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件事,說來也不怪二哥,是長姐與二哥說的,想讓二哥去將堂姐給抓了,趁機敲詐大伯一筆銀子,據說二哥已經賭輸了千兩銀子,二哥應該也是走投無路了……」
燕怡湘說的「二哥」,自然就是燕崇。
燕崇雖是二房的嫡子,但上面卻還有個庶長子燕屹,所以他排在第二。
而燕怡湘口中的「長姐」,自然就是燕怡嫚了。
盛月貞狠狠的瞪了一眼燕怡湘,冷聲呵斥道:「燕怡湘,你別口噴人了!」
燕怡湘了脖子,一副十分害怕怯弱的模樣,戰戰兢兢的道:「可是母親……兒真的是無意聽到了長姐與二哥的對話,他們那日沒有關好門窗……」
季傾歌挑了挑眉,看著燕怡湘故意扮弱的模樣,角勾了勾。
倒也有趣,這算是什麼?
庶早當家,庶當自強嗎?
這二房的庶三倒是個會做戲的,說話也說的十分的有技巧。
季傾歌覺得十分有趣,迄今為止,所見過的「鬥法」,都是權謀,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大戶人家的宅斗。
真是有趣。
「湘兒,你仔細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燕雲琿一邊說,一邊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盛月貞,用眼神示意閉。
當著他的面,就敢這麼罵他的庶,想來背後也沒磋磨湘兒。
燕怡湘有了燕雲琿的撐腰,也不害怕盛月貞了,便開口將那日躲在門外聽到的話,全部都說給了眾人聽。
燕怡嫚是如何規勸燕崇,將燕怡楚綁架了之後勒索大伯錢財的……燕怡湘將整件事都陳述的十分清楚。
盛月貞的臉越來越白,總共就這麼兩個孩子,現如今都被牽扯進了「綁架燕怡楚」的這件事裏面。
往後,這燕家如何還能有這兩個孩子的立足之地?!
……
……
最後,是燕雲琿親自帶了人,去了那信紙上面寫著的地點。
燕雲琿停在那間閉著門的破廟前,臉鬱。
他手敲了敲門,裏面的燕崇聽了,面上頓時染上喜。
他還以為是他大伯派人來給他送銀子了,連忙親自去開了門。
而當門被打開,燕崇看到自己父親那張黑炭一般的面孔時,表頓時就凝滯住了。
燕崇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本該是要給他送錢來的大伯的人,竟變了他父親的模樣。
燕崇出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夢,那就是現實了。
燕崇剛想將門給關上,就被燕雲琿給阻止住了作。
燕雲琿將門給狠狠的推開,走了進去。
他一眼便看到被矇著眼睛與,五花大綁著坐在稻草堆上的燕怡楚。
燕雲琿忍不住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燕崇,接著就快步的來到了燕怡楚的面前。
燕崇的那些狐朋狗友不認得燕雲琿,甚至還想對他手,但卻被燕崇用眼神給制止住了。
燕雲琿先將燕怡楚面上矇著的布給摘了下來,燕怡楚忽然見到了明,還有一不適應。
待看到燕雲琿,道:「二叔……」
燕雲琿出言道:「楚楚,你驚了,二叔會嚴懲這兩個孽子的。」
燕怡楚被燕雲琿的話,給說的一頭霧水,十分的茫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是被人給綁架了,但卻不清楚自己是被何人給綁架了,二叔又為何說要嚴懲「兩個孽子」。
問題來了,「兩個孽子」是哪兩個孽子?
燕怡楚越發的茫然起來。
這個時候,羅煙柳與季傾歌還有燕嵐也已經趕了過來,羅煙柳一看見有些憔悴的燕怡楚,便心疼不已。
季傾歌手將燕怡楚頭上沾著的一棵稻草給摘了去,亦是有些心疼的看著燕怡楚。
燕怡楚這時,看到燕雲琿怒氣沖沖的,走到了門口還未反應過來的燕崇的面前,拽著他的領,另一隻手拳頭狀,猛地就沖著他的臉上揍了過去。
燕怡楚看出了些什麼,問道:「表嫂,是不是二堂兄綁架的我?」
季傾歌點點頭,「嗯」了一聲。
盛月貞趕過來,見燕雲琿這是要將燕崇往死里揍的架勢,連忙拉著燕雲琿,不讓他再燕崇一下。
燕雲琿冷冷的睨了一眼,開口道:「我看了,這個孽子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什麼事都敢做,就是你這個當母親的錯,我一定要休了你!」
盛月貞被燕雲琿的一句話,給嚇到了,臉發白的看著他,「老……老爺……」
這件事,到底還是驚了燕老莊主。
如所有人所料,燕老莊主聽聞此事,雷霆震怒。
此番,就算是燕雲琿不想休棄盛月貞,也是不可能的了。
還有燕崇與燕怡嫚,燕老莊主說,他們燕家,是萬萬容不下像是這對兄妹這般蛇蠍心腸的小輩的存在的。
所以,這對兄妹的結局,註定是要與他們的母親盛月貞一樣了。
在將這母子三人都趕出了燕家之後,燕老莊主甚至還遷怒上了燕雲琿,怒氣沖沖的說是要分家。
燕雲琿也是沒有臉再在燕家待下去,便也沒有反對燕老莊主的意思,乖乖的就帶著他們二房的一堆妾侍姨娘,還有庶子庶們,離開了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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