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這賬冊上面的茶葉價格,似乎是貴了許多,」季傾歌直截了當的指出問題所在。
羅煙柳接過來季傾歌遞過來的賬冊,看了一眼那茶葉的價格,再與之前的茶葉價格對比一下,還真的是比之前的貴了許多。
「對……」羅煙柳同意季傾歌的話。
季傾歌還端著那杯茶水,又說出了發現的另一件事,「只不過這杯中的茶葉,卻不是賬冊上面記錄的。」
羅煙柳蹙眉頭,終於明白了過來。
一切都表明,二房的盛月貞以次充好,昧下了那五百兩……甚至有可能,是超過五百兩的銀子。
「來人,將二夫人給我過來,」羅煙柳吩咐道。
沒過多久,濃妝艷抹的盛月貞,就帶著燕怡嫚過來了。
盛月貞從來都沒有想過,羅煙柳會這麼快就發現做的手腳,所以此番前來的心還算是比較輕鬆。
季傾歌的目,停留在燕怡嫚髮髻上那明顯是新買的鏤空牡丹形紅珊瑚頭面。
那副頭面,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季傾歌眼神有些複雜,想,可能是每一戶大戶人家都是如此吧,私是非多。
在燕家,雖然大房與二房還沒有正式的分家,但兩家的銀子卻分的十分清楚。
原因也很簡單,二房的燕雲琿,其人不思進取,遊手好閒。
只是在縣衙混了個芝麻大小的小而已,可是二房那一大家子人,姨娘庶子庶,又哪裡是燕雲琿一人的俸祿能夠養活的起的?!
再加上盛月貞的嫡子燕崇,還是一個嗜賭的,所以盛月貞上個月好不容易得了個理中饋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但到底還是有點腦子的,知曉羅煙柳是個不喜飲茶,也在茶方面沒有什麼研究,所以才只是在茶的方面做了些文章。
別的地方倒是沒有敢。
以為做的十分蔽,不會有人發現。
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羅煙柳雖然沒有發現茶葉的古怪之,但一起跟著來到燕家的季傾歌,卻是個玲瓏剔的。
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便發現了「以次充好」的這件事。
盛月貞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靜靜的躺在桌案上面的賬冊一眼,裝作莫名其妙的模樣,問羅煙柳,「大嫂,急急忙忙我過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季傾歌心裏面冷笑,這二房的夫人,倒也是一個會演戲的。
羅煙柳毫不客氣,將那賬冊往前一推,冷冷的道:「月貞,解釋一下吧,這茶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盛月貞心裏面忍不住就是一慌,沒有想到羅煙柳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之。
應該說,本就沒有想過,羅煙柳會發現做的手腳。
不過,就算被發現了,盛月貞也不會承認。
當然是矢口否認,「大嫂,這是什麼意思?茶葉怎麼了?」
端的是一副茫然無知的神。
羅煙柳也不願意與多費口舌,冷冰冰的威脅道:「你可以不承認,我也可以將賬冊與庫房中的茶葉一起給父親,相信父親一定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盛月貞一聽羅煙柳這麼說,真的就被給威脅到了。
在燕家,沒有什麼害怕的人,但燕老莊主,的確是懼怕的。
越發的慌了起來,誰不知道燕老莊主這人最是重規矩,而且燕老莊主生平最是討厭這種腌臢的事。
若是被燕老莊主知曉了,怕是都無法在燕府立足了。
盛月貞慌之下,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知道羅煙柳這人最是心,便打算與羅煙柳賣可憐。
故作可憐的垂下頭,道:「大嫂,你就怪我吧,這事的確是我鬼迷心竅了……」
「二房如今不敷出,這眼看著嫚姐兒也要及笄了,要給嫚姐兒準備嫁妝,還有崇哥兒,也到了娶妻的年紀……」
聞言,羅煙柳忍不住冷笑兩聲,心道這個盛月貞,還真的是一個惡毒的嫡母,苛待庶子!
二房的庶長子燕屹都還沒有說親呢,便想著給自己的嫡子說親了。
羅煙柳見與自己賣慘,卻本就不著的道。
揚了揚下,堅定的道:「我不管你是吞了公中的錢做了什麼,反正你儘快將吞掉的銀子給我補回來。」
盛月貞十分的為難,眼珠轉了轉,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挽救一番。
羅煙柳看出來的意思,便又將燕老莊主給搬了出來,又威脅了盛月貞幾句。
盛月貞雖然十分捨不得那筆銀子,但與那銀子比起來,也是十分的懼怕燕老莊主。
所以只能答應下來,將銀子歸還給公中。
接著,盛月貞便下去準備銀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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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顧從晗將燕怡楚約到了燕家的一座假山後。
燕怡楚不疑有他,便跟著下人去了假山,果然,在假山後,燕怡楚見到了相貌清俊無雙的顧從晗。
時,與顧從晗稱兄道弟,玩的不亦樂乎。
但如今,再見面,彼此都了翩然而立的男,與亭亭玉立的,燕怡楚當真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即便如此,還是走了過去,「找我有事嗎?顧從晗?」
顧從晗淡淡的笑笑,眉宇間有著暖意,「嗯,有事,申時想帶你去睦元居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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