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呼了口氣,「你的心裏不都已經明白了嗎?」
聽到這麼說,南塵的心裏依舊充滿了懷疑,「你們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就不能先不糾結這個問題嗎?你別管我是不是森兒,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聽進去了嗎?」
柳笙笙強忍著上的不適,語重心長的接著說:
「給你下毒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太子,他的上依舊帶著香囊,所以只要你長時間呆在他邊,你還是會毒發,能為你把毒解乾淨的,只有我,所以,你得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我與太子雖不是同一個母妃,但自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要親,他本沒有理由害我,反倒是你,你連自己的份都解釋不清楚,我憑什麼要聽信你的片面之詞?」
「皇宮裏頭還有親兄弟嗎?呵呵,二皇子是真單純還是假單純呢?就是親兄弟,為了皇位都有可能自相殘殺,何況你們……」
「夠了!我不想聽你挑撥離間的話,我現在只想知道森兒在哪!」
南塵冷漠的看著,「所有人都知道皇叔看上了那個森兒,你肯定也知道,你一定嫉妒極了,所以對下手了吧?你以為戴著面,你就能夠冒充了嗎?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多年前就知道了,森兒與你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你當我會信你?」
柳笙笙無奈了。
「所以我才會問你那個問題啊,一個被所有人厭惡多年的人,就算後來變好了,也還是改變不了他人的看法……」
這充滿深意的話讓南塵瞬間說不出話來。
連這個都知道……
難道,真的是森兒。
那日他們聊天時,可只有兩個人……
南塵震驚不已,「怎麼會是你呢?竟然會是你……」
他拍了拍自己的口,激的差點不過氣。
「難怪你一直都要戴著面,難怪你那麼害怕被我們看見你的真面目,原來,原來……」
他呼了口氣,呆若木的看著柳笙笙,「從一開始你瞞份就是為了接近皇叔,重得到皇叔的喜歡吧?」
柳笙笙咬了咬牙,「我在跟你說你中毒的事……」
「我對那些沒興趣,我現在就想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份,從最初你為我治病,到後來的好幾次面,你什麼都知道,難怪之前打獵的時候到你,你一點都不好奇我的份,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南塵了自己的太,「你藏的這麼好,就是因為你知道皇叔討厭你,所以你想換一個份討他喜歡,你功了!柳笙笙,你的手段好高明啊……」
柳笙笙的小臉無比蒼白,閉上眼睛,沒有力氣搭理他。
南塵的腦袋糟糟的,明明此刻他該憤怒才是,可看著眼前虛弱的人兒,他卻覺得無比煩躁。
甚至有一心疼……
他連忙搖了搖頭,真是瘋了,自己怎麼會為這樣的騙子心疼?
「既然你慘了皇叔,為何又與那樣的小白臉糾纏不清?柳笙笙,我怎麼看不你了?」
柳笙笙語氣虛弱的說:「沒有什麼不的,我瞞份是為了辦我自己的事,並不是為了引蒼王注意,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纏著我不放,還有你,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什麼,最初也是你自己找上門來,要求我給你解毒,你不要表現的多傷,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損失什麼。」
「說的倒是雲淡風輕,你知不知道以前我有多討厭你?你驕傲自大,囂張跋扈,蠻橫無理,心腸歹毒,在任何地方見到你,我都不屑搭理你,就是今日我跑來幫你說話,也完全是看在皇叔的面子,我不希他到你的牽連而已,如果不是你換了一個份,我怎麼可能對你……」
話到一半,南塵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冷哼了一聲,「算了,反正傷的人也不是我,不得不說你用這樣的手段接近皇叔確實很厲害,也確實達到目的了,但皇叔不會接你的,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仟仟尛哾
「呵呵……」
柳笙笙突然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南塵氣咻咻道:「你笑什麼?欺騙別人很好玩嗎?看到本皇子為了你這麼生氣,你就真那麼得意嗎?」
「沒事啊,我就是想到了你之前說的話,還記得你提起過的大胖子,原來我在你眼裏跟那個大胖子並無兩樣。」
柳笙笙緩緩抬起了頭,語氣平靜地接著說:
「那你就當不認識我好了,就當我剛才沒有說那些話,不過你我畢竟無仇,你也沒必要特意去把這件事告訴蒼王。」
「你……」
「我們沒仇沒怨,如果我在你心裏真的就那麼不堪,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蒼王那邊不用你去說,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我會自己告訴他,那個時候他怎麼懲罰我是他的事,但我沒有傷害你,你沒資格同我說這些。」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本皇子已經把森兒當朋友了,結果你來這麼一招,還不允許本皇子生氣,你也太不講理了吧?」
看著眼前虛弱的柳笙笙,南塵的好些話都憋回了心裏,「行了,你自己在這獃著吧,本皇子需要冷靜冷靜。」
說完他就轉離去,背影毫不留。
那一刻,柳笙笙的心莫名難極了。
南塵只是把自己當了朋友,發現自己的真實份時,都能如此激,如此難。
若哪天南木澤知道了,他該不會殺了自己吧?
想著,柳笙笙苦笑了一聲。
早知道剛才就強一點反抗,然後直接逃離這個城市,換個份生活了。
「……」
天牢外。
南塵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天牢,可在出去的那一刻,他卻沒忍住停下了腳步。
「照顧好王妃,若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本皇子拿你們是問!」
「是……」
守在門口的幾個獄卒紛紛點頭。
反倒是不遠傳來了南天不不慢的聲音。
「二弟,我知道你喜歡人,但這個柳笙笙可是咱們的皇嬸,就算變得再漂亮,你也沒有機會,你又何必來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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