁,臉上的表難以形容,那一瞬間給他的覺,是心如死灰。
駱易城邊,站著兩個握著兵的人,保持著很警惕的狀態,不像是尋常的守衛,而像是在看著犯人。
駱易城上斑斑點點的都是跡,但是乍一看也看不出了什麽傷,並沒有明顯的傷口。
駱易城對麵,坐著葉長安。
“葉大人,駱家的管家來了。”衙役通傳道。
葉長安站在駱易城後的燕名花行風都向著聲音轉過了頭去,但是駱易城卻一都不,像是本就沒聽見有人說話一樣。
“葉大人。”仲明對葉長安行了個禮,便快步走到駱易城邊,擔心道:“爺,您沒傷吧。”
此時,駱易城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仲明一眼:“仲伯,你怎麽來了。”
“是景姑娘喊我來的,說你來了衙門。”仲明了臉上的汗,試探著道:“景姑娘說……他們在溯溪,沒見著大小姐。”
“嗬。”駱易城歪了歪,頭靠著椅背,發出一聲不像是笑聲的笑:“跟你說了沒有,他們,還有你,這些年看見的希影都是別人冒充的。真正的希影,早就已經被害死了,在七年前,跟著莫以行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被害死了。”
“啊。”仲明整個人都僵了一下:“怎麽會這樣……那莫以行呢,爺,莫以行和那個人在哪裏?”
駱易城冷笑了一聲,抬起下,點了點地上的白布。
白布雖然蓋得沒有出一點,但顯然下麵是兩個人的形狀,下麵是兩。而且,白布上麵還滲出了斑斑點點的跡,那跡應該是新鮮的,並沒有幹涸。
仲明臉一變,一步便走到了白布麵前,出有些抖的手,將白布慢慢的掀開。
“哎。”燕名喝道:“你幹什麽?”
“我看看,我……我看看……”仲明有些語無倫次,他已經將白布掀開了一些,出了左邊人的臉。正是莫以行。
莫以行乍一看倒是沒有什麽傷,但是閉著眼睛也不,口一點起伏都沒有,顯然已經沒了呼吸。
而且他上有一大片跡,跡中約能看見服的破口,下麵雖然被擋住了,可是這麽多的能想象出傷口有多深,要不然也不至於致命。而且是快速致命,從駱易城衝出府到他來到衙門,這中間的時間並不長。
隻是仲明還沒來得及多想,燕名便走了過來,手按住了他的手:“別。”
“是,是。”仲明忙站了起來,退後了一步。
“燕名。”倒是一旁的葉長安道:“給他看一下,確認一下這個人是不是莫以行,再看一下另外一個人。”
“是。”燕名雖然應著,但是並沒有讓仲明走近的打算,隻是將蓋在兩人上的白布都掀開了一些,出臉來。
仲明也不敢往前走,隻是看了看。
白布下,一男一,莫以行的傷在口附近,人更慘,能看出脖子上有一片模糊,像是被割了。
“怎麽樣?”葉長安道:“認識麽?”
“認識。”仲明忙道:“這個男人就是莫以行,是……”
仲明說著,看了一眼駱易城。
“大人問什麽,你就說什麽吧。”駱易城淡淡道:“現在希影已經死了,再沒有什麽需要瞞著誰了。”
“是。”仲明道:“這個男人就是莫以行,以前是貨郎經常出駱府。後來,大小姐和他互相喜歡,七年前,大小姐便是跟著他離開,到了溯溪生活。”
“那這個人呢?”
仲明又看了一眼確認了一下:“回大人,這個人我不認識。”
“也就是說,並不是駱希影。”
“絕對不是。”仲明道:“大小姐和長得完全不同,並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葉長安點了點頭,一幅明白了的樣子,但是似乎並不打算再說下去了。
仲明看了看死人,又看了看葉長安,再看了看駱易城,有些忐忑的道:“我聽景姑娘說,他們被從溯溪押了回來,可這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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