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沒一會兒,商琉月便是覺得有些迷糊,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所以連帶著人都不怎麼有神。
不過,喜兒有些嘀咕的開口,卻讓商琉月猛地一個機靈清醒起來。
「以往的時候都很快就到王府了,怎麼今兒這麼久。」
商琉月眉頭一皺,抬手掀開了厚厚的簾子探頭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呼嘯的寒風略過,帶著四周陌生的景飛速後退,月清冷,映在眼的山林中消失不見。
「這不是回王府的路,你是什麼人!」
商琉月見狀聲音中著狠厲,看向坐在前面駕駛著馬車的人。
對方一黑,寬大的斗篷將面容藏的很好,只是周那種霾的氣息本不是一個車夫該有的。
看著對方一直不搭理自己,商琉月快速瀏覽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在心中盤算著現在的位置。
「王妃,怎麼回事?我們現在被人帶到哪裏了?」
喜兒在馬車裏聽到商琉月的聲音就知道不好,連忙開口。商琉月將簾子再次甩下,回到馬車裏。
「我們的馬車被人換了,看著應該是出城的路,我們得跳車。」
商琉月的神凝重,思緒飛轉。剛才打開車簾子的時候商琉月才發現自己的馬車已經不是原來的了,也難怪自己上車的時候覺得高度不對。可是天太暗,自己本沒有注意。再加上如今已經冬,為了寒,馬車的簾子做的極厚,商琉月看不到外面的景,也就沒法發現這馬車走的路不對。
「真是該死,今天又沒帶著虎橘。」
商琉月在心中暗自念叨,自己也真是倒霉,什麼時候不帶著虎橘什麼時候出事兒。
「王妃,要跳車嗎,奴婢可以為王妃打掩護,王妃您下車以後儘快逃走。」
喜兒自來子穩重,聽著商琉月這麼一說,沒慌張一會兒就開始思索如何逃離。商琉月抬手擺了擺,對於青兒喜兒這不就要捨的行為實在無法認同。
「行了行了,上次青兒還算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如今你上一點拳腳都沒有,你掩護我就只有沒命的份兒。」
如今這車夫見著自己發現路程不對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要自己一下車,必然有人手。只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而已。
「我們一起跳車,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儘快想辦法回王府搬救兵,我和他們周旋。記得帶上我房間的那隻貓,它知道我在哪。」
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對方似乎並不著急手,不然的話一路上早就憋不住了。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神凝重,周氣息卻格外從容的商琉月,喜兒思索片刻,點頭應了下來。
知道商琉月不會拋棄邊的人,哪怕只是一個侍,也不會放棄。自己沒有武功,如果留下來就會為商琉月的累贅,回去搬救兵是自己能做到最有用的事。
商琉月見到喜兒很快便是想明白了,角微微勾起,抬手抓住喜兒的胳膊,另一隻手放在腰間,神冷沉,眸清冽。
「三,二,一,跳!」
一個飛,兩道人影便是從馬車中滾落到了地上,商琉月運起靈力護住了喜兒,剛剛站住便是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從這裏一直往回跑,不論發生什麼事先保命。」
子並不太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印刻在了喜兒心中。喜兒拿出了從未有過的速度與力量,向前奔跑,強制自己不去關注後的靜。
一煙藍錦袍的子抬手將雪白的狐裘摘落,因為之前做偽裝所以未施黛的緻臉龐在月之下卻依舊得出塵,束腰窄袖,目淺淡,角微勾,聲音幽然。
「出來吧,等很久了吧。」
四周原本安靜如水的夜中,猛然出現了一排排穿著夜行的高大人影,那將商琉月帶到這裏的馬車早已揚長而去。讓商琉月十分在意的是,這些人的前卻都掛著一顆的令牌。
瞳孔微,商琉月認出了對方的份。
「所以,殺閣又來找我做什麼?又有人買我人命了?」
商琉月曾聽褚莫塵說過,那天自己上青山寺的時候追殺自己的一波人中有殺閣,只不過好像讓褚莫塵給收拾了一頓來著。
這要是殺閣,今日怕是不能輕鬆了,幸虧穿的服方便手。
夜中陷了長久的寂靜,對方的人馬不著急,商琉月更是不著急。
「殺閣總部慘遭滅門,我們想和褚王殿下好好談談。」
對方的聲音落下,商琉月就笑出了聲。
「呵呵,自己老窩被人端了,想報仇唄?不過褚王府戒備森嚴褚莫塵你們又打不過,就想用我威脅他?看起來這殺閣還真是剩了些沒什麼出息的人。」
此時,商琉月四周都是人,被包圍的嚴嚴實實。殺閣這次可算是很謹慎了,派了二十多個人過來抓一個子。
只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境地,商琉月的一張也是饒不了人。就那麼俏生生現在那裏,姿纖細風華盡斂,微微揚起的臉上神依舊肆意張揚。
就好像,被包圍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一般。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殺了你,等會再送褚莫塵去陪你!」
殺閣本就是個殺手組織,魚龍混雜,自然有沉不住氣的開口發作,可商琉月又不是個肯吃虧的。
「呵呵,你們但凡能著褚莫塵角,就不會費勁過來抓我了。」
「你!」
對方似乎還要開口,卻被旁一人攔了下來,此人聲音醇厚,接過了話頭。
「褚王妃,殺閣本就是收錢辦事的地方,上次的刺殺,我們只是一把殺人的刀。冤有頭債有主,褚王殿下將火氣落在我們頭上,著實有些過了。」
商琉月聞言明白他們的心思,江湖上的殺手組織一向只是一個中間的角,之前有人吃了殺閣的虧,也很是識趣的去找下委託的人,而不會找到殺閣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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