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著慕言的背影,默然地思索了一下,然後轉走了回去。
慕言看又回來了,不由有些詫異。
姜清焰一臉認真,目凝著他的眼睛:「世子,有件事我想應該要告訴你。」
慕言眼神波,一顆心懸到嗓子眼。
姜清焰平靜而清楚地說道:「我許的人家就是信王殿下,都雲諫就是我未來夫君,我傾心之人。」
慕言錯愕地愣住。
姜清焰朝他點了點頭,從他邊走過,頭也不回地朝慕王府門口走去。
這次出來,姜清焰的心思都在找神醫和寒水石上,對於慕言的心意,後知後覺,在臨別之時才猛然意識到。
當快要走出院子時,想到慕言可能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如此急切地挽留,想到這種可能,之前一些不經意的小事都浮現出來。
那些細小的眼神和反應,出來的緒心思,變得清晰起來。
姜清焰認定了這件事,便決定要和慕言說清楚,不想留下不明不白的希,讓人陷長久的痛苦。
慕言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很多緒如水般湧來,將他迫得難以呼吸。
他始終沒有回頭,直到姜清焰的影變了遠的一個小點,即將完全消失時,他緩緩抬起頭。
頭頂碧空流雲,疏闊清朗。
慕言角微彎,漆黑的眸子而明亮,喃喃自語道:「大丈夫……何患無妻。」
慕王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都雲諫已經等在那裏。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與出來送行的王爺王妃和吳大夫道別。
馬車行駛起來,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你記得日子嗎,離謝輕旋毒發還有幾日?」坐在馬車裏都雲諫問道。
姜清焰垂目仔細算了一下,片刻后抬起眼道:「還有十一日。」
都雲諫沒有說話,他在心裏飛快地計算路程和時間,發現他們想要趕在謝輕旋毒發亡前將解藥送給他,乘馬車絕對來不及。
姜清焰此時已經忙碌起來,在馬車裏架起一張小方桌,邊放著一隻包袱,半打開的布皮出裏面瓶瓶罐罐和一些藥材。
「這是在做什麼?」都雲諫問道。
「我上沒有謝輕旋的解藥,宮裏存的解藥沒有人能辨認,即便飛鴿傳書回京也無用,所以我要利用在路上這段時間重新配出解藥。好在吳大夫手裏有我需要的所有東西。」
都雲諫不由皺眉:「配解藥需要多時日。」
姜清焰頭也不抬道:「有些葯需要時間融合,至需要五日。」
都雲諫沒再說話,他知道姜清焰心中有數,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配藥,這種時候催促毫無意義,便沒有提起時間不夠的事。
他們出門時特地帶了兩個車夫,兩人換班休息,馬車一直在路上行駛。中間遇到驛站還換了一匹馬。
姜清焰和都雲諫沒有住店,沒有吃飯,除了方便外幾乎不下馬車。一直到第五日黃昏,解藥終於配好了。
都雲諫看了看窗外,馬車正走在山路上,便對姜清焰道:「抓休息一下,到下一個驛站后,我們得騎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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