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長墜地,黑長發自然而然卷在肩頭。
程鹿只簡單畫了個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彩照人,如珠如寶的好。
甚至都沒佩戴什麼耀眼的首飾,只有手腕上一串鑽石手鏈熠熠生輝,低調奢華。
原本是不想去的,可顧辭一定要陪著,還說不去,他也不去。
聽聽這麼孩子氣的話,哪裡像個浩集團大boss說出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浩集團來的人就站在他們旁邊,不但狠狠吃了一狗糧,還順帶被自家大boss鄙視了一通。
最後不得不妥協,答應陪著他一起去。
「不過你得把我放下來,我可不要被你抱著去。」提出強烈抗議。
顧辭眉間皺,好一會兒才鬆開手,妥協了。
因為某人的讓步,才能有功夫鬆口氣,換服。
剛坐進車裡,顧辭又靠了過來,把抱坐在自己懷裡,輕輕蹭了蹭的臉頰。
這……
垂下眼瞼,察覺到是顧辭的不安導致了。
真奇怪,到底哪裡不安了?
要說不安,也應該是自己不安吧,明明暈倒的人是他……
但什麼也沒說,任由這個男人把玩著自己的小手,時不時要求與老婆。
很快,他們抵達宴會現場。
踩著的紅毯,幾乎整個被顧辭摟在懷裡,小鳥依人一般。
強忍著臉紅,在眾人驚訝的視線里場。
「有人來了,你要去跟他們打招呼,不能總是抱著我。」跟他咬耳朵,小聲提醒。
顧辭冷冷回眸,對上那些想要來套近乎的人的視線,他們一個個嚇得頓住腳步,不敢上前。
男人滿意了:「看,沒人來跟我打招呼,我可以抱著你。」
程鹿:……
很好,這氣場強大,別人連打招呼都不敢了。
這傢伙不正常,果然不正常。
李秀夢過來了。
程鹿急忙掐了顧辭后腰一把:「我姐來了,你鬆開一點。」
某人不得已,才鬆開一點點。
李秀夢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的日常秀恩,抿笑道:「你們倆真是讓人羨慕。」
「姐,你快別說笑了。對了,之前的輻病人怎麼樣了?」
這兩天一心撲在顧辭上,都沒空關注這件事。
李秀夢快速看了四周一眼,湊近了低聲音:「你經手的病人出院后都恢復得很不錯,已經漸漸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但麻煩就在於……現在外界都讓我們中心公開治療方案,我們還在想辦法應對。」
果然。
程鹿心頭微跳:「該來的總會來的,到時候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們一起商量。」
「放心吧,你姐在醫學在藥劑方面遠不如你,但這種事還是應付得過來。」李秀夢驕傲地笑了笑,「護著你,包在我上。」
剛說完,顧辭就不滿了。
「我護著,不用你。」
程鹿:???
這傢伙怎麼像個稚的小孩?
李秀夢笑容更深了:「是是是,我不跟我妹夫爭風吃醋,小鹿是你的,誰也不跟你搶。」
顧辭這下滿意了:「還是李姐最知識趣,上次咱們說好的項目投資,我再追加一個億。」
李秀夢剛喝了一口香檳,聽到這話差點沒嗆著。
這傢伙認真的?
寵老婆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一句話只要跟程鹿有關,只要能哄得顧辭開心,投資什麼的都是小菜一碟。
程鹿忍不住扶額:「阿辭,你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顧辭彎起眉眼,「沒有說笑的意思。」
李秀夢哭笑不得:「我還是走遠點吧,你們倆這含糖量超標了,能齁死我。」
可不是嘛。
現在這個狀態下的顧辭就像一塊牛皮糖,又甜又黏。
甩掉是不可能甩掉了……
只是擔心他的,那樣強悍的病氣被暫時封住了,那以後呢?
大約是察覺到的目里都是關切,他捉住的小手放在邊吻了吻。
「我沒事,別擔心,只要你在我邊,我什麼事都沒有。」
「嗯。」小臉紅紅的。
就算在一起有段時間了,聽到這樣火熱的話還是讓人心跳不止。
兩人在角落的沙發里竊竊私語,明明是公開的宴會場合,卻沒人敢上前來打擾。
活結束前,顧辭象徵地登臺發言。
說完最後一句話時,突然大門外一陣,一個尖厲聲音劃破夜空:「放開我,我要見顧辭!顧辭,你救救我爸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了!」
這個聲音帶著哭腔,卻難掩悉。
程鹿微微皺眉,這不是蘇蘇嗎?
大門外,蘇蘇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沖開那些人的阻攔,一頭扎進來。
沖著臺上正在發言的顧辭撲通一聲跪下來。
「阿辭,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吧!我爸已經快不行了……」
蘇蘇蓬頭垢面,哪裡還有半點之前乖巧優雅的模樣。
程鹿差點沒認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顧辭冷冷瞥了一眼。
蘇蘇驚呆了:「我是蘇蘇呀!蘇家大小姐,之前我們蘇家跟你有過合作的,我承認是我之前癡心妄想,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但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你、你就這樣心狠。」
蘇蘇一邊哭一邊說,「顧辭,我只是你呀!求你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放過我們蘇家,救救我爸,好不好?」
「這位蘇小姐,我不是學醫的,如果你父親不好,還是儘快找醫生,而不是在我這兒瓷。」
顧辭冷冷睨了一眼,「你的喜歡我承不起,我是有婦之夫。」
蘇蘇氣壞了。
氣得咬一口銀牙,恨得不行。
「顧辭,你在這兒裝模作樣了!就是你撕毀合約,害得我們蘇家周轉不靈,現在我爸他……氣得院,你還把我和我媽封在住,不給我們離開。我現在就要撕掉你的面,讓大家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冷,無,殘忍!!」蘇蘇已經癲狂了。
指著顧辭的方向,「今天你要是不幫我,我爸出了事,你就是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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