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要認親。
認的卻不是他這個親兒子。
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更扎心的麼?
但即便如此,霍沉予還是手摟著唐離的肩膀,給使眼:
“還是認閨比較好,這樣某些人就能徹底死了惦記你的這份心。”
陸知行一聽,捶了他一拳:
“瞧你小氣吧啦的樣子,要不是我讓著你,你還真沒機會再抱得人歸你信不信?”
霍沉予傲的搖搖頭:
“我不信。”
正所謂殺人誅心。
陸知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
“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但凡多走那麼幾步,已經是你四嫂了。”
霍沉予見過贏家張揚的,但沒見過為輸家還這麼囂張的!
不得不說,陸知行的話,讓他更加肯定:
“爸,這閨,現在就認,立刻,馬上,分分鍾不能再等下去了。”
盛朝生聽了,很是欣:
“我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正人君子了,做什麼事都想著要坦坦磊磊落落,他呀,但凡有你霍沉予的半分死皮賴臉,唐離早就是我盛朝生的兒媳婦了。”
唐離一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的。
霍沉予不樂意了,上前爭辯:
“爸,我怎麼就死皮賴臉了?明明是他陸老四無能,非得把我拖下水,這我可不樂意,追媳婦哪有他那樣隨緣的,怎麼著?自己不主,還指著人家姑娘往上?”
這道理也是沒錯的。
誰曾想這父子倆能乾起架來呢?
霍沉予這廝,明明出門的時候還念著要讓盛老爺子順順當當的過好余下的日子。
這才過了多久,就開始翻臉了。
盛朝生更是直接不認帳了:
“你別我爸,我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兒子,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我早就一頭撞死了,我哪能像霍老鱉這個死不要臉的家夥一樣,自個兒子養這樣也不好好管教管教。”
又來了!
唐離生怕這父子倆來真的,趕緩和:
“盛叔,我這閨,你還認嗎?”
盛朝生忙不迭的點頭:
“認,當然要認。”
唐離手挽著霍沉予的胳膊,笑道:
“那這半個兒,你還認嗎?”
盛朝生歎口氣:
“我能不認嗎?”
霍沉予直接上前,手去攙扶他:
“爸,咱就別磨蹭了,趕認親,我也好早點恭喜陸老四,祝他和自己喜歡的姑娘為天底下最親的兄妹,大喜事一樁啊。”
這一口一個爸的,超級順。
在去盛宅的路上,唐離坐在車裡握住他的手,問:
“你不覺得委屈嗎?”
霍沉予笑答:
“委屈什麼?難道非要他記起那些糟心窩子的往事,在生命的最後時候鬱鬱寡歡,既覺得愧對我媽,又無言去見自己的一生所,鬧的個淒慘收場才不算委屈嗎?”
唐離都替他難過:
“可他畢竟是你爸爸啊。”
霍沉予想了想,跟說實話:
“你算計我的那個晚上,醒來後我就在想,你到底還是著我的,要不然你送上門來的,就不是自己,而是林依雲了。”
一想到這兒,霍沉予握著唐離的手:
“我無法想象,如果我跟真有點什麼的話,我這輩子該怎麼面對你?”
唐離懂了,點點頭:
“只要你不覺得委屈就行。”
認閨的儀式還濃重。
就連唐原都帶著京九來了,唐歲跟許悸也在。
儀式結束後,唐歲挽著唐離的胳膊吐槽:
“姐,我這兩天好像被一個死變態給纏上了,正好我想回潭州開分店,這段時間就暫時不回錦城了,免得那個死變態對我糾纏不休。”
這兩天?
死變態?
唐離心虛的撓撓頭:
“你說的這個變態,是不是姓顧?”
唐歲像小啄米似的點頭。
咳咳。
唐離又問:
“是不是長得還帥?”
唐歲搖頭:
“沒看出哪裡帥了,反正覺猥瑣的,年紀輕輕不學好,這種人就算有一副再好的皮囊,也隻配當個人人唾棄的狼。”
聽起來,顧鳴應該是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唐離都沒敢說這個狼是介紹過去的。
隻說你留在潭州也好,正好參加我的婚禮。
唐歲一聽,先是欣喜,而後歎息:
“你能跟姐夫破鏡重圓,我替你開心,只不過,四哥真的很好,我一直以為像你這麼倔強的人,一旦離開,就絕不會再回頭了,說實話,你跟四哥也是絕配。”
唐離輕輕拍了拍的手背:
“以後這樣的話,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都不要再說了,四哥值得更好的。”
唐歲一聲長歎:
“心疼四哥。”
霍宴城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躥出來的,手摟住唐歲的肩膀,打趣道:
“別顧著心疼四哥啊,小平安也心疼心疼我唄。”
霍宴城捂著心口:
“八哥也需要人疼吶。”
唐歲一拳揍過去:
“哪裡來的一隻小鴝鵒(qú yù),聒噪的很。”
什麼小平安?
什麼小鴝鵒?
唐離突然發現自己跟他們有代了,秉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唐離皺起眉頭看著他們倆:
“你們這有況?”
難怪顧鳴隻配當個狼。
難道是.
唐離挽住唐歲的胳膊,問:
“小平安是什麼意思?”
唐歲憤憤道:
“這隻聒噪的八哥說歲歲平安,給我起了個綽號小平安,來而不往非禮也,八哥的別名,不就是鴝鵒麼?”
哦哦哦。
唐離滿臉姨母笑。
表示有被磕到。
看著唐離那不太對勁的表,唐歲趕表明立場:
“我跟他永遠不可能,像他這樣的豪門公子哥兒,不是我的菜,非得挑一個的話,選他我還不如選那隻狼。”
顧鳴:我好像在無形當中,又扳回了一局!
這三個人的太擁雜,唐離敲敲腦袋:
“甭管你選狼,還是選鴝鵒,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支持你。”
橫豎是磕CP,磕誰不是磕呢?
一個是小叔子,一個是小外甥。
反正各憑本事吧。
可能是當年車禍一事的塵埃落定,了結了很多人的心結,在唐離跟霍沉予複婚之前,有人搶先舉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
許清歌愛了傅南瑾整整五年,她付出所有,活得像個保姆一般,本以為孩子的到來可以挽回兩人的婚姻,最終卻換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產婦裏的她被害命懸一線,許清歌從深淵之中醒悟。 五年之後的她華麗回歸,眾人恭恭敬敬的叫她“許總。” 曾經欺負她的人也被各種打臉,過往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麵對前夫的追求,許清歌直接轉身離開。 傅南瑾表示:“老婆,孩子需要媽咪,複個婚吧!”
溫玖暗戀君瀾五年,白天當秘書,晚上當情人,鞍前馬后床上床下地伺候,最后等來了他和別的女人的訂婚通知。既然如此,她走就是。戀愛腦一旦清醒,人的運氣都變好了。離開君瀾后,溫玖事業愛情兩手抓,不僅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還生了個漂亮可愛的童星女兒,主動給親媽帶桃花!影帝男神主動請纓,作為“丈夫”幫她出席女兒家長會;頂流模特一擲千金,只為拿下她的獨家設計;頂奢設計總監將她視作靈感繆斯,拿著鉆戒和戶口本在線求婚!……面對如此強勁的競爭對手們,某位前任只能在深夜跪在老婆床頭,表示嫁給我吧,我跟孩子姓。此時,已恢復身份的真豪門唯一繼承人溫玖表示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蘭燭見到江昱成的那天,她被她父親帶到他面前,父親卑躬屈膝地討笑着,叫着對方江二爺。 江昱成隨意翻着戲摺子,頭也不擡,“會唱《白蛇》?” 蘭燭吊着嗓子,聲音青澀的發抖。 江二爺幫着蘭家度過難關,父親走了,留下蘭燭,住在江家槐京富人圈的四合院閣樓裏。 蘭燭從那高樓竹窗裏,見到江昱成帶回名伶優角,歌聲嫋嫋,酒色瀰漫。 衆人皆知槐京手腕凌厲的江家二爺,最愛聽梨園那些咿呀婉轉的花旦曲調, 不料一天,江家二爺自己卻帶了個青澀的女子,不似他從前喜歡的那種花旦俏皮活潑。 蘭燭淡漠寡言,眉眼卻如秋水。 一登臺,水袖曼妙,唱腔哀而不傷。 江昱成坐在珠簾後面,菸灰燙到手了也沒發現,他悵然想起不知誰說過,“青衣是夢,是每個男人的夢。” 他捧蘭燭,一捧就是三年。 蘭燭離開江家四合院閣樓的那天,把全副身家和身上所有的錢財裝進江昱成知她心頭好特地給她打造的沉香木匣子裏。 這一世從他身上受的苦太多,父親欠的債她已經還完了,各自兩清,永不相見。 江昱成斂了斂目,看了一眼她留下的東西,“倒是很有骨氣,可惜太嫩,這圈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混的。” 他隨她出走,等到她撞破羽翼就會乖乖回來。 誰知蘭燭說話算話,把和他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江昱成夜夜難安,尋的就是那翻轉的雲手,水袖的輕顫。 他鬼使神差地買了名動槐京蘭青衣的票場子,誰知蘭燭卻不顧這千人看客,最終沒有上場。 江昱成忍着脾氣走到後臺化妝間,看到了許久的不見的人, 幾乎是咬着牙問到:“蘭燭,爲什麼不上場” 蘭燭對鏡描着自己細長的眉,淡漠地說:“我說過,不復相見。” “江二爺,這白蛇,實在是不能再爲你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