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驚呆了:「你、你不是對海鮮過敏的嗎?」
顧辭慢條斯理地吃下老婆送來的蝦,過了幾秒才回答:「哦,那是我記錯了,我應該不過敏的。」
蘇蘇:……
程鹿更是表現出一副悲春傷秋的模樣。
「我老公整天日理萬機,一定是太辛苦了,連自己有沒有過敏都記不清,真是讓人心疼。來——多吃一點。」
程鹿剝蝦的速度也很快,直接將盤子里剩下的幾隻蝦都剝了。
顆顆雪白飽滿的大蝦仁都送到顧辭的盤子里。
蘇蘇忍不住了:「你剛不是說你不會剝蝦的嗎?」
程鹿驚訝地抬眼:「都是跟你學的呀。蘇小姐真的好厲害,我在旁邊多看了一會兒就學會了,你看我剝得好不好?」
蘇蘇:……
顧老爺子低下頭,看著像是不舒服,但其實是在笑。
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賊夫妻!
蘇蘇漲紅了一張臉,微微張著,像是一條擱淺的魚。
後面還有菜繼續往上端,這一回蘇小姐沒有再主找麻煩,一頓飯吃得主賓皆歡。
酒足飯飽,程鹿了肚子,滿足地瞇起眼睛。
顧老爺子:「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們倆今天就住在老宅吧。夜深重,來回奔波也麻煩,明天一早我會讓司機送你們。」
顧辭:「好。」
程鹿:「謝謝爺爺。」
蘇蘇:「那……我呢?」
顧老爺子笑道:「你是顧家的貴客,哪有這麼晚了還讓貴客走夜路的?客房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他們倆主臥的旁邊,好好休息吧。」
程鹿眉心微微一跳。
這個死老頭好像話裡有話。
鬼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真是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拉著顧辭故意落在一行人的最後面。
「我不要睡那個主臥,我們去住你之前的房間吧。」輕聲跟他咬耳朵。
顧辭點點頭。
剛說完,顧老爺子回頭:「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
「夫妻間的私房話,爺爺你年紀大了,不適合聽。」程鹿立馬懟回去。
顧老爺子:……
蘇蘇皺著眉站出來:「程小姐,你這樣真的太沒禮貌了,顧爺爺是祖輩,你怎麼能這麼口無遮攔?」
程鹿笑道:「哦,原來這樣就是沒禮貌嗎?那我下次會注意的。」
對方油鹽不進,蘇蘇這一下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
各自回房休息,不一會兒,程鹿和顧辭又悄悄換了房間。
這是之前住過幾晚的地方,還是有些悉。
洗漱收拾好,兩人躺在床上。
好奇地問:「這是你之前住過的地方,為什麼我看到書架上很多痕跡跟你現在不一樣?」
「什麼痕跡?」
「就是那些看過的書呀,我總覺得,能看這些書的人應該不像你這樣殺伐果斷,鐵手腕,應該像是溫潤如玉的公子。」一邊說著一邊都覺得自己在異想天開,「抱歉,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顧辭的眸掃過旁邊的書架。
上面每一本書都被翻閱過很多次,書面頁腳已經微微髮捲。
但因為主人的細心,這些書籍哪怕已經老得掉牙,依然被打點得相當不錯。
宸園的書房比起來,這些書的容大部分都是文學地質,所以程鹿才覺得不一樣。
呢喃著:「十年前顧家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那會兒我還小……不是很明白。你被當棄子,是他們沒眼,你看你現在多棒呀。別看他們都怕你,其實人人都想為你……」
說著,濃濃的倦意涌了上來,打了個哈欠,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顧辭卻沒有睡意。
他盯著天花板數秒,突然笑了。
再看向懷裡的小人時,他的目比之前更加。
「傻瓜,沒想到你這麼敏銳……」他手挲著潔溫熱的臉蛋。
一夜好眠,程鹿早上按時起床。
等跟顧辭一起下樓時,才發現餐廳里已經擺上了各種早點。
蘇蘇在廚房裡跟著幫廚忙活,腳不沾地,活一副顧家主人的模樣。
見到他們下樓,笑盈盈地說:「快坐吧,等會兒早餐就好了。」
坐在長圓桌最上手位置的顧老爺子從鼻子里哼了兩聲:「還知道起來吃飯,人家客人都手了,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的。」.
程鹿拉著顧辭穩穩地坐在老爺子邊。
聽到這話,不卑不地笑道:「自小我父母教育我,做客人就要有做客人的樣子,有句話客隨主便。我想我也沒有起得遲,應該不著這尊貴的客人吧?難道客人了,就可以隨意進出主人的廚房,幫主人做飯嗎?」
笑容加深不。
原本就明艷緻,這麼一來更顯麗人。
「或許,蘇家的家教是這樣,但我可做不來這種事。」又瞥了一眼旁邊的立式掛鐘,「才七點,蘇小姐得可真快呀。」
一番話,差點把顧老爺子噎著。
剛才還忙得不亦樂乎的蘇蘇也尷尬不已。
程鹿抬眼,沖著蘇蘇溫一笑:「蘇小姐千萬別往心裡去,畢竟這兒也不是我的家,我這個當客人的,這點禮數還是懂的。」
蘇蘇端著盤子的手抖著,笑容也變得言不由衷。
顧老爺子清了清嗓子:「你這個媳婦還真是個刺頭,格這麼,你也不怕以後日子過起來有個拌吵架的,能把你氣死。」
顧辭不慌不忙地盛了一碗燕窩粥,送到老婆面前。
「不怕,吵架我認慫就行。」
顧老爺子:……
蘇蘇:……
程鹿眉眼彎彎,這覺不錯,修理綠茶就是要這樣不的直男。
吃了飯,顧老爺子派車送他們回去。
顧辭要去浩集團,而要去醫療中心。
車剛上路,顧辭就吩咐道:「先去醫療中心。」
「可是,老先生囑咐了,先送爺您去浩集團,況且浩集團比較近,先去醫療中心的話——」
司機還沒說完,就從後視鏡里看到一抹森冷的目,頓時下面的話被生生咽了下去。
「先去醫療中心。」顧辭又強調了一遍。
「是,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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