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過年了,朝廷很窮。蕭晏登基以後,大赦天下,免去百姓三年稅賦,眼下正是一段落魄的時期,年下員們沒有福利可言,宮裏也免去了往年一些大的花銷。
上回慶典時,太妃們給林青薇送來了許多寶貝。蕭晏在寢宮裏批閱摺子時,林青薇就著腳,穿著紗襲地,輕飄飄地在絨毯上踱來踱去,圍繞著幾箱明燦燦的寶貝轉。
自從林青薇主正宮以後,蕭晏便喜歡將沒完的公事搬到寢宮裏來做。書房裏只每日必要接見大臣議事時在那裏待上小半日。因著宮裏要減開銷,如此還能免去書房的炭爐,也減一部分宮人的陪護值守,那邊就顯得相當冷清了。
眼下林青薇輕紗薄寢在蕭晏面前飄來飄去,委實又點人心智。寢宮裏暖和,林青薇喜歡著腳在地毯上踩,他也縱著去了。
批完了手裏的摺子,蕭晏指端沾染了點點墨跡,他看了看林青薇,道:「你在那幾個箱子前轉了半個時辰了。」
林青薇道:「是嗎,我在想這些東西到底能賣多錢。」
蕭晏笑了笑,道:「那些都是先帝賞賜的寶,有的是別國貢品,有的是宮中,隨便一件,價值都不會。」
林青薇眼神亮了亮,道:「是嗎,那等開年後一件件地拿去拍賣了。」
「拍賣?」
林青薇便轉走了過來,順勢坐在了蕭晏的上,摟著他的脖子笑瞇瞇道:「按照道理說,宮裏的東西是不允許流到民間去的。但是死的人是活的,總不能一層不變,皇上你說是不是?開年以後,要用錢的地方還有許多,總得想辦法把這些東西變銀子。」
蕭晏手掌扶在林青薇的腰上,極了這般討巧的模樣,順手就把進懷裏著,道:「說起來,這些東西堆放在角落裏也不能實現它們的價值,皇后說得對,是死的人是活的。」兩人廝磨了一會兒,蕭晏復低低道,「為皇后,母儀天下本應貴中之貴,但我好像不僅沒讓皇後過上一天的奢華舒坦的日子,反而讓皇后為這些事心,是我不該。」
林青薇倚在他的膛上悶悶笑出了聲,道:「當家才知柴米油鹽貴,況且還是這麼大個家。好歹我也是這後宮之主,心一些是理所當然的吧,有什麼該不該的呢?以後還會越來越好的。既然你同意了,等開年以後我就把這事辦妥了。」
「嗯。」蕭晏起抱起,「時候不早了,該睡下了。」
林青薇躺在床上,早已洗漱過。便睜著眼看著蕭晏在寢宮裏走來走去,室洗浴。出來時頭髮上沾著水,上隨意懶散地披了一件袍子,他隨手用巾了頭髮,襟敞開,微微出半個膛,衫下的量若若現,看得林青薇眼睛都直了。
以前跟太妃們吹噓得不假,這男人高大威猛,材比例協調完,而且理勻稱而結實,膛上留下的疤痕反而給他增添了不男人味。
林青薇想,幸好和蕭晏的私生活不讓宮人們手伺候,否則這幅男出浴圖白白便宜了宮人的眼睛。
蕭晏看的神,眸稍窄,沉步走了過來,渾帶著潤的氣息,在林青薇床邊坐下,林青薇順手就已經了上來,一臉的表。他道:「天天看,天天,還沒看夠夠?」
「那怎麼能夠,」林青薇神漾地笑瞇瞇道,「我沒告訴過你你材其實一級棒麼?」
「以前怎沒見你如此。」
「以前是沒有這個力和條件。」林青薇手順著就了下去,心下數了數,果真有八塊腹,還有完的人魚線。蕭晏的材不屬於滿棚的那種,但用手得到,也充分得到他的力量和勁道。
蕭晏及時握住了襟下的那隻手,吸了一口氣道:「夠了,你這樣撥男人,是很危險的。」
帝后就寢了,寢宮門外值守的宮人都相繼退了出去。廊下的燈也一盞盞熄滅陷了沉睡。
蕭晏反著林青薇就滾進被窩裏,結果被林青薇拖起來,拎過爐子幫他把頭髮烘乾。
以前蕭晏自己不太注重這樣的細節,道:「我好,以往從不在意這些,如今也不必弄得這般金貴。」
林青薇看了他一眼,道:「年輕的時候不注重,當心老來多病。以後你還要陪我一輩子的,怎能隨隨便便生病,我自然要讓你健健康康的,所以這些細枝末節也不能省去。」
蕭晏也就好生配合了。他很喜歡,也很這樣寧靜好的時,能到生活的點點滴滴都充斥著林青薇對他的意。縱使在這深宮之中,有相伴,也不會覺得寂寞,反而無比的踏實。
林青薇用腳蹭著蕭晏的,讓他把爐子拎到角落去,順便熄了紗燈。蕭晏被得早就按捺了,寢宮一下子陷了昏暗,他一上床便又傾軋了過來,將林青薇摟著,俯頭嗅著的發香,上的吻落在的頸子上。
「還有正事想跟你說呢……」林青薇掙扎不過,片刻之後便微微氣,呼吸有些凌,心都搖搖晃晃像一汪快要溢出的春水。
蕭晏並沒有停下,低啞的嗓音在林青薇耳邊發出:「嗯,皇后請說,我聽著。」
「嗯……就是深宮靠近百園的那片地方,空著也是空著,反正宮裏也閑,不如開墾出來做葯園,再種點蔬菜瓜果什麼的,百園那麼大片地方……唔,可以用來養養鴨,也算能自給自足……」
「好,都聽你的。」
人被他得似水。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衫寢便被他大手掀出了帳外。
林青薇說話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我還在說事兒,你卻忙著服……」
蕭晏熾熱的軀了下去,聲音繃道:「事可以邊說便做……方才你看夠了夠了,現在應該到我了……」
所以說漢有風險。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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