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非止住腳步,回過頭看到的,就是不敢去看封沁抒的一臉的溫夢迎。
他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笑意。
……
……
後來,溫夢迎又帶著二人走了幾灤縣出名的景緻。
一直到夕西下,三人才回了溫府。
溫大儒一直在溫府的花廳中等著三人的回來,溫大儒覺得,經過一日的相,或許自家孫會對慕世子有一些好也說不定。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家孫的確是有些竇初開了,但「竇初開」對著的那個對象,卻並不是他所希的那個人……
眾人都在花廳中,溫大儒當然是不好與溫夢迎說什麼,所以只能暫且擱下。
夜裡,溫大儒將溫夢迎到了自己的書房,想了解一下溫夢迎今日與慕辭非出門,是否有什麼進展。
溫夢迎站在溫大儒的面前,有些哭笑不得的了自家祖父一眼。
不過隨即冷靜下來,卻是問溫大儒,「祖父,孫想問您,那位季抒季爺,是哪家的公子?」
溫大儒一怔,看著溫夢迎的眼神有些許的變化,「小迎,你問他……是為何?」
「無事,就是好奇罷了,」溫夢迎打著哈哈。
但溫大儒又豈是那般容易糊弄之人,他眉眼有些嚴肅,「小迎,你莫不是搞錯什麼了?」
分不清主次了。
溫夢迎沉默不語。
半晌,溫大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認真的想了想,才道:「京中姓季的人家,祖父知曉的只有季左相,季太醫,季卿,瞧這位公子的年紀,倒是應該與季左相的孫兒差不多,只是祖父記得,季左相的孫兒似乎不是季抒,什麼謹初的,季謹初。」
想了想,又道:「那難不是季卿大人的孫兒?」溫大儒暗自猜測著。
只不過季卿的孫兒他不知道名號,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猜對了還是錯了。
溫夢迎到底也是沒有從溫大儒那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只能心存失的離開了。
溫大儒瞧著自家孫兒離去的背影,來了下人,讓下人去將慕辭非慕世子給請過來。
慕辭非來的路上,還有些莫名。
但當溫大儒問起自己,季抒是哪家的公子時,慕辭非才約意識到了溫大儒的意思。
他眼中閃爍著笑意,「先生,這個……晚輩其實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他從來也沒有問過阿抒是哪家的公子,而阿抒也從未主提起來過。
「當真不知?」
「當真!」
「那麼,世子,老夫問你,你對我那孫,可有什麼想法?」
慕辭非表微愕,對於溫大儒這句話的意思,有些後知後覺,他忍不住有些訝然。
他這個宣平侯世子,在世人眼中,其實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的人。
世人眼中的他,紈絝,玩世不恭。
而這樣一位德高重的大儒,卻問他,對自己的孫有什麼想法。
慕辭非覺得意外的同時,誠實的搖了搖頭,「溫小姐是位懂事知禮的大家閨秀,」他看了一眼溫大儒期盼似的眸,又加上了一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事到如今,慕辭非已經約弄明白了一些,這位溫大儒應當是瞧中了自己,想讓自己做他的孫婿。
只是他方才又問到了阿抒……
也就是說,可能那位溫小姐,其實中意的不是自己,而是抒弟。
想到今日偶爾看到那二人的親互,慕辭非忍不住勾著輕笑了出來。
溫大儒仔細的觀察著慕辭非臉上的表,見他在說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幾個字的時候,滿臉的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便明白了,他不是在哄騙自己。
也罷。
溫大儒嘆了口氣,之事不能勉強,只能是嘆一聲憾了。
獨自在客房中的封沁抒,屬實是有些膽戰心驚。
眼看著明日與慕辭非便要離開溫家了,溫大儒這個時候將慕世子走,想做什麼,會說些什麼,可想而知。
在胡思想著的時候,慕辭非已經推門而。
陷自己思緒裡面的封沁抒,並沒有意識到慕辭非已經回來了。
慕辭非徑直的走到的邊,在邊坐了下來,手在面前晃了晃。
封沁抒終於回神,了慕辭非一眼,「慕兄,你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慕辭非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那麼我應該在溫先生那裡待很久嗎?你莫不是知曉溫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封沁抒神頓時就有些不自然,躲閃著慕辭非太過於炙熱的目道:「我……我哪裡會知道!」
「哦?」慕辭非勾起一邊角,「那好,我來問你,阿抒你究竟是京城哪家季家之人,溫老先生似乎是瞧中你了,想讓你做他的孫婿……」
封沁抒錯愕的凝了慕辭非一眼,「慕兄你莫不是搞錯了吧?明明就是你……」
慕辭非挑眉,「明明就是我什麼?還說不知道溫老先生找我有何事……」
封沁抒自覺失言,腦海裡面轉了轉,才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與慕兄一起,溫老先生如何也不會瞧上我,而不選擇慕兄啊!」
慕辭非稍加沉默,然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憾一般,「可惜啊,還真的就沒有瞧上我……」
這再明顯不過的失落的語氣,封沁抒聽得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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