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金的小口哨,唐宓瞬間又紅了眼睛,一把抓過那小口哨,睜著淚眼,仔細看了又看,挲了好幾遍,便確定這就是前世收到的那個及笄禮。
這個東西陪伴了年,在脖子上掛了年,不會認錯的。
以為失去的東西重新出現在面前,唐宓的眼淚又一次不控制地狂掉起來。
夜宸軒有點懵,他不知道在哭什麼,還以為口哨也不喜歡,急忙又道:“你別哭啊,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禮,我去給你找。”
說著夜宸軒便有些臉紅:“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送姑娘禮,所以也不知道該送什麼,你若是不喜歡,我再送其他的。”
唐宓抓著口哨,哭了好一會兒,突然抬眸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送我這個禮?”
夜宸軒呆了下,愣愣道:“不是你要的嗎?”
唐宓聞言臉一紅,張道:“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送我這個……鐲子?”
“今天是你的生辰,這是及笄禮。”夜宸軒不自在地俊臉微紅道。
唐宓愣愣看著他,小金哨是他的,那前世送小金哨的也是他。可是為什麼呢?怎麼會是他呢?前世他們本就沒有過牽扯,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他為什麼要送禮?
難道是知道出了那樣的事,所以可憐?
太想知道原因了,可是現在本不能問,而且他沒有前世的記憶,就是問了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唐宓深吸了口氣,有些憂傷地看著他:“送了禮,你為什麼要跑?”
如果前世他就出現在面前,最后的選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的結局是不是也會不一樣?
夜宸軒瞬間臉紅了,垂眸道:“我想你應該不是跟人私相授的那種姑娘,所以我不想出現。”
如果知道是他,應該不會收他的禮吧。可是他想讓收下他的禮,所以他不想讓知道送禮的是。
唐宓愣了下,突然又哭了起來。
是啊,多簡單的理由啊!
他跟夜君毓是多麼的不同,夜君毓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送禮給,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私相授。而他不留姓名,卻想留下禮給。
這才是真正想要送禮的人呢!
而那句知道不是私相授的姑娘,是多聽的話。
唐宓抬眸看著夜宸軒,認真道:“謝謝你!”
這句道謝,欠了他年。謝謝你這位氏,前世唯一送及笄禮的人,也是整整年全部的神寄托。
“禮我很喜歡。”唐宓看著那小金哨,輕輕挲著。
他不知道他這個禮,是怎麼陪伴度過無數個黑暗夜晚的?更不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吹過多次這個小金哨,可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眼里的淚又要掉下來,唐宓連忙睜大眼睛,極力克制自己。
“你喜歡這個金哨?”夜宸軒看得出來,似乎非常喜歡他這個掛件。
唐宓臉一紅,都忘了,他這次送的不是這個,不過還是很想要:“這個,可以送給我做及笄禮嗎?”
夜宸軒沒有說話,拿過手里的小金哨,親自給掛到了脖子上:“送給你!”
“謝謝!”唐宓抓著小金哨,容地看著他。
夜宸軒想到什麼,好奇道:“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掛件的?”
是怎麼知道這盒子里之前裝的是這個掛件的,這掛件算是他的之,他應該從未在面前顯過才對。就連那天……
想到那天在長公主府,他將到下的場景,夜宸軒就全火熱地紅了臉。
那天他并沒有戴這個掛件。
……唐宓心虛地晃了晃眸子,這個怎麼回答?
“我好像麻了?”唐宓可憐地看著夜宸軒。
為了逃避問題,開始裝可憐。
“剛才有崴到腳嗎?”夜宸軒連忙就要去檢查的腳。
唐宓立刻心虛地了腳:“腳不疼,可能是蹲的太久了。”
“那我背你。”夜宸軒想也沒想地便蹲到面前。
唐宓這話半點也不矯,連害都沒了,直接就趴到他背上,還像掛件一樣掛到他脖子上。
覺到著他,夜宸軒瞬間便紅了臉:“咳……以后不要隨便從家里跑出來,你怎麼知道出現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唐宓嘟:“誰讓你要跑?”
等了他年,好不容易有機會確認他到底是誰?怎麼可能不追?
夜宸軒瞬間又臉紅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以后我不會再跑了,我會直接出現在你面前。還有如果你要見我,就吹這個小金哨,你吹響它,我就會出現了。”
唐宓瞪著他的后腦勺,做了個鬼臉,悶悶地哼道:“你是這個一點兒都不靈。”
明明吹了幾千次,幾萬次,可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怎麼不靈,你都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靈?”夜宸軒不知道這話是從哪兒來的,頓時不服氣地道。
“就是不靈。”唐宓賭氣地回懟他。
覺像個孩子,夜宸軒無奈了:“你下次試試,試試就知道靈不靈了?”
這小金哨是他師父送給他的,這小金哨的音質十分特殊,能傳得很遠很遠,而且那特殊音質只有學過這音質的人能聽到。
所以只要他們同時待在京都,他就一定能聽到吹這個口哨,但是如果真的離得很遠,那可能就聽不到了。
唐宓撅著,不想理他。
早就試過了,不靈!
夜宸軒背著,很快就背到了唐府后門。
夜宸軒突然放慢腳步,輕聲對唐宓道:“忘了跟你說,及笄快樂!”
唐宓突然鼻子一酸,趴在他耳邊道:“我及笄了,就該嫁人了。”
糯的聲音吹進他耳里,瞬間了他的心。
夜宸軒站著不了,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步也走不了,他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唐宓瞄了他一眼,臉紅地小聲道:“今天長公主來跟祖母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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