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一時愣住了,七皇子還以為是沒有從緒中走出來,並不大樂意做這件事,「如果你……」
誰知卻見喬玉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殿下說得有道理,原本我一直勸不他,現在或許可以試一試。」
這話簡直讓七皇子聽了快要笑出來,他連忙道:「我也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路,如果你現在還沒有準備好的話……」
「沒有什麼準備不準備的!」喬玉言卻打斷了他的話,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緒,轉臉看向七皇子,「這原本就是我的心愿。
雖然我眼下實在不大願意跟他說話,可日子總要向前走,我總要替將來的事考慮,拾葉也一定希我能過得更好,一行也不希我如此止步不前。」
才要起,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臉看向七皇子,「殿下,我一直很信任你。」
七皇子被忽然的認真嚇了一大跳,連忙道:「這,孤自然是知道的……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在想,既然事已經到這一步了,若是我真的說服了停淵,我們也沒有回頭路,看停淵的樣子,對什麼王爺爵位,是真的不興趣。
我也不是能做貴婦人的子,所以,這件事了之後,我們會遠離這些是非中心,找個小地方安立命。」
七皇子聞言連忙道:「你放心,孤不會強迫你們什麼,你們以後的去向打算,都由你們自己做主,孤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你們有害的事,難道你到現在還有疑慮?」
巧雲瞬間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我們離開這些是非場地,勢必會斷了和親朋好友的聯繫,別的都還罷了,只有我外祖母,年紀已經大了,一直期盼的就是家裡後輩們都能平平安安的。
殿下,應該已經沒有再扣押我大表兄的必要了吧!我想向殿下求個恩典,放我大表兄一家回去。」
七皇子沒有想到喬玉言既然提出了這麼一個條件。
徐家雖然也參與了海上的船隊生意,可說到底,那是徐家老太太為了徐家的生意做出來的打算,同時也是為了穩住他而做出來的讓步。
徐家的決定權可沒有給他,可通過這些合作,他卻清楚地看出了徐家的財力,實在比他預料的還要多。
原本他的想法是,即將要拉開的這場大戰,要的都是錢,若是能拿到徐家的那一筆,對他來說,則是大大地有利。
他心思百轉間,便見到喬玉言臉上帶著點兒狐疑的表,連忙回過神來。
還是要先穩住喬玉言、將溫停淵拉伙比較重要,「嗐!這事兒其實還不用你對我說,我心裡早就有這麼個打算了,只是這段時間又忙,你這邊也是一團糟,因而就沒有來得及與你說起,你放心,我即刻讓他們將徐家大公子送回去。」
喬玉言聞言連忙給他行了一禮,「如此,那就多謝殿下了,我會在這裡等著殿下的消息。」
然後又喃喃道:「大表兄從小就關照我,這一次去江州,竟然都沒有見到他,沒能將他引薦給停淵,我心裡一直憾著,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島上見一面。」
這話的意思竟然還是要讓溫停淵在這島上就見到徐子謙?那豈不是還得等徐子謙來了之後,才能帶著溫停淵出海?
喬玉言顯然已經做好了打算,不等七皇子再提出什麼意見來,便連忙道:「殿下放心,我會好好把握分寸,說服停淵接的!」
說完之後,便收拾了一下緒,當先走了出去。
七皇子還想說些什麼,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了想趕將人給召集了過來,讓人去將徐子謙儘快送來這裡。
喬玉言走出山坳,不遠的小路上,溫停淵還在等著,眼見著面,便迎了過來。
但是喬玉言仍舊沒有睬他,一言不發地悶著頭在前面走著。
溫停淵就只好在後面默默地跟著。
一直走到屋子裡,喬玉言照舊將自己的飯食端到了裡間,不與溫停淵同桌而食。
溫停淵只能無奈地看著進了門,面對一桌的飯食也沒有什麼胃口。
如今喬玉言早就已經將自己的被褥換到了現在的屋子裡,打定了主意不想再跟他同屋而居了。
這讓溫停淵緒也跟著低沉下去。
眼看著已經過了拾葉的頭七,他到底還是先開了口,「言兒,我知道拾葉對你的重要,這一次的錯誤,我也責無旁貸,但是……咱們真的要一直這樣過下去嗎?」
喬玉言收拾拾葉件兒的手忽然就停了下來,頓了頓,才轉臉看向溫停淵,「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這話讓溫停淵有些猝不及防,喬玉言便諷刺地笑道:「你真的在乎過我的想法嗎?重逢以來,你連通都不願意與我通,你對我的所有建議全盤否認,哪怕外頭已經將你和七皇子在一的消息滿天下傳了,你還是只相信你自己。
我討好你,勸說你,磨破了皮,你拒絕與我說話,你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你真的在乎我怎麼想嗎?」
喬玉言說著眼睛紅了起來,自嘲地一笑,「其實你也不過就是現在覺得心裡不舒服了,不適應我現在這樣對你而已。
我也累了,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有更好的路要走,那就讓我留在這裡吧!只是抱歉,我能把你帶過來,卻不能把你送出去。
不過我知道,你一向很有本事,應該不至於找不到出去的法子,我祝你以後,一切順順利利,只是這與我無關了,我也不想再參與了。」
溫停淵的眼中墮下淚來,他看著面前的子,目中滿是難以置信,「言兒!」
喬玉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們選擇了不同的路,我無法使你相信我,實際上,我也無法相信你,所以,不要再糾纏了,大家都很累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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