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後院養著一池子的荷花,正值荷花盛開的季節,繁茂的綠荷葉中幾個的花骨朵隨著微風搖曳著。
池子邊飛舞著幾隻蝴蝶和蜂,彷彿迫不及待等著花瓣盛開想要去品嘗一番。
大堂中,端坐著的嚴瀟目不轉睛的盯著樓梯的方向,看到單一諾等人下來大步的迎了上去。
水藍的,襯托著單一諾白皙的皮,消瘦的臉蛋依然麗人。
深的目盯著單一諾,令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頭道:「嚴公子,咱們這邊請吧!」
「我已經和小二說了,咱們去二樓的雅間就坐吧!」嚴瀟說著抓住單一諾做出請姿勢的手腕,「我扶你,不要摔到。」
泠雨巧妙的到二人中間,恭敬道:「嚴公子,奴婢來吧!」
嚴瀟也覺得有些不妥,有些不舍的放開了單一諾。
剛剛他是太激了,他真的沒想到再見到單一諾會是這樣,那瘦弱的子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
他只是單純的擔心單一諾會摔到而已。
祁玉不著痕跡的來到單一諾邊,讓的另一個手臂搭在自己上。
石頭瞇了瞇眼眸,審視著嚴瀟,他有很多疑,想從嚴瀟的舉上找到答案。
嚴瀟發現了石頭的目,他並沒有在意,因為他來到這裏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把礙事的石頭趕走。
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石頭離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即將離開的人,他何必與之計較呢!
寬敞的雅間里已經備好了飯菜,單一諾坐下后讓泠雨前去櫃枱結賬了。泠雨回來時輕聲告訴,掌柜的說賬已經結了。
單一諾頷首,示意泠雨退下了。
祁玉心的幫單一諾盛了一碗湯,「不要多食油膩之,喝些湯吧!」
「謝謝玉哥哥。」單一諾含笑接過。
石頭不悅道,「小諾兒,你怎麼祁玉的玉哥哥這麼順,每一次都是直呼我的名諱,一聲石頭哥哥來聽聽。」
「那要問你自己啊!你看看你自己,像個有擔當的哥哥嗎?」
單一諾瞥了石頭一眼,眼神里儘是對他平時像狗皮膏藥一樣賴在自己邊的漠視。
「小諾兒偏心。」
「偏不偏心倒是其次。」嚴瀟突然開口。
原本帶著玩味笑意的石頭,臉上一僵,轉頭看向嚴瀟問:「嚴公子此言何意?」
嚴瀟慢悠悠的夾了一筷子菜,細嚼慢咽的吃下,對石頭的問話也帶著一種不屑的態度。
「何意?那還要問問石公子你啊!」
「哈哈哈!」石頭大笑,「本大爺不喜拐彎抹角,你直言便是。」
單一諾低頭喝湯,石頭和嚴瀟的對話,充耳不聞。
祁玉也面無表的吃著飯菜,剛子不善言語更不願摻和進來,只要事和單一諾無關他都裝聾作啞。
只有燕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的疑,「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二人卻沒人理會燕子,暗自較著勁。
燕子氣急,「問你們話呢!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
「這位石公子,是丞相的人。」嚴瀟看向單一諾道,「諾兒,他想盡辦法接近你你是別有用心,你不要上他的當。」
單一諾沒有過古代大家閨秀的教導,不過小時候外婆總會教吃東西時不可發出任何的聲響。
儘管此刻雅間中悄然無聲,依然聽不到喝湯的聲音。
調整心態以後,吃不下東西的,開始能覺到了,每一次的難吃了就吐的覺最讓崩潰。
可卻沒有別的辦法,久而久之的飯量慢慢的變小再也不如從前了。
喝了一碗湯,就打了一個飽嗝,這個飽嗝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你嚴瀟?」燕子搶先開口問,「你就是那個王八蛋譚宗晉的表哥?」
燕子經過了單家的事以後,仔仔細細的詢問了譚宗晉和單一諾之間的恩怨,了解了以後每天都要罵譚宗晉幾十遍。
像王八蛋這種字眼更是很常見的。
嚴瀟不怒也不鬧,起拱手道:「在下嚴瀟,敢問姑娘是?」
「本姑娘可不懂什麼禮數,不過本姑娘知道你口中所說的石頭可是跟我們出生死好幾次的人。」
燕子仰起下,不喜歡石頭,總和他拌,可是知道每一次遇到危險,石頭可是拚命在和敵人廝殺。
石頭的武功和祁玉不相上下,單打獨鬥的話他們幾乎是沒有對手。
遇襲的時候他們都是以一對多甚至是一對十幾個,就算是他們二人,也是拼盡全力才能讓自己全而退。
「姑娘,恕在下直言,你可想過你們這一路遇到了幾次伏擊?為何那些人都能準確的找到你們的位置?」嚴瀟轉頭看向單一諾,「諾兒,你們走的不是正常的路線吧!」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裏,為何你會在這裏早早的等著我們的到來。」祁玉輕聲問。
「我不只是知道你們會來這裏,我還知道你們要去樂清縣。因為我是從姑父口中得知的。你們這些人里,除了這個神的石頭,還有誰會將你們的路線給他。」嚴瀟道。
祁玉是不可能出賣單一諾的,而剛子和燕子是祁玉的人。
除了他們,跟在單一諾邊的人都是胥天翔安排的,那些人更不可能出賣。
嚴瀟的話無疑是把石頭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燕子看著把玩著手裏茶盞的單一諾,沒表示會相信嚴瀟也沒有表示不相信有些著急。
石頭卻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也不辯解。
「反正本姑娘是不相信這個臭石頭還會做出出賣朋友的事,倒是你,莫名其妙的出現才值得讓人深思。」
燕子嘟囔著,不自覺的就把石頭稱作了朋友,在心裏那個沒臉沒皮總是賴在單一諾邊的人,是和他們出生死的朋友。
就算很不喜歡,也不能允許別人誣賴的朋友。
單一諾不著痕跡的牽起一邊的角,又很快的恢復平靜。
嚴瀟被燕子這麼懟了一句,依然面對笑容道:「諾兒,你也這麼認為嗎?」
「誰諾兒呢!」石頭放下筷子怒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小諾兒有名有姓,你可以一諾也可以永樂郡主,更可以喊淳王妃。只是你不能喊諾兒,這不是你能的。」
「石公子可以小諾兒,為何在下就不行?」
「因為我臉比你白啊!」石頭說著還把他的側臉故意湊近了嚴瀟一些,模樣要多欠揍有過欠揍。
單一諾拿起筷子在他臉頰上敲了一下,兩道明顯的紅印立刻就顯現出來了,石頭疼得捂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著。
放下筷子,另一隻手依然把玩著茶杯蓋道:「石頭,本郡主念你是江湖中人就不計較你的失禮之罪了。不過有些事並不是你所能談及教訓的,所以,以後要三緘其口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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