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自己第一次看到輕瀾,不就是在這片屋頂上嗎?!
心中猛地一,認真地扭頭又確認了一下,不錯,當時自己背著東方雲珠,爬上的就是這一片屋頂。那個時候自己剛剛穿越過來,又恰逢大霧,所以本看不清楚方向,也並不知道燕王府究竟是何種方位。
如今再仔細一看,自己那晚初遇輕瀾的屋頂,就是腳下的這片!而當時的輕瀾,便是坐在自己此時坐的位置上,一邊看月亮,一邊喝酒……
東方嫵兒忽然覺得好氣又好笑。自己當時,原來已經誤打誤撞地到了燕王府,見到了燕王爺本人。卻被輕瀾給騙得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不連連搖頭。果然自己還是江湖經驗太淺,本不懂得人心險惡。不過,輕瀾這人也真是,大半夜的不睡覺,自己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喝酒看月亮,到底是有什麼癮?
想到初遇時的種種,的角不挑了挑。可是很快,便又沉了下去。如今,又是一樣的月亮,可輕瀾卻不在這片屋頂上了,他現在正在跟別的人約會。
心裏像是灌了鉛一般直往下沉,東方嫵兒皺起眉頭,奇怪,為什麼自己這麼在意這件事呢?輕瀾與別的人如何,跟有何關係?難道真的已經這麼在乎他了?
腦中蹦出這個念頭,便立馬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自己對輕瀾,應該只有利用和羨慕他的貌才對,至於其他的,本就不應該有。因為那個男人太不一般了,與他在一起的話,自己肯定會很危險的吧……
腦子裏七八糟地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一會抬頭看月亮,一會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一顆心很是不安。
真是可惡,就是因為想讓自己的心沉定下來,才會來屋頂的。可是現在看來,心裏比剛才在房中的時候更煩了……
「可惡!輕瀾真是可惡!」
實在是忍不住,忽然喃喃罵了一句。沒想到自己話音剛落,忽然一個悉的嗓音在後響起了:「為什麼?」
嚇了一跳,猛地回頭一看,竟發現輕瀾居然正負手站在自己後。
他白飄飄,在月之下,更像是個俊無匹的謫仙了。他上傳來淡淡的酒香,眼底也有些微微地醉了,著東方嫵兒的眼神,卻是甚為平靜。
東方嫵兒皺了皺眉,這人什麼時候站在自己後的?輕功高強就是好啊,可以無聲無息地接近別人。如果他剛才想要對自己手,那麼自己是絕對沒有還手之力的。
「王爺出去與人喝酒了嗎?」東方嫵兒明知故問。
「是喝了一些。」輕瀾說著朝走過來,眉目仍然不,輕聲道:「王妃怎麼會想到屋頂上看月亮?可是心中不寧?」
東方嫵兒心裏重重跳了一下,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這樣問的!剛才都地罵他了,他也聽到了,卻還要問這樣的話,他想得到什麼回答?
東方嫵兒約知道他想聽什麼答案,可就是不想告訴他,所以便生生地出一個笑臉,搖頭道:「沒有啊,我瞧著今晚月甚好,所以便爬到屋頂上來賞月了。今天晚上那道醉鴨味道很不錯,我吃得心很是愉悅,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寧。」
輕瀾聞言,神不冷了冷,盯著沒有說話。
不知為何,被他這樣的目看著,東方嫵兒多有些心虛。移開自己的目,重新在屋頂坐了下來,「王爺要一起來賞月嗎?」
輕瀾沉默了一下,這才道:「我出去了大半夜,王妃難道就不好奇,我去什麼地方了?」
東方嫵兒心裏猛地刺痛了一下,不過馬上,又裝作毫不在意地笑道:「王爺自然有許多的事要去理,我問那麼多幹什麼?」
輕瀾的臉更難看了,這個人,真的很令他生氣!
他眉頭地皺起來:「你我可是夫妻,有些事即便王妃不問,我也是要說的。今晚,是縣主約我出去了。」
儘管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可是此刻聽輕瀾親口告訴,心裏還是很不好。東方嫵兒狠狠了拳頭,艱地笑道:「王爺的作果然迅速。」
「王妃,我與縣主約會,不正遂了你的意了嗎?」輕瀾聲音涼涼的。
東方嫵兒聞言,氣得差點蹦起來。這混賬男人,什麼做他與柳約會,遂了的意?難道是拿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去約會的嗎?
狠狠咬著自己的牙齒,這才將那子怒氣了下去。聲問道:「王爺這話說得讓人困,你與誰約會,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輕瀾雙目盯著的臉:「王妃可是這燕王府的正妃,我與別的人如何,自然都要王妃出面打點。若是縣主將來真的能燕王府,自然還要王妃辛苦持的。」
東方嫵兒霍然抬頭著他,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這男人剛剛說了什麼?柳要進燕王府?什麼意思,輕瀾要娶了?
以縣主的份,只怕是不會甘願給人做妾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嫁進來與平起平坐,所以日後就要與柳姐妹相稱了?
東方嫵兒想一想那個畫面,便覺得渾惡寒。再看輕瀾,越發覺得他可惡了。哼,凡是納妾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輕瀾,這才與柳見了幾面啊,居然就想著要娶進門了?真是令智昏,豈有此理!
東方嫵兒磨了磨牙,冷冷一笑:「王爺是想要縣主進門嗎?這個也好說,只要王爺吩咐,我定然會盡心持起來的。」
輕瀾倒是沒想到竟真會應下此事,臉上先是驚訝,接著便更加寒涼了。
「王妃果真是深明大義,令人佩。」
東方嫵兒極為不耐地朝他揮了下手:「此事便這樣定了,王爺何時要娶進門,通知我一聲就好。天晚了,我要下去睡覺了,王爺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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