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政雄也是愣了下,下意識地看了眼唐宓,連忙道:“請他進來。”
“是。”小太監應了一聲,立刻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便帶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進來,老者雖是花甲之年,可依舊神奕奕,走路帶風,這位便是當年戰場上人人忌憚的容國公君賀了。
看到容君賀,唐宓的眼眶瞬間便紅了。
年了,終于又見到外祖了,真的很慶幸,現在的外祖還沒有被害死,還有彌補和挽救的機會。
君賀進來只掃了一眼,便看清楚了大殿里的況。跪了一地的人,只怕是有事了。
君賀又看了唐宓一眼,見除了臉有些怪,其他倒沒有不對的地方,便默默松了口氣,上前朝夜政雄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卿免禮。”不等君賀跪下,夜政雄就連忙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多謝皇上。”君賀道完謝,才直起子,擔心地看了眼唐宓道:“老臣聽說外孫進宮了,擔心年紀小不懂規矩,所以過來看看。沒闖什麼禍吧?”
君賀一副擔憂的樣子,像是真怕唐宓闖了什麼禍似的。
其實看這架勢,君賀也猜到必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這事還不小,否則皇上不會為了這事延誤上朝的。
而且這跪在地上的唐楹和唐榕他都認識,只怕又是這唐家二房作妖了,不知道他們又想怎麼害他們家宓兒了。
想到這個,君賀的表就冷下來。
夜政雄莫名便有些心虛,干笑道:“沒有,唐大姑娘十分知書達理,并沒有不懂規矩,也沒闖禍,卿就放心吧。”
君賀聞言像是松了口氣,“那老臣就放心了。”
說著,又看了這一地的人,故作驚訝道:“這是……”
夜政雄更加尷尬了:“出了一點兒事,跟唐家有關,不如卿也留下來聽一聽。”
既然人來了,就沒那麼好打發走,夜政雄也已經做好了讓他旁聽的準備。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君賀也不客氣,躬應了。
夜政雄看向李元:“給容國公搬個凳子過來。”
“是。”李元應了一聲,立刻便去搬了個凳子給君賀坐了。
等君賀坐下,夜政雄才看向唐宓:“唐宓,一直陷害你的都是唐楹,現在朕將的命到你手,你想怎麼置都可以。”
夜政雄這話,不是沒有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因為君賀在場,他不想唐宓再把夜君毓扯出來,夜君毓到底是他的嫡長子,就算他有錯,他也只想關起門來教訓他,而不是這樣當眾懲罰。
聽著夜政雄的話,唐宓再次失了。
夜君毓是皇子,是王爺,他的命就是比平民百姓的貴呢。皇上寧愿把有孕的唐楹推出來讓撒氣,也不愿意夜君毓一分一毫。
看來想要扳倒夜君毓,還得再費一番功力。
唐宓想著又看向唐楹。
見唐宓冰冷的目掃過來,唐楹心猛地一,可是君賀在旁邊,不敢再求了。
看著唐楹那驚恐的表,唐宓角揚起冷笑,轉向夜政雄:“皇上,唐楹私行有虧,誣陷姐妹,謀害毓王,本是罪該萬死,可祖母從小教導我們要姐妹和睦,哪怕唐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與臣,可臣念在姐妹之上,愿意再給最后一次機會。”
唐宓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唐楹也是呆愣地看著唐宓,不敢相信會放一馬。
唐榕倏地皺眉,盯著唐宓的眼里滿是不滿。
白癡一樣的人,這個時候不殺唐楹就不怕以后反咬一口嗎?
現在的唐榕可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剛剛可是極力指證了唐楹,把到了死路。若是唐楹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唐宓竟然還給活下去的機會,那得罪了唐楹的又要怎麼辦呢?
唐老夫人也沒想到唐宓愿意放唐楹一馬,那句祖母從小教導,瞬間便讓唐老夫人老淚縱橫了。
最心的小棉襖啊,永遠都知道的心思,可這一次是真的想讓自己決定的,結果還是考慮到了。
君賀皺眉,看著唐楹和唐老夫人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
夜政雄也是有些意外,他其實已經做好了皇后大鬧的準備了,可是卻沒想到唐宓的答案是這麼出乎意料:“你不想殺了?”
唐宓笑著看向皇后:“唐楹懷了毓王的子嗣,皇后娘娘也不希死吧。”
知道,有皇后在,就殺不了唐楹,誰讓唐楹懷了夜君毓的子嗣呢,而現在夜君毓偏偏又再不能有子嗣了。就這麼一顆獨種,就算皇后鬧翻了天,也會留下唐楹,至得把留到生產。
既然現在死不了,那還不如表現地大氣一些,既讓祖母念了的好,也讓皇上欠一個。
皇后也沒想到唐宓會放過唐楹,笑著敷衍道:“唐大姑娘果然是有有義,有大家風范。”
這個時候的皇后也不得不拍唐宓兩句馬屁了,唐楹死沒關系,可的孫子決不能死。
夜政雄看著唐宓也是一臉欣:“既然如此,那唐楹的死罪便免了……”
夜政雄話還沒說完,唐宓便跪下,朝夜政雄磕了個頭:“皇上,唐楹多次陷害臣,臣雖不要的命,卻要一份道歉。”
夜政雄倒不覺得這個要求過分,點了點頭:“應該的。”
皇后聞言,立刻看向唐楹:“還不快去給你大姐姐道歉。”
唐楹眸子晃了晃,這會兒也不怕,立刻爬到唐宓邊,抓著的擺:“大姐姐,一切都是妹妹的錯,妹妹跟您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唐楹一邊道歉,一邊朝唐宓磕頭。
等磕了十幾個響頭,唐宓才撇開的手,轉向夜政雄:“臣要的并不是這樣的道歉,臣要親手寫一封道歉公告,必須把每一次都是如何陷害臣,清清楚楚的寫到公告里。再由府統一張到全京都的所有大街小巷上!臣要當著全京都百姓的面,給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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