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瓶?”
蘇若煙走了進去坐下,問雲修道:“是什麽樣的藥瓶?”
“是個白底帶花紋的,”雲修給倒茶,一邊用餘打量著的臉,小聲道,“主子,我記得你上好像就有這麽個藥瓶,是不是不小心丟了。”
白底帶花紋的,那不就是自己丟掉的那一個藥瓶?這麽說,十之八九是三皇子的人找過來了!
找自己幹什麽?難不是想報恩?
蘇若煙想到舅舅說過的三皇子的格,行走江湖,豪爽開朗,說不定還真喜歡江湖上那套報恩的話。
葉景辰也說了,三皇子可以結。說不定,將來還可以跟三皇子聯手對抗北辰墨。
“那你是怎麽回的?”蘇若煙問。
見麵上並無皺眉,也沒有出毫厭煩,隻是偶爾閃過幾分沉思,雲修心裏一下既問了,笑道:“我沒有立刻回他,隻是說需要想想。”
蘇若煙鬆了口氣,就怕雲修會把人騙過去,或者趕走。
畢竟他們之前發生的麻煩事太多了,多得蘇若煙自己都有幾分敏,就不要每日麵對這麽多病人的雲修了。
“很好,”蘇若煙叮囑他道,“若是那個人下次再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將人呢留住。”
“此人很重要嗎?”雲修問。
蘇若煙道:“這人重要,他拿著的瓶子也很重要。你平日裏注意著些,這東西我有大用。”
雲修看神鄭重,立刻點頭應了。
蘇若煙說完又問:“對了,還有旁邊說要盤下來的鋪子,你去問過了嗎?”
旁邊那鋪子生意其實並不景氣,那家主人本來就有了將鋪子盤出去的想法,隻是這地段好,而他們也知道回春堂的老板是何人,有點坐地起價的姿態。
“原本說好了是三百兩就能拿下的事,但他們突然漲了價,”雲修神為難,眉頭微微皺起,“我試著跟他談過,但他卻沒有鬆口。”
這麽好的地段,而且蘇若煙本也不缺錢,若沒貴多也不是不能拿下來。
蘇若煙這兩天心裏掛念著小寶的事,對這些事也不甚上心,隨口問道:“他說得多,若是四五百兩,就當施舍給他了。”
雲修眉頭一簇,卻搖頭說:“不是四五百,是……一千兩。”
蘇若煙著眉心的作突然頓住,詫異地向他,“一千兩?”
這般獅子大開口,真把他們當冤大頭是嗎?蘇若煙差點氣笑了。
就是有這一千兩,去布施都不會給商送過去!
“一千兩沒得談。”蘇若煙冷了臉,聲音一寒,“我是有錢,但我的錢可不是白給人打水漂的,更不是給貪得無厭的人坐地起價的。”
雲修連連點頭,“我也是這個態度,就看對方怎麽想了。畢竟,我們也不是非要這個鋪子。”
京城這麽大,他們也不是不能換個更大的堂會開辦回春堂,就以他們現在的聲譽,到了哪兒、哪兒都有客源。
總而言之,想要他們吃了這個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將這件事敲定,蘇若煙接下來便給些重癥病人看了看,忙了幾個時辰之後才回往平淮王府。
長街之上不知何時也變得安安靜靜,蘇若煙腦海中一直閃現著宮裏發生的事。
皇後今日急著拉攏人,是因為皇帝圖窮匕見。蘇若雪今日想要找幫忙,是因為皇後背信棄義。那麽北辰墨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北辰墨在那摘星樓中,又是什麽況?
回到王府,路過前院之時,蘇若煙正好看見葉景辰在耍一套長槍。槍上捆著紅纓,尖刺銳利,葉景辰若兔,氣勢灑,作迅猛飛揚,就如振翅的鶴,盯著獵,就要張開獠牙。
蘇若煙還是第一次看他耍這套槍法,很是吃驚地站了一會兒,而後才嗅到空氣裏的酒氣。
“舅舅?”
葉景辰作頓住,將長槍往地上一,看向蘇若煙,結果仆人送上來的帕子,笑道:“回來了?怎麽樣,宮裏好玩嗎?”
“宮裏不就是宴會麽,能有什麽好玩的?倒是皇後娘娘今日很是熱,全無曾經的高高在上,人心複雜。”
蘇若煙上前,上下看了眼葉景辰,奇怪道:“舅舅幾日好像十分激。”
“哈哈,你看出來了?”葉景辰大笑,他格沉穩,極笑得如此爽朗,還手拍了下蘇若煙的肩膀,“因為我今日見到了三皇子。”
又是三皇子。
蘇若煙已經聽他提了好幾次,葉景辰畢竟是正統的古代武將,對皇室依舊抱著十分期待,期待一個明君上位。
蘇若煙忍不住問道:“舅舅對他很滿意嗎?”
“滿意,當然滿意!”葉景辰激道:“三皇子那骨架子,一看就是會武功的。而且說話也幹脆利落,風趣幽默,哪裏像北辰墨,說話跟人掐著他脖子似的,裝模作樣的偽君子,暗地裏竟然還幹出弒父的勾當!”
孝道,乃是人倫大道!
對葉景辰來說,北辰墨本就是儲君,不求他有什麽大功,哪怕是有些小過也沒有關係,但他完全沒有必要做到弒父這個階段!
他之所以這麽做,隻能說明北辰墨心狠毒、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父母之恩為人之大恩,他竟可以轉頭就忘!
那將來他若是登基,軍中將士為他打天下,會不會但凡有點功勞,就會被他懷疑是功高震主要了命?
這種太子,不要也罷!
蘇若煙站在原地,聽葉景辰竹筒倒豆子般說了許多三皇子的好話,知道最後出了一熱汗,醉意上頭了,這才人將他扶下去洗漱休息。
無奈笑了笑,蘇若煙轉頭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子裏眾人都在,春兒人著上茶,外頭掃灑的小丫頭恭順地在路邊行禮。
蘇若煙點了點頭,而後抬起腳步直接進了屋子裏,輕輕笑著喊:“小寶,娘親回來了。”
但是屋裏卻沒人回答。
蘇若煙走過屏風,那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本就沒有人!
心下猛地一沉,蘇若煙那跟敏的神經被瞬間刺痛,“來人!小寶人呢?!”
丫頭們趕進來,一人忙著解釋,“小姐息怒,小寶爺並沒有看丟,他是被攝政王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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