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但幸運的是,無論是貴妃還是皇後,都因為雲修的事有了準備,所以並沒有造任何麻煩。
迄今為止,蘇若煙不僅沒有收到任何的罰,甚至還能繼續待在貴妃宮中,給貴妃治病。
消息傳到東宮,若蘭直接摔了杯子,臉鐵青。
“憑什麽?就因為是蘇若煙嗎?!”
侍淡定地看了一眼,道:“因為平淮王府跟攝政王府,還有這件事做得太糙,太多惹人生疑,以及貴妃娘娘本不信蘇若煙會下毒。”
若蘭被噎了一下,沒好氣道:“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人沒進監牢就算了,居然還在貴妃宮中?……”
“也不全是在貴妃宮中,隻是依舊負責給貴妃治病而已,”侍說,“在皇後的偏殿休息,皇後要保證的安全。”
若蘭氣急敗壞,“我知道,用不早你提醒我!”
侍無言以對,瞧那跳腳的樣子,心下直搖頭。
若蘭喝了杯誰,一個人悶悶地坐在廊下,過了會兒還是不甘心,道:“我們進宮看看,哼,不管怎麽說,這個人現在肯定嚇死了,我怎麽能不去看看笑話?”
侍不以為然,覺得蘇若煙應該不至於被嚇到,畢竟人家也不心虛。
果不其然,若蘭借著探病之名去了趟貴妃宮,誰知卻被貴妃拒之門外。
忍了這口氣,又到了坤寧宮拜見皇後,寒暄之後,立刻轉道去了偏殿,要去看看蘇若煙此刻有多害怕。
誰知進了偏殿一看,蘇若煙卻正好生生坐在那靠窗的人榻上看話本子,旁邊的小桌子上還好生生地放著熱茶湯品,甚至連春兒也召宮中陪來了!
怔了下,隨即冷笑道:“蘇若煙,你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
蘇若煙掀了下眼簾,看一眼若蘭,嗤笑一聲,同春兒對視一眼。
春兒翻了頁書,“小姐您看,這秀才真傻,明知道是坑還跳。”
“秀才見識狹隘,未必知道這是坑,”蘇若煙意有所指道,“人家不定還以為前麵是康莊坦途呢。”
若蘭一聽,這人分明鎮定自若,半點驚慌也無,自己反倒有些不安了,“你什麽意思?”
蘇若煙跟春兒湊在一起說笑,理都沒理。
若蘭想要說些什麽,可蘇若煙那仿佛勝券在握的模樣,實在是看得心裏發堵。
難不,又掌握了什麽?
事到如今,還能掌握什麽?
難不之前那個宮招供了不?們設了坑要害自己?
若蘭坐立難安,很像衝上去抓住蘇若煙問清楚到底布了什麽局,可現在的況卻不容許這樣。
若是去了,豈不是自己反而了嫌疑人?
若蘭暗暗氣憤,轉離開。
還沒走出皇宮,心裏還是到惶恐,仿佛有一把刀正懸在自己頭頂,時刻會收割的命。
不行,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無論蘇若煙找沒找到什麽證據,現在的境都不大妙。
若蘭握了手指,眼中寒湧。
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報複蘇若煙,原本是打算讓蘇若煙敗名裂的,可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等不下去了!
要是蘇若煙真的掌握什麽證據,不如……不如就現在,讓直接死在宮裏。
但是不能直接對蘇若煙手。
除了……貴妃。
貴妃的藥不是一直都不用自己手嗎?不是一直用蘇若煙的方子嗎?恨恨地咬牙,“索,就從這個人上下手。若不是你一直為蘇若煙說話,也怪不得我!”
轉過,抓住侍的手,“你宮裏還有人嗎?”
侍頓了下,幽幽看片刻,道:“回若蘭小姐,我是東宮的人。太子在宮中有人,奴婢在宮中就有人。”
可是北辰墨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那就再找個人!”若蘭低聲音,“這次做的蔽些。”
侍沒辦法,也隻能下去照辦。
午時,貴妃宮中。
來的是個小太監,替膳房過來送膳食的,對著宮人笑,“這是膳房新做的糕點,好些著呢,可以放在小廚房裏,回頭可用。”
兩個宮對視一眼,衝他笑道:“好啊,你進去吧,放下就行了。”
小太監連連點頭,轉頭提著食盒進去。正是午時,該用膳了,小廚房裏熬著藥,守藥的宮正湊在一起說話。
小太監目一轉,從盒子裏拿出一盤子糕點出來,上前道:“兩位姐姐,這是膳房新作的糕點,你們要不要嚐嚐?”
宮不由得默了一默。
“送給我們啊?”宮眨眨眼,“好啊。”
說著,們直接提起食盒去了旁邊。小太監沒想到這麽順利,等兩人走了,忙不迭的從袖中出一包藥,打開藥蓋……
眼看就要得逞的時候,一個男子卻突然出現在他後,一把按住他肩膀。
小宮們湊在一起,好整以暇,見怪不怪。
那太監大驚失,回頭看去,瞳孔一,“是、是你?!”
“可不是我嗎?你認識我?”男子下兜帽,出一張悉的麵孔,“這次,我倒要看看,若蘭還能怎麽。”
原來,蘇若煙從栽贓陷害開始,就已經猜到了若蘭不會這麽輕易消停。
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定然還會出招。所以提早就讓人準備著了,想要看看若蘭這次會做什麽。
若蘭哪裏料到這些,來到皇後宮中,直接告了一狀,“皇後娘娘,民有辦法證明,那蘇若煙的藥方就是害貴妃久治不愈的原因!”
皇後看了一會兒,將信將疑,“哦?”喵喵尒説
“隻要皇後娘娘跟民去貴妃宮中看一眼就行。”若蘭信誓旦旦,就等著揭穿“事實”。
如今貴妃之事才是宮中頭等大事,皇後本就要查個清楚,自然一聽就過來了。
若蘭將人引到貴妃宮中,直接帶去了熬藥的地方,“的藥雖好,但是民一直在查訪,貴妃所用之藥有些不同……”
說著,若蘭定睛一看,卻被眼前一幕嚇得魂不附。
下毒的小太監被人按在地上,而在那小太監邊,還有“已死”的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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