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眉頭皺了皺,倒是想再與他干一仗的,問題是,自己干不過啊!
所以只能氣呼呼地坐在那裏,繼續瞪對面的混賬男人。
輕瀾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只因為對方是東方嫵兒,所以他才多有忍耐。可是,他自認為自己對的耐心已經足夠多了,可是怎麼回報自己的呢?
眼看東方嫵兒眼神如刀一般一刀一刀往自己上招呼,輕瀾也忍不住了,起幾步走到面前,俯盯著的眼睛:「王妃到底想幹什麼?」
東方嫵兒沒想到他會這樣,一時竟嚇了一跳。這人不是一向都很淡定的嗎?現在居然這樣直接問過來,難道,他是想要揍自己?
想到這裏,心中倏然一凜,連忙將腦袋垂下了。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取得輕瀾的信任,並且探查到他的,一定不能跟他鬧翻啊!自己之前不是都對自己做過思想工作了嗎?即便這個人將自己給要了,為了能活命,也要屈服啊屈服!畢竟他只是腹黑了些,又不醜……
「怎麼不說話?」
輕瀾見垂著頭不再言語了,心中忽然一陣惱怒,上前便挑起了的下。東方嫵兒嚇了一跳,瞪著黑如葡萄的眼睛著他:「你,你幹嗎?」
輕瀾一窒,對啊,他這是要做什麼?
看著面前這張清麗的容,輕瀾呼吸微微急促起來。他很想將這人攬在懷裏,很想告訴自己心中所想,可是……會有什麼反應呢?
「王爺,到了。」
正當兩人對峙的時候,忽然馬車停下了,乘風在外面輕聲稟報。輕瀾猛地回神,神複雜地看了東方嫵兒一眼,拂袖下了馬車。
東方嫵兒也跟著他跳下了馬車,剛一下車,便見眼前的空地上停了好幾輛馬車,全都是親王及公侯之家的家眷等了皇宮。
宮不能帶侍衛,所以乘風要等在宮外。早有一名太監含笑迎了上來,向輕瀾和東方嫵兒問了好,然後看向輕瀾旁邊的那個被錦布蓋著的籠子。
「殿下,這是?」那名太監好奇地指著籠子。
「這是送給太後娘娘的生辰賀儀,勞煩公公派些人仔細抬去壽康宮。」輕瀾含笑回應。
那名太監連忙便招呼了好幾個小太監來,將那籠子穩穩地抬著,隨著輕瀾與東方嫵兒一起去壽康宮。
那名大太監一邊在旁邊引路一邊笑著道:「今兒個千歲節,皇上也已經去了壽康宮了。所以殿下您不必再去乾元殿給皇上請安了,直接去壽康宮就行。」
輕瀾輕輕應了一聲,忽然一扭頭,見東方嫵兒全神貫注地盯著旁邊的小太監和小太監抬著的籠子,不覺得好笑。他放緩了步伐,悄聲對東方嫵兒道:「如今咱們既已進了宮了,你就無需再張,放心,那些人再大膽,也不敢在宮裏胡來的。」
東方嫵兒聽了他的話,稍微放心了些。就怕一個不注意,雪舞貓被人給暗害了。輕輕呼出一口氣,抬眼瞧了瞧輕瀾,只見他氣度優雅從容,全然不似以前在人前的瘋癲之態,不奇道:「殿下的瘋病怎麼說好就好了?」
「有顧神醫在,什麼疑難雜癥醫不好?」輕瀾輕笑著回應。
東方嫵兒瞪了瞪眼睛,這都行?這貨裝瘋賣傻了十幾年了,如今忽然一下子就好了,都沒人覺得奇怪嗎?看來他上的真的好多!
正腹誹,忽然眼角瞥到一抹紫的角,不心中一喜,抬眼一瞧,果然見星池被兩個小宮引著,就在旁邊的小路上走。
這貨整天神出鬼沒的,昨晚他還在燕王府呢,今天早上卻又不見了,沒想到這會竟又在此遇見他了。揚手招呼星池:「小鱉孫,來來,到我們這來!」
星池:「……」
那名大太監聽到東方嫵兒的呼喚,驀地一愣,愕然地看向星池。輕瀾則忍笑扯一扯東方嫵兒的袖子,低聲道:「王妃,這裏可是皇宮大,不可再喊了,小心被人丟出去。」
東方嫵兒剛才「小鱉孫」是口而出,如今被輕瀾一提醒,也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放浪形骸了,所以便連忙笑著沖星池道:「十三弟,快些到四嫂這裏來,多日不見,嫂子可想你了呢!」
星池:「……」
太噁心了,他好想扭頭出宮!
輕瀾也含笑招呼星池:「十三弟今日也早,不知你給皇祖母備了什麼禮?」
星池這才繞過來與他們同行,一邊用眼刀狠狠剜著東方嫵兒,一邊道:「我的是一尊玉佛,四哥的禮呢?」
他們兩人裝模作樣的詢問各自的禮,聽得東方嫵兒不住地搖頭,真是太虛偽了!明明兩人昨日在燕王府中都商議好了,如今還問來問去的。星池那尊玉佛本就是從燕王府中拿走的,如今這兩人演起來倒是上癮。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等到了壽康宮門口,忽然見前方一眾宮人眾星捧月般圍著兩人來了。東方嫵兒抬目一看,居然是傲軒和冷碧煙!王八太子!
傲軒顯然也看見了他們,他的目在輕瀾星池上略略一掃,就定在了東方嫵兒的上。東方嫵兒對此人嫌惡至極,忍不住便瞪了過去。誰知傲軒不僅不生氣,居然還衝東方嫵兒笑了笑。
那個笑明顯帶著頗為複雜的意味,看得東方嫵兒幾乎沒吐出來。這個太子到底有什麼病?如今當著輕瀾的面,居然都敢這樣對笑,他是不知道輕瀾的手段有多厲害吧!
傲軒旁邊的子慢慢地轉過來,朝著輕瀾星池和東方嫵兒輕輕頷首,正是太子妃冷碧煙。今日仍是一淺碧衫,不過子上點綴了朵朵妃花朵,看起來清雅又喜慶。
東方嫵兒一看冷碧煙與輕瀾遇上了,八卦之火便又熊熊燃燒了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不停地瞧著他們兩人的表。
還是星池率先開口,笑著打破了詭異的平靜:「太子哥哥,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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