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頓時急出了一頭冷汗。
小長安只是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是誰把他帶走?又要帶到哪裏去?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焦急不已,顧不上神力已經瀕臨衰竭,直接大肆放出神力。
沒有!
沒有!
全都沒有!
支神力,角遍佈花園的每個角落,都沒有小長安的影。
怎麼辦?
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嬰兒,如果遇到什麼危險,該怎麼辦?
青梧搖搖墜,腦海中一會兒閃過娘子的孩子,在閃電中被李婆子滿臉猙獰地扔向大狗,一會兒又閃過小長安那雕玉琢的小臉。
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就接手了照顧小長安的任務。
眼睜睜地看著他從一點點大,逐漸長大變胖,為一個乖巧漂亮的孩子。
看著他從只能躺著,到能抬起腦袋,進而能夠坐起來。
不知道真正骨相連的母子之間,是什麼樣的。
可是在的心裏,小長安早就跟自己的親生孩子無異。
如果小長安出了什麼事,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青梧心神裂,還想再繼續擴大神力網的範圍,腦海中卻是針扎一般的疼痛。
伴隨著神力枯竭,用神力織就的網絡直接崩潰消失。
司玄承若有所,朝看去,恰好看到形一晃,朝著地面栽去!
「恭親王妃,你沒事吧?!」
心頭一驚,他強撐著解毒后酸無力的,一把扶住。
結果卻錯估了現在的虛弱,兩個人形同時一晃,站立不穩。
幸虧他反應迅速,一把攬住青梧的腰肢,脊背撞在花樹上,堪堪定住形。
明知道不合適,他這時候腦袋裏卻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的腰,真的好細,彷彿一個掌就能攬過來……
就在這時,一聲滿含著暴戾的怒喝驟然響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麼?!」
司君冥臉黑沉,背手看著這一幕,幽深的眼底有雷閃爍。
這個水楊花的人,是不是是個男人就可以?!
司玄承是的皇侄,竟然也這樣飢不擇食?!
「冥皇叔……」
在他強大的氣勢下,本來就虛弱的司玄承臉更加慘白,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還不放手?!」司君冥眼底怒意更盛,如果不是忌憚這是宮廷,而他是皇子,早就拔劍將他砍兩瓣。
見青梧不,他心底的怒火更勝。
至他名義上還是的夫君,難道就這麼不捨,連他過來都還要摟摟抱抱?
簡直不知廉恥!
「青梧,你該死!」
怒火沖頭,司君冥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拽過青梧。
目落在的臉上,雷霆般的怒火不由一頓。
的面青白,額頭上佈滿了冷汗,瞳孔渙散,整個人奄奄一息,沒了生機。
完全不像是平常活蹦跳,輒惹人生氣的樣子。
司君冥目一凝,寒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了?」
「皇侄,皇侄不知……」
司玄承還很虛弱,見他將青梧接過去,鬆了口氣,形頓時一個踉蹌。
不等開口說話,青梧像是恢復了一點神智。
的目放空,落在司君冥的臉上。
如玉的手掌,地抓住他的袖擺,焦急地艱難吐字:「小長安,小長安不見了……」
眼眶通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什麼小長安不見了?!」
腦袋裏「嗡」地一聲,司君冥面冷厲,猛地一把抓住的脖頸,寒聲道:「青梧,本王讓你照料長安,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只顧著跟別的男人打罵俏,卻讓司長安不見了?!
該死!
這個人,真該……
司君冥收指節,恨不能將掐死當場。
總是跟他對著干,對他毫無敬畏之心的人,卻沒有毫反抗。
的眼眶紅得嚇人,大顆的淚珠在眼底滾。
流出從所未見的脆弱和慌。
「司君冥,找到小長安,你要殺要剮我任你置。」
抓住他的手,心急如焚,急切道:「去找他,快去!不要耽誤時間!」
說到最後,幾乎變了狂吼。
整個人像是陷了癲狂。
看到這幅樣子,司君冥微微一頓,心頭升上幾分複雜,手卻怎麼都無法再用力。
他殺意凜冽,這姿勢像是要直接碎青梧的嚨。
「冥皇叔!」
司玄承心驚膽戰,忍不住強撐著開口道:「皇嬸是為了幫我解毒,才沒注意到有人走小郎君……都是皇侄的錯,請冥皇叔息怒!」
幽冷的目,從他上掠過,掃過他袍角星星點點的跡和草叢裏的枯黃。
他沒有撒謊。
見狀,司君冥一把甩開手,寒聲道:「青梧,長安如果有事,本王要你拿命來填!」
「任由王爺置。」青梧有氣無力,焦急道:「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我找不到他……他們已經把他帶離開花園了,快去找!」
嗓音啞得不像話,拚命嘶吼,發出來的反而是絕的氣音。
「恭親王妃!」司玄承心有不忍,上前扶住,掏出手帕為去角的跡。
一個面若好,一個艷麗無雙,雙雙委頓在地,猶如一幅凄的畫卷。
格外礙眼。
冷冷地看了一眼,司君冥沒有多說,對著空氣寒聲道:「不惜一切代價,搜尋小郎君的位置!」
「是!」
暗有人應聲,很快傳來細的窸窣聲。
而司君冥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直接甩袖飛而起,離開這裏。
見他佈置下去,青梧才鬆了半口氣,強撐著子踉蹌起:「我,我也要去找小長安……我要去找他!」
現在這種時候,時間就是生命,片刻耽誤不得。
然而神力支,比上次更加嚴重,腦袋裏像是有大鎚在瘋狂捶打,眼球充,角流下。
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才爬起來踉蹌兩步,就直接跌倒在地。
「恭親王妃!」
在司玄承的驚呼聲中,青梧的眼前一黑,直接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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