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簡不是那種容易悲春秋的人,再說他和沈清也不算有。
但是沈清就這樣離開了,招呼都沒打,讓他很不舒服。
“相信我,肯定會再見。”林子楚很確定的說。
林子簡有些尷尬:“我不是那意思。”
“二弟,你可能知道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林子楚笑著。m.X520xs.Com
“我……”林子簡想說沒有,但是沒說出口。
李米洗好澡剛好到了吃飯時間,一家人好不容易能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起吃飯。
“子簡,多吃點。”林夫人讓月姨給林子簡布菜。
“謝謝娘。”林子簡知道他娘擔心他一個人心不好。
吃了晚飯,苗淼想跟著李米去聊天,結果被林子栩給拉走了。
李米推著林子楚回碣園,晚上熱,兩個人就坐在院子裏乘涼,喝冰鎮的酸梅湯。
“相公——”李米湊到林子楚一邊,知道是不是又發生什麽事了。
“銀礦那邊出了一點問題,爹要再查一遍,捋不清楚給朝廷,可能會被人詬病。”林子楚知道李米想幹嘛。
“那都是前任知府的爛賬,怎麽可能算清楚。”李米覺得麻煩。
還以為有什麽要的大案子了,結果是查賬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林子楚就知道李米會這樣:“對了,子簡說陳醉和沈清不告而別了。”
李米愣了一下釋然了:“陳醉來建城就是為了找他妹妹,如今妹妹找到了,在這裏也沒什麽事了。”
林子楚點頭。
“哎,相公,你說陳醉當初被追殺的時候還那麽小,應該跑不了多遠,他會不會就是建城人?”李米分析著說。
“不是。”
“為什麽?”
“如果他是建城人,而且在建城周圍被追殺,他在建城不會那麽平靜,很有可能是剛好逃到建城。”
“兩個小孩能逃多遠?他們到底是什麽地方人?”李米好奇的想。
“怎麽那麽關心別的男人?”林子楚靠近李米。
“救命之恩。”李米也不回避。
兩個人到衙門的時候,死者的骨骸已經被清理出來了。
、頭發什麽的單獨放在一邊。
房間裏依然很臭,宋仵作的神都有些恍惚。
“大人,你看。”宋世明指著死者的小骨。
小骨上有明顯的裂紋,有些已經長好了,有些很新。
林子楚和李米對視了一下,這人生前還被折磨過。
“從骨齡上,這個人應該四十歲左右,是個老匠人,府的戶籍上的沒有登記嗎?”李米看著林子楚。
“在查。”林子楚想隻有這些還不夠。
“大人,我大致畫出了死者的畫像。”宋仵作拿出一張畫像。
林子楚接過看了一下:“太好了。”
麵部除了之前他們已經發現的牙齒斷了之後,沒有別的傷痕。
“把一個匠人的給打折了,他還能做什麽?”李米一陣牙疼。
“小被反複打,證明他做事不要站著。”林子楚平靜的說“不是泥瓦匠、石匠。”
李米點頭:“太細的工匠,手上的繭子不會那麽多那麽厚,應該不是銀匠、玉匠。”
“木匠!”兩個人同時說。
把死者鎖定在木匠,然後查一下本地的木匠,事就變得簡單了。
然而建城的木匠竟然沒有失蹤的,這讓他們苦惱起來。
而且一天半過去了,建城沒有報失蹤地。
李米趴在石桌上,拋已經夠苦惱了,現在連死者的份都查不清楚,難道這又是一個懸案?
林夫人帶著月姨端著蓮子羹過來,苗淼也在一邊。
“娘。”李米慌忙站起來,下磕到石桌上了,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冒冒失失的。”林夫人拉著李米坐下“冰鎮的蓮子羹,沒剝蓮心,下心火的,你多喝點。”
李米表示自己沒火,不過還是喝了。
“淹死那個人查的怎麽樣了?”林夫人問道。
李米立馬一陣反胃,能不能不要在吃飯的時候問這個問題:“有點麻煩。”
“怎麽回事?”林夫人擔心。
“不知道怎麽出現在那裏的,也不知道死者是誰。”李米歎氣放下碗。
結果哐啷一聲,碗竟然直接裂開了。
李米瞪大了眼睛,覺得是碗的手,可是沒人會相信。
“宓兒沒事吧。”林夫人慌忙看李米的手。
“沒事,沒事,這碗……”李米看那碗好看的。
“這冰鎮的碗,就是容易裂開,等這一套碗全裂開了,就找個鋦瓷匠修一下。”林夫人讓月姨把碗給收起來。
李米想林家也不窮啊,碎個碗都要鋦瓷匠修一下。
苗淼好像看出了李米心中所想,附靠近李米小聲說:“大嫂,我沒看錯的話,這碗應該是瓷藝大師陶大山的得意之作錦鯉戲夏荷,隻有這麽一套。”
“啊?”李米想自己到底弄裂了什麽?
不是!
這麽珍貴的東西,竟然拿來喝蓮子羹?
“不就是一套碗,裂了就裂了。”林夫人不在意“我要不是看它好用,還懶得用。”
林夫人和苗淼的懸浮調調,簡直不相上下。
“就是那陶大山不做瓷了,你爹喜歡他的東西,留下給你爹擺著玩兒。”林夫人解釋。
“為什麽啊?”李米不解。
“好像是因為摯友不在。”苗淼不確定“我爹找他給我做個嫁妝,他拒絕了。”
“摯友不在?”李米想燒瓷的都這麽厲害了。
“好像是有這麽一個說法,他有一個摯友,雖然兩個人份差別很大,但是誼很深,自從他那摯友過世之後,他就不燒瓷了。”林夫人想起來了。
“不是失蹤了嗎?”苗淼一直認為是失蹤了。
“失蹤了那麽長時間,肯定是死了。”林夫人篤定。
“失蹤了多長時間?”李米想怎麽不找。
“一年多?”苗淼也不確定。
“算了,反正是別人失蹤了。”林夫人不聊這個了“我這幾天在定製箱籠,苗淼的箱籠夠了,你看看你屋子裏需要不需要?”
“要箱籠幹嘛?”李米不解。
“搬家。”苗淼想早知道這樣,就把嫁妝直接送到京城,省的這樣搬來搬去。
“往哪兒辦?”李米懵懵的。
“我的傻兒媳,我們要回京,往京城搬。”林夫人看著李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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