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帝這是看上金家了,就算不是軒轅晟,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皇子。」
褚莫塵的話將眾人的思緒拉回,商琉月覺得自己腦殼有點疼。
「玲兒,你如今想要談過這個賜婚,確實只有儘快定下人家,你既然不怎麼中意今日去你們府上的那個人,可有什麼別的念頭?」
既然金玲兒明白自己的境,嫁人這件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了,如今只能盡量在有限的範圍里挑一挑,來逃過皇家。
「琉月姐姐,其實所有的事我都明白,我只是……想找個自由一些的去。」
「今日來的李家爺確實好,可他們家中太過沉悶,我也是時玩耍的時候就覺得到的。」
「在李家,子進了后宅就只能做一輩子的李家夫人,相夫教子,打理後院,我……過不來這種日子。」
「哪怕讓我嫁一個家室沒有這麼好的,但是願意給我自由的人,我也認了。」
金玲兒其實並非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境艱難,只是想著能最後為自己爭取到一些自由罷了。
「說白了,我只是想最後掙扎一下而已,能掙扎出個結果那很好,若是沒有結果,也無所謂,今生往後,困於後宅,也是命。」
此時,夕漸沉,金玲兒一襲鵝黃的站在霞之中,任由夏日的涼風吹角,仰頭看過來的時候一張俏的臉上仍舊是帶著笑的。
就彷彿是孤注一擲想要飛上天空的雀鳥,能則遨遊天空,不能,被人養在金籠子裏一聲,也就認了。
人總是不同的,並非只是男子的人生才有那樣多的選擇的餘地,子的人生也有不同的意義。
確實有很多子如顧一般願意將自己的一生都用在相夫教子上,對這安穩平緩的日子充滿欣喜。可也有的子,如葉瑤一般,將整個家族的安危背負在上,甘願以一己之力去求家族一條活路。當然,也有如同金玲兒這樣的姑娘,想要為自己爭取一點自由,一點能去看看牆外天空的自由。
這本就,無可厚非。
商琉月此時就算有心勸,也實在張不開了,只能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好在自己遇到了褚莫塵,不然在這個世道之中,的路也不會走的這般張揚肆意。
「金小姐……在下倒是有個想法。」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沐沉此時終於開了口,眾人聞聲看過去,沐沉正斂眉沉。
「沐大人,請說。」
金玲兒知道自家大哥一直覺得自己喜歡往外邊跑是因為沐沉的原因,所以一向待人極為和善的金旭鍾對待沐沉總是橫鼻子豎眼的,沐沉卻也從來沒說過什麼。畢竟這段時間沐沉和自己相下來其實也還照顧的,所以如今沐沉開口,自然也願意聽著。
「金小姐,王妃,據我所知,皇家賜婚選中的人家不應該都是未曾定親的子嗎?金小姐或許可以不用出嫁,直接尋個人家定親,躲過去這一陣子之後再把這門親事退了不就行了?」
無非就是想要找個理由讓皇帝沒辦法賜婚嗎?只要有婚約在,躲過去不就完事兒了?
沐沉說的方法其實還是有一定的可行的,只不過眾人在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金旭鍾就開了口。
「這個辦法,不可行。」
這倒不是他故意針對沐沉,是真的有問題。
「如今金家想要結親,若非門當戶對,很容易被聖上看出端倪,覺得金家是故意想要躲開賜婚,到時候這賜婚雖然躲過去了,金家和結親的人家都不好過。」
「可若是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又有誰願意將自家名聲不要了,耽誤後生的婚配?明明定親,事後又退親,對兩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這個辦法,不可行。
一點點希升起隨後落下,金玲兒的眼眸微微暗淡了一些。
而正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牧塵的聲音再次響起。
「額……門當戶對這個倒是好辦,金小姐覺得在下如何?」
嗯?什麼?
商琉月震驚:……
褚莫塵皺眉:……
包括金玲兒在的眾人一時間都沒怎麼反應過來。
沐沉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所有人里,最先聽明白的竟然是瑯翠這個一直蹲在一旁看戲的傢伙,只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瑯翠一張好看的臉上是扇子都遮不住的幸災樂禍。
至於第二個聽明白的,就是金玲兒的好大哥了。
「沐沉!我就知道你小子本就沒安好心!」
「日日將玲兒往外,你他丫的就是惦記上玲兒了!如今還裝作大義凜然想要出手幫忙!我看你是欠打!」
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原本總是弱不風的金家大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擼起袖子怒髮衝冠的就朝著沐沉去了。
原本蹲在樹上的秋時和守在門口的朱雀急忙上前攔人,褚莫塵皺著眉頭上前護在商琉月前,防止這傢伙誤傷。
一開始眾人還真是不知道這個金旭鍾究竟是犯了什麼病,斷斷續續聽了金旭鍾幾句話之後倒是反應過來了。
合著……剛才沐沉那個意思是想讓金玲兒和他定親啊……
沐沉一看金旭鍾這麼激,下意識就上前將金玲兒拉在了後。唉呀畢竟大家都在褚莫塵手底下做事,我和你妹妹定親這不是還知知底一點嘛。
「別別別,我說金旭鍾你別激啊,我說的不對嗎?我沐沉好歹也是個京都府尹,家世什麼的一點也不差,這段時間金小姐也一直都在京都府幫忙,這定親的時候也有個說辭啊。」
「再者說了,如果是我,到時候肯定尊重金小姐的意願,退親的時候也肯定不會傷到金小姐的名聲,這不是兩全其嗎?」
橫豎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可以的?
「咱們兩個平日裏都是一個輩分的,定親我還得你一聲大哥,你能不能別整的和我占你便宜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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