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太子表哥只說要自己追到慕辭非,卻並沒有說不許扮男子。
季抒就是封沁抒。
封沁抒就是季抒。
不管慕辭非喜歡上了哪一個,應該都算作是完了太子表哥給的任務。
這樣想著的封沁抒,覺得未來似乎一片明。
再想著慕辭非就這麼將自己給扔在了這裡,倒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
慕辭非離去之後,直奔京城的睦元居。
睦元居背後的段家,如今依舊算是京城,乃至於鄰國中,數一數二的一家富商。
但與幾十年前不同的是,如今的段家,不會再有那些七八糟的親戚,打著睦元居段家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
如此,即便是段家如今富裕的有些一家獨大,甚至睦元居的分店鋪都開到了北霽、南暻去了,但只要別再有那種仗勢欺人的親戚,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而慕辭非與睦元居的現任家主段月白的獨子段景河,乃是相了許多年的摯友。
不比慕辭非在場上面沒有什麼經驗,段景河在場上,倒是經驗富得很。
至指點起慕辭非,段景河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你這是怎麼了?」
段景河收到下人的吩咐,說是慕世子來了,便匆匆的來到了慕辭非的所在的這間雅間。
這麼多年來,睦元居早已不僅僅是局限於是一家遊戲的場所,也發展了一些酒樓,供客人遊戲之餘,還可以直接上樓用膳。
彼時,慕辭非正一口又一口的飲著杯中酒。
俊的眉宇之間,染著淡淡的愁緒,雙頰也有些泛紅。
顯然,在段景河沒來之前,慕辭非已經獨自飲了很久的酒了。
這樣的畫面,段景河當真是看的有些驚愕。
他與慕辭非相識多年,還是第一次瞧見他如此,說是失魂落魄也毫不為過。
慕辭非向來是冷靜沉著的,何曾如此的失態?
慕辭非抬眼,見到段景河,沖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將門關上。
段景河將門狠狠的向後一甩,門便關上了。
他走到慕辭非的旁,在他旁坐了下來,接著便阻止了他繼續向口中遞酒的作。
「到底怎麼了,雲衾?」
段景河關心慕辭非的同時,甚至還有些看好戲的心態,實在是這麼多年來,慕辭非都沒有什麼失態的時候。
以稀為貴。
或許天生就會有那麼一種人,他們天生便氣場相契合,他們就該是天生的摯友。
慕辭非與段景河,便是這樣的一種人,他們二人的氣質甚至於都十分的不同。
慕辭非是俊斂的,而段景河是昳麗張揚的。
但就是這樣兩個氣質南轅北轍的人,卻了摯友。
慕辭非經過這麼長時間,從他家走到睦元居,他也漸漸理清了自己的心緒。
他之所以會在聽到阿抒要定親親時,那般的惱火,其實是因為,他對阿抒的,不知道何時,已經發生了改變。
他不想只與他做朋友,做好友。
卻變了一種……只有在男人與人之間,才會產生的。
這樣的認知,讓慕辭非有些猝不及防,更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慕辭非與小二要了一些酒,企圖麻痹自己。
「景河,我彷彿是……喜歡上了一個男子,」慕辭非與段景河無話不談,這件事也是一樣,慕辭非本就沒有想要瞞著段景河。
哪怕,這樣的事,其實是世人為之不齒的。
段景河著慕辭非的表,一瞬間凝滯。
他獃獃的看著慕辭非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半晌,才好不容易緩過了神來。
事實上,這個時候,在鄰國,哪怕是在北霽國與南暻國,都是有著許多有「特殊癖好」的富家公子或者是富家老爺,會豢養一些男寵。
甚至在青樓楚館盛行的同時,還有一種專門養著小倌的青樓,亦存在於這世間。
小倌是男子。
喜好龍的人其實大有人在,但如何……這種癖好也不會落在慕辭非的上啊!
段景河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著慕辭非面無表的模樣,試探的開口,「雲衾,會不會是搞錯了?是不是別的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慕辭非緩緩搖頭,表堅定無比。
從他認識封沁抒起,之後的一幕一幕,在他腦海裡面走馬觀花一般的閃過。
封沁抒的每一個音容笑貌,都深深的刻在了慕辭非的腦海裡面。
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吸引了他,可能是去往南麓書院的路上,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明明要比自己瘦弱得多,卻不自量力的擋在自己與那些山賊嘍啰之間的模樣。
可能是在溫大儒的壽宴之上,他維護自己的模樣……
又或者是在他們同住一間客棧之時,他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給逗的,臉紅赧的模樣……
在從南麓書院回到京城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擋在了那揮向自己的刀劍,鮮浸紅袍的模樣……
以及最近發生過的,那乞討的孩被害,他給了那孩銀票,想要幫,卻是背上了嫌疑……
而阿抒跟著那大理寺的員,走訪了一戶又一戶有嫌疑的員家,為的就是要幫他洗嫌疑。
慕辭非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堅定不移的模樣,「沒有,我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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