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離逃過了南宮瑾讓看賬本的懲罰,心好得很,晚飯吃得特別多,夜裡哼著小曲來到湖邊練功。
不過面男今天看起來心不太好,擺著一張臭臉指著地上的一把鐵鍬和一個坑道:「今晚我們開始一項很特別的訓練,你先帶著這把鐵鍬跳進坑裡,然後把裡面的土再挖一些出來,然後再從坑裡跳上來,然後跳進坑裡繼續挖土,如此重複幾次之後,你的輕功將會更上一層樓。」
這段話信息量很大,還好蘇莫離腦子靈活,很快就消化了。
他這是要讓不斷地跳進坑裡挖土、再跳上來,而這個坑會隨著挖土的次數越來越深,跳出來的難度越來越大。這樣可以逐步訓練的彈跳力,也就是傳說中的循序漸進。
這麼變態的方法,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在面男督促的目下,帶著鐵鍬跳進坑裡開始挖土,跳上去又跳下來。
一開始坑不深,蘇莫離覺毫無力,心裡還頗為得意,可見自己最近的輕功大有長進。
可是挖著挖著,突然發現那個坑越來越深,跳不上去了!
「小六,快救救我,我跳不上去了!」蘇莫離站在比還要高出許多的坑裡,仰起頭對著頭頂的星空大聲喊道。
該死,這就是傳說中的,掉進自己挖的坑裡出不來了!
的聲音在夜中回,可是始終沒有得到面男的回應。
蘇莫離急了,又喊了好幾聲:「小六你在嗎?你不吱聲我就當你死了啊!」
面男斜倚在一旁的大樹上,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在裡面又跳又。
呵,這個人太囂張了,別以為能逃得過他的懲罰!
蘇莫離得有些累了,只能蹲下來休息。
面男今晚看著心就不太好,算是明白了,他現在是故意在懲罰。
該來的終究躲不掉,逃過了南宮瑾,卻逃不過這個該死的面男!
今天是得罪了南宮瑾沒錯,但沒得罪面男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對?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覺到脖子上涼嗖嗖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一點、一點地纏了上來。
蘇莫離轉著僵的脖子看了一眼,立刻嚇得尖出聲:「蛇!有蛇!」
的聲音隨著夜風在夜中飄散開來,斜倚在樹上的面男卻只是譏誚地勾了勾角:這個人一向謊話連篇,一定是為了騙他救才故意裝出來的。
這一邊,那條蛇已經窸窸窣窣地纏上了蘇莫離的脖子,對著吐出鮮紅的蛇信子。
蘇莫離最怕蛇,那黏黏糊糊的讓全皮疙瘩都起來了,整個人不停打。
下一秒,那條蛇張大,對著的肩膀咬了下去!
「啊!」蘇莫離又驚又痛,只能不停地尖,帶著幾分泣音。
原本還悠閑自在地躺在樹上的面男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縱躍坑裡。
黑長發隨著他下墜的作在空中飛揚,而他的袍也隨著揚起,那一幕恍若天神降臨。
出腰間玄鐵劍,他猛地刺向蘇莫離脖子上的那條蛇,帶起一陣氣流。
看著劍鋒朝自己快速近,蘇莫離無措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覺到脖子上那黏糊糊的覺消失了。
小心翼翼地張開眼睛,這才發現剛才那條蛇已經被甩到了一邊,首異,斷的剛好是七寸的位置。
可蘇莫離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恢復過來,雙手環抱住纖瘦的子,肩膀不停地抖著。
剛才被那隻蛇咬過的地方,一陣陣鑽心地疼。
「那蛇……該不會有毒吧?我……我會不會死?」向來貪生怕死,一邊抖一邊問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莫名的哀怨,「都怪你不及時趕來救我,要是我死了,就算變鬼也要纏著你!」
也不知道自己在哀怨什麼,他是答應過只要遇到危險就一定會趕來救,可也沒對他有過太大的期待,不是嗎?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面男起袍蹲下子,長臂一攬住了搖搖墜的子。
他上有一獨特的清冽氣息,蘇莫離綿綿地靠在他懷裡,鼻尖都被他的氣息充滿。
因為了傷,有些意識不清,但總覺得他上的氣息很悉,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略微抬眸,對上他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心跳不控制地跳了幾拍。
蘇莫離趕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那雙眼睛,彷彿只要再看一眼,整個人都會被吸進去一般。
最近是怎麼了,竟然一再因為一個太監心跳加速,而且還是一個戴著面的太監,這讓為控的何以堪!
就在思緒紛之際,突然覺到面男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了襟領口,似乎正打算扯開來。
「你……你做什麼!是不是打算趁我傷輕薄我!」蘇莫離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因為作幅度太大,牽扯到肩膀上被蛇咬過的傷口,痛得一張小臉皺一團。
面男鄙夷地輕嗤一聲:「我只是想理傷口,王妃想多了。」
「不行!」蘇莫離地攥著自己的襟,一臉警惕地看著他,「我不用你理傷口,等回去讓荷香給我理就好了。」
「你可知道,剛才那蛇是竹葉青!此蛇劇毒,如果不立刻理傷口,還沒等你回到屋裡,就已經毒發亡了!」面男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控制住蘇莫離試圖反抗的雙手,然後騰出一隻手用力扯開了的領。
白皙如玉的在月下泛著晶瑩的,小巧的鎖骨,圓潤的肩頭,讓他的結忍不住輕輕滾了幾下。
左邊肩膀有兩個很深的牙印,傷口的是黑,周圍的約變了青。
他一邊繼續控制住,一邊猛地俯下,把那傷口的黑一點、一點地吸了出來。
月如水,他綢緞般的黑髮被風吹起,不斷掠過的肩頭。
從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高的鼻樑,和垂落下來那纖長濃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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