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麗妃的臉驟然一變,急切道:「皇後娘娘,臣妾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德妃娘娘口噴人,皇後娘娘為臣妾做主啊!」
怎麼敢應?
不管是皇帝還是恭親王,沒有一個是能招惹的。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一個小小的妃子,可承擔不起。
「麗妃有沒有那個意思,自然有陛下做主。」
衛清籮寸步不讓,寒聲道:「不必你在這裡狡辯,咱們前分辨!」
好歹也是宮中寵妃,四妃之首的德妃,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小的麗妃拿住?
這些日子表現得太過良善,竟然讓這些人以為能肆意欺辱。
今天就要讓這些人知道,寵妃就是寵妃,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麗妃沒想到,一向表現的清高孤冷,不跟們一起玩的人竟然能有這麼強勢的一面,臉更白,深恨自己竟然口不擇言,被人拿住了話柄。
更恨衛清籮寸步不讓,咄咄人。
到了這種時候,只能哀求地看皇后。
「德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后的臉沉,森地盯著,斥責道:「本宮是後宮之主,統領六宮。如今本宮在此,你就口口聲聲找陛下做主,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嗎?!」
「臣妾不敢。」
上說不敢,衛清籮的神卻沒有半分退讓膽怯,迎著的眼神冷聲道:「只是事關陛下和恭親王,茲事大。臣妾不過不敢為難皇後娘娘。」
冷笑一聲:「否則若是臣妾和麗妃覺得皇後娘娘判決不公,鬧到陛下面前……皇後娘娘豈不是難做?」
哎嘿,沒想到啊,看起來清冷文靜的大人兒,戰鬥力這麼高。
青梧悄悄在心底里給加油鼓勁。
幹得漂亮,就是這樣沖呀!
氣死老巫婆,人人有責。
衛清籮這是擺明了不肯善罷甘休,如果皇後偏袒麗妃,就一定要鬧到前。
因為之前幾次三番丟臉,皇帝已經對皇後生出了幾分不滿。
這些日子,皇后都在想辦法哄回皇帝,哪裡肯在這個時候生出是非?
偏偏麗妃是的人,如果因為幫出頭,遭到了皇帝的厭棄,以後這後宮之中,誰還肯幫效力?
皇后一時之間左右兩難,竟然怎麼做都不對。
的臉沉不定,目閃爍,出幾分殺意。
就在青梧以為要狗急跳牆,不管不顧的時候,卻見皇后猛地轉過揚起手。
「啪!」
狠狠的一掌甩在了麗妃的臉上。
「皇後娘娘……」
麗妃捂著臉頰,淚眼盈盈地跪倒在地上,垂下頭,眼底閃過了怨憤不甘。
「大膽麗妃,竟敢非議陛下和恭親王,以下犯上,頂撞德妃。」
皇后咬牙切齒,強忍著滿腔怒意,沉聲道:「罰你半月俸祿,閉門思過。你可服氣?」
「臣妾,臣妾謝皇後娘娘寬宏。」
麗妃哪怕再是不甘,也只能老老實實應聲。
這點懲罰當然不算什麼事,可是當著這滿後宮的人面前丟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讓以後怎麼見人?
認了罰,麗妃忍不了這種屈辱,捂著臉快步跑走。
皇后的臉不好看,目森然地看著衛清籮:「德妃可滿意了?」
「皇後娘娘聖明,臣妾自然是滿意的。」
勾一笑,衛清籮見好就收。
皇后心中暗恨,卻又奈何不了,轉而將冷的目落在青梧的上:「恭親王妃。」
「聽不見聽不見。」
青梧孩子氣地堵住自己的耳朵,將臉埋在小長安的襁褓里,小聲嘟囔:「本王妃聽不到老巫婆本王妃。」
狀似小聲,其實也沒多遮掩,皇後后的鶯鶯燕燕都聽得清清楚楚。
「噗嗤。」
不知道是誰沒有修鍊到家,竟然控制不住地笑出一聲。
頓時皇后冷厲的目掃視過去,卻見眾人都是低眉垂臉。
找不到笑的人,皇后的臉更加難看,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青梧的上:「恭親王妃,你不要裝瘋賣傻。不管你是格純稚還是不諳世事,如今都是皇家的人……」
「是皇家的人,就要守皇家的規矩。」
皇后冷笑一聲,不懷好意地道:「之前念在你剛跟恭親王親,本宮不跟你計較。如今你在後宮中也習慣了,規矩也該早早學起來。」
寒聲宣布自己的決定:「從今天起,常嬤嬤就負責恭親王妃的禮儀教導。照本宮看,不如就從請安行禮開始學起。」
「奴婢遵命!」
一個長相古板嚴肅,滿臉皺紋都鐫刻著規矩教條般的嬤嬤上前一步,蹲行禮道:「皇後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仔細教導恭親王妃皇家規矩。」
皇家規矩?
皇家有什麼規矩?
皇家就是這個世上,最沒有規矩的地方!
說要什麼教皇家規矩,分明就是變著法兒想要磋磨。
倘若青梧真的是個癡傻兒,被冠以這樣的名頭來折磨,還不是只能老老實實盡委屈,連為自己喊冤都辦不到。
青梧的眼底湧出幾分冷意。
不等開口大鬧,衛清籮已經沉下臉,沉聲道:「皇後娘娘,恭親王妃純稚灑,不規矩約束,是陛下都知曉的。您何必為難?」
說著,將拉在後,擺出保護的姿態。
明明形纖弱,因為之前中毒的事,更是肩背單薄。
而且明明知道,青梧本不傻,卻還是堅定地擺出了保護的姿態,擋在的前。
果然是人心善的大人兒!
青梧喜滋滋地瞇了下眼睛,抓住衛清籮的袖擺,覺心很好。
「德妃此言差矣。」
皇后聞言卻不怒,像是早就有所預料。
微微一笑,道:「陛下作為兄長,自然不方便管束弟妹。本宮作為長嫂,都說長嫂如母,卻不能放任恭親王妃繼續懵懂下去。」
「教習禮儀是為了好,畢竟是恭親王妃,豈能一直這樣不羈下去?」
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毒,皇后輕笑道:「就算是站在母后和恭親王面前,本宮一片苦心,也是理直氣壯,不畏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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