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靜謐下來，氣氛詭異難耐。

他隔著昏暗瞪著，像個沒事人一樣，說的話是綿里藏針。

「戰擎淵，我說真的，我倆沒有集的必要，如果你要說這次是因為我們是舊識什麼的，那大可不必，我們有沒有舊，彼此心裏清楚。」

他呼吸重不，手心握到泛白。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南兮又翹上二郎，一隻手隨意搭在上面那大上，輕輕勾弄著廓。

「雖然確實是前夫前妻的名頭，但是我們雙方都有各自的生活，互相打擾實在不好。」

戰擎淵冷聲:「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兮偏頭，有了認真的意味，「就……讓你離我遠一點。」

戰擎淵來了脾氣，「如果我不呢？」

這是南兮意料之外的回答。

戰擎淵趁機冷嘲熱諷:「偶遇的次數多了，你就以為我對你有意思了？南兮，別做夢，你的一頭髮我都看不上。」

他本來想說他看不上有夫之婦，但到了邊又變了另外的意思。

南兮也沒認輸，「彼此彼此。」

「……」

「我記人對我的好，同時也記仇，誰對我做過壞事，我都記在這裏。」

指著自己的心口，施施然地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戰擎淵的指尖突然發冷，五年前的那一幕，越過他腦海之中。

南兮放下，「我們能在這件事上達共識，其實好的，其他的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要拉車門，又想起剛才，回頭說:「剛才的事，還是謝了。」

這不誠懇的模樣，並未換來戰擎淵的好臉。

也不管，拉開車門跳下去，再砰地把門甩上。

秦風聽到靜，轉而迎著那走路生風的人，有些驚訝，又有些古怪:「這麼快？」

南兮頓了下，半開玩笑，「嗯，他不太行。」

秦風瞪圓了眼睛，好害怕地往車的方向看了一眼，降下的車窗里明晃晃的是戰擎淵黑如鍋底的臉。

南兮嘁了一聲，頭也不回就離開，獨留一眾人被超勇的發言嚇到合不上。

*

因為張總的事，南兮被莫名其妙停職了兩天，據說是因為郁音回去對郁振宏說了一番的壞話。

倒是一點不介意，能休息，何必工作？

所以，早上把月靈送去兒園后，就回家睡了個回籠覺，等中午了，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請問是蓉醫生嗎？」

那頭的聲帶著疑，「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您曾經接生過的一個產婦的兒，請問您有時間嗎，我現在遇到一些事，需要了解一下二十三年前您工作的一些詳細容。」

「……」

確定好見面時間和地址后，南兮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電梯口，接到宋辭的電話，沒說兩句，電梯門就開了。

這一抬眼，戰擎淵站在電梯里，後是秦風。

「……」

沒進，氣氛有些詭異。

秦風摁著電梯，「南兮小姐，您不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