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話一出,眾人便又一次將視線投向了東方嫵兒。
東方嫵兒忍不住暗罵:皇后,你個棒槌。
輕瀾此番現賞花會,已經為眾人的焦點。只是皇上沒說什麼,一派如常地賞花觀舞,其餘人便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驚訝。畢竟天家之事,瞬息就有萬變,誰都不會去當出頭鳥,不會主出言詢問為何三年不能宮的燕王殿下今日卻能宮了。
而燕王妃,既然皇後主提及,那麼眾人便都饒有興味地盯著看了。這位燕王妃的名聲那可是不同凡響,要知道還未為燕王妃之前,就已經紅遍整座京城了,所以大家的目都帶著探尋玩味。
剛剛皇后的那些話,只要腦子正常的,都能聽出其中的辱之意。皇后表面上是讓東方嫵兒唱戲,實際上則是暗諷婦德有失,與一個戲子不清不楚的。能讓一國之後親口出言嘲諷,燕王妃也算是很不一般了。
凌淵聽了皇后的話,訝然地道:「哦?燕王妃居然也會唱上兩段嗎?」
所有人都朝著東方嫵兒看過來,目或鄙夷或嘲笑,幾乎全都在等著看的熱鬧。東方嫵兒又在心裡將皇后罵了一萬遍,然後大大方方地站起來,坦誠道:「皇上,娘娘,臣妾不會唱戲。」
「不會唱?不可能吧?傳言你與那戲子可是有不淺的分呢,怎麼能不會唱戲呢?」皇后裝作驚訝地發問。
皇上也若有所思地看著,似乎是在判斷的話是真是假。
東方嫵兒嘆一口氣:「皇後娘娘,傳言若是真的,那就不傳言了,而是要,真相。」
將真相二字咬得極重,眾人聞言,都朝皇后看去,等著看皇後會如何回答。
只見皇后冷笑了一聲:「燕王妃這話,是在影本宮,胡聽信他人謠傳嗎?」
「姐姐這是做什麼?」忽然皇後下首的容貴妃出聲道:「今日不是賞花宴嗎?剛才皇上也說了,讓咱們隨意玩樂,怎麼皇後偏偏還要為難燕王妃?」
皇后看了容貴妃一眼:「本宮何曾為難?不過是讓唱戲而已,誰讓與戲子糾纏不休的!」
皇后的語氣頗為不屑,已經明顯是在唾棄東方嫵兒了,場上的氣氛一時張起來。
「我的王妃與戲子糾纏不休?為何我從未聽過此番傳言呢?」
忽然輕瀾冷冷出聲,著高位上的皇后。皇后一愣,沒料到這燕王三年不宮,如今剛一宮就敢與板,當即就冷了臉。
輕瀾本就不管皇后的臉如何,他揚聲問席上的墨臨:「二哥可曾聽過此番傳言?」
墨臨搖頭:「不曾聽過。」
輕瀾又問星池:「十三弟呢?」
星池瞪了眼東方嫵兒,違心答道:「不曾!」
輕瀾起了,沖著座上的凌淵拜了拜:「敢問父皇,可曾聽過母后所說的那種傳言?」
凌淵深邃的目將他了,平平道:「京中居然有這種無稽的謠言?皇室中人也是他們能隨意抹黑的?墨臨,你掌管著宗理寺,你去徹查此事,定要將妄傳謠言的佞之人給朕抓了,以儆效尤!」
墨臨起領旨:「是,父皇。」
東方嫵兒手一抖,差點將杯中的酒潑出來。要徹查妄傳謠言之人嗎?那豈不是,要去吃牢飯了?
今日這賞花宴實在是熱鬧,誰都沒想到皇後會突然對東方嫵兒發難,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皇上竟會偏袒燕王和燕王妃。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向被皇上厭棄的燕王爺,似乎又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喜。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則是一向瘋癲異常的燕王爺,居然又神奇地正常了!
雖說他是時瘋時傻,可一下子正常到能在宴會上與皇后板,這豈不是甚為詭異嗎?
宴會上的眾人都覺得此次賞花宴暗洶湧,不覺個個屏氣靜息起來,不敢再隨意說笑了。
凌淵敏銳地覺察到了氣氛的變化,凝眉看向眾人:「怎麼朕覺得,今日大家都甚為沉悶?這賞花宴倒不像是賞花宴了。」他說著看向冷碧煙:「為何今日不見太子出席?」
冷碧煙連忙站起來回話:「回父皇,太子他……抱恙,所以未能出席。」
皇上眉頭皺得更深了:「抱恙?可找太醫看過了?傲軒他一向強健,這幾日又春暖晴和,他怎會忽然抱恙了?」
冷碧煙臉上閃過幾分慌張:「他……他並不是了風寒,而是……而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了傷……」
「什麼?竟有這等事?」皇上神一變。
皇后連忙接話道:「皇上,傲軒傷,臣妾已命太醫去看過了。這兩日皇上勤於政務,臣妾就沒將此事告知皇上,皇上恕罪。」
凌淵沒接皇后的話,而是將目向星池:「老十三,你那臉上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東方嫵兒聞言,手中又是一抖,將一塊咬了一半的桂花糕掉在了輕瀾的袖上。輕瀾起來放進裡,嚼了嚼,咽了。
東方嫵兒:「……」
「父皇,我這是前兩天在宮外遇上了條野狗,被它追著跑,一不小心摔進了坑裡,就這樣了。」星池一臉真誠地瞎編。
凌淵似有些嫌棄地搖搖頭:「堂堂親王,竟被野狗追得摔這般模樣,真是何統!」
星池吐了吐舌頭,並不敢再答言。
龍菀菀一直都在瞪著東方嫵兒,剛才見連皇上都有意維護東方嫵兒,心裡對就更為惱怒了。於是便趁此時無人說話,站起來對皇上道:「舅舅,我要告狀!」
龍菀菀一向被人寵,凌淵對也喜有加,所以允直接喚自己舅舅。此時見忽然說要告狀,不笑著道:「是誰又惹到我們的菀菀郡主了?」
龍菀菀手一指東方嫵兒:「就是!」
東方嫵兒頗為惆悵地將一個餅放下,算是看明白了,今日,是別想安安生生地吃飯了。
凌淵見龍菀菀怒氣沖沖地指著東方嫵兒,便凝眉問:「燕王妃怎麼得罪菀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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