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這分明是在科打諢,引得眾人紛紛了笑。
陸皇后沒好氣道:「你何時嫁出去了?分明是招了駙馬了你的公主府,整天胡言語的,了親也沒個穩重模樣,放心,不了你的位置。」
李瑤聞言歡快道:「那可得讓他們備個長點的木幾,不然兒臣加上雪兒妹妹和婠兒妹妹,三個人可坐不下。」
陸皇后揮了揮手:「行行行,都依你。」
陸皇後言語間都是不耐,可邊卻始終帶著寵溺的笑,李瑤得了便宜就賣乖,親昵的上前挽了的胳膊:「兒臣就知道,母后對兒臣最好了,連二哥都比不過兒臣。」
陸皇后看著得意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寵溺道:「你呀!」
陸皇后左邊帶著陸雪,右邊帶著李瑤,出了大殿,眾人這才依著先前落座的次序往外走。
靜妃本該走在前頭半路,但卻略略停了停,與殷老夫人和秦婠一道而行,看了看秦婠,笑著道:「好百家求,這話果然不假。」
秦婠了個的笑容,不等開始表演,卻突然察覺到,靜妃似乎往手裏塞了什麼東西,據手來看,應該是個字條。
抬起眸來看向靜妃,靜妃朝笑了笑,便快步走了。
秦婠趕將手中的在袖中藏好,不聲的隨著殷老夫人往外走去。
宴席就設在坤寧宮後面的花園,此時乃是春季,故而在花園設宴倒也正好。
陸皇後果然讓人備了一個三人的木幾,就放在的下首。
李瑤和陸雪落座之後,便朝著秦婠招手,讓過來,秦婠其實一點都不願意跟們同坐,只可惜,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殷老夫人拍了拍的手,低聲安道:「去吧,有紫嫣和青伺候你呢。」
殷老夫人說出這般話,可見對李澈的信任,秦婠心頭嘆了口氣,朝殷老夫人點了點頭,這才往李瑤和陸雪旁走去。
眾人依次落座,殷老夫人沒有再得到之前的待遇,但有一品誥命在,又是最年長的,倒也沒有被安排在了靠末的位置。
可儘管如此,與秦婠還是隔了好些人,幾乎是看不到彼此的影了。
吉時未到,男賓們還未來,宮人們端上了茶水糕點,眾人一邊用著,一邊繼續說笑。
在秦婠看來,這就跟公司每年舉辦年會似的,絕大部分人都是迫於職場無奈,逢場作戲,只有極數人是真正喜歡參加的。
而,顯然是屬於絕大部分人。
陸雪和李瑤同陸皇后說笑,秦婠端著職業假笑,恰到好的附和著,看起來倒也其樂融融,陸皇後面上都是滿意的笑容,也不知是對陸雪滿意,還是秦婠滿意,亦或是對這場宴席滿意。
左右,沒有在與之前在坤寧宮大殿一般,話裏有話,極盡威利之能事。
閑聊了一會兒,就突然聽得一太監高聲道:「陛下到!太子到!」
然後就瞧見,拐角走出一個明晃晃的影來,眾人紛紛起:「臣妾(臣婦、臣、兒臣……)恭迎陛下,恭迎太子殿下。」
承德帝徑直來到皇後邊落座,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道:「平吧。」
眾人起,然後就是男賓那邊開始心禮見過陸皇后。
陸皇后與承德帝坐在上座上,道了一聲:「免禮,諸位落座吧。」
男賓眾人,這才依次落座。
太子李澈坐在承德帝的下首,他的木幾正對著秦婠的木幾,秦婠一抬眸,正好迎上了他深邃的目。
不知怎的,竟然覺得有一些不大自在,率先移開了目。
好巧不巧,又與李澈邊的李翰給對上了,李翰立刻朝出個溫的笑容來,還點頭對示意。
秦婠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因為李澈的目是如此明顯,讓想忽略都很難,雖然他的目因為要維持人設的關係,極淡又極平靜,可秦婠就是知道,如果現在對李翰笑著回禮了,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可大庭廣眾之下,李翰朝微笑點頭示意,若是不回禮,就是在當眾打李翰的臉。
秦婠承認自己慫,兩邊都不敢得罪,如今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修羅場,也不過如此了。
秦婠權衡再三,飛快的垂了眼眸低了頭,至於是還是避開,這就全憑個人理解了。
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陸皇后看了看含笑的李翰,又看了看低頭的秦婠,角微微揚了揚。
李翰對秦婠低頭這個作,也很滿意,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才朝一旁的陸雪和李瑤看去,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李澈看了眼秦婠,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而後又掩去,端出了一副老實敦厚的模樣來。
待到秦婠再抬頭時,瞧見的就是他那副模樣。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平日裏飛鬢的劍眉,顯得是凌厲和冷意,那雙眸也是如寒潭之水,可眼下,這劍眉不凌厲了,眸也不如寒潭水了,反而出一副老實敦厚,看的秦婠一愣一愣的。
直在心中嘆,難怪紫嫣和青那麼會演戲,搞半天是因為上行下效的緣故。
可也不敢細看,只瞄了一眼便移開目,看起來像只是無意間掃了一眼。
男賓們落座之後,吉時也就差不多到了。
隨著承德帝一聲開宴,宮人們就端著菜品陸陸續續走了上來。
陸皇后的壽宴其實嚴格說來是兩場,一場是中午,除了酒菜外,還得吃一碗長壽麵,取意是歲壽綿長,與正午的太一般,高懸不落。
中午的宴過後,才是玩樂時間,這個時候,一般承德帝皇后都會去休息,各家長輩也會另尋一,將花園留給年輕的一輩嬉戲玩樂,而後他們就在不遠看著,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等到了傍晚,才是正兒八經的宴席,皆是各家會當面呈上賀壽禮,會有各種舞姬歌姬表演,臨了,皇后也會給各家男們一個表演才藝的機會。
準確點來形容就是,正午這頓飯是正兒八經的壽宴,而晚間那個既是玩樂宴,又是大型相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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