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什麼?”姜翎面沉,厲聲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為刀下亡魂?”
南宮野不敢去賭,他只有一條命,沒有那麼多的命可以去賭。
看著南宮野帶著梁灰頭土臉的離開,南宮栩腳步虛浮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姜翎見狀,連忙上前,“表姐!”
南宮臨和許如清也沖了上去,幾個人抱著南宮栩坐到了一旁的榻上。
“表姐這是傷心過度,再加上這幾日又一直給舅舅守靈,未曾好好休息,你們好好照顧。‘”
姜翎小心翼翼的把南宮栩給了旁的丫鬟,才看著南宮臨和許如清。
“舅母,表哥。”
“翎兒,方才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如清擔憂的看著姜翎。
“南宮野是鎮南王邊的人,你這個時候得罪了他,日后怕是要惹上麻煩了。”
“我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害死了我祖母,今日我沒有殺他,是看在同族人的份上,至于分家的事,舅舅還在世的時候曾與我說起過,他擔心南宮野日后會走上一條不歸路,讓我找個機會和他分家,以免到時候連累到你們。”
姜翎見許如清面異常的難看,緩緩走上前握著的手。
“舅母,這幾日您辛苦了。外祖母的喪事我和表哥來辦,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子,如今大敵當前,這一筆筆的帳我都一一的記著,日后總有機會給舅舅和外祖母報仇。”
“翎兒說的沒有錯,這一筆仇,日后咱們慢慢報!”
許如清子實在是撐不住,被下人扶了回去。
姜翎才得了些許可以休息的機會,南宮臨見一路著急趕了過來,連忙問道,“今日的事急,我托人急忙送信過去,你是如何這麼快趕過來的?”
聽南宮臨這麼一問,姜翎才想起秦子墨還在外面。
“我相公還在外面,方才一時著急,我倒是把他給忘記了。”
“還不快快請進來!”
南宮臨想起上一次只在姜翎的婆家見到過秦子墨一次,不知道為何,他們兩人分明是初次相見,但是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好!”
姜翎剛準備,就被南宮臨攔了下來。
“你一路就車勞頓,我讓下人過去吧。”
“不行,我這相公脾氣古怪的很。”姜翎想著先前秦子墨路過候府,幾次都不肯踏,想來也一定有他的原因吧。
畢竟景城對于秦子墨來說,也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一路到了府門口,姜翎并未瞧見那輛馬車,眼底閃過了一落寞,又四看了一眼,沒有找到秦子墨的蹤影,心想著他或許去忙別的事了。就在剛準備轉進去的時候,忽的聽見從對面二樓傳來的聲音。
“我在這里。”
姜翎尋聲過去,看到秦子墨正坐在酒樓的二樓窗邊。
“原來你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走了。”
姜翎急忙走了上去,剛推開房門就見秦子墨站在那。
“方才聽到了候府哭聲震天,老夫人……”
姜翎一路上都在憋著,卻在聽到秦子墨的話以后徹底的憋不住了,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手捂著,努力的克制著緒。
“我們明明已經把外祖母送到外面,是梁,故意去外祖母的面前說我舅舅已經去世的消息,外祖母的子本就不好,又了打擊便撒手人寰了。”
姜翎緩緩抬頭看著秦子墨,眼中充滿了懷疑,“你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是不是不應該把外祖母送出去,或許讓嘗試著接這件事也就不會讓梁鉆了空子,以至于害了。”
“這都不怪你。”秦子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把姜翎拉到了懷里,輕輕的拍著的背,“有些事不是你一人的力量就可以解決得了的。”
“可是,我明明一直都在努力阻攔著這些事發生,可到頭來卻什麼也阻止不了,舅舅走了,外祖母也走了,表哥手上又無功名,或許他們下一個人要對付的就是我表哥和表姐。”
姜翎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知道現實往往比所想象的還要慘痛百倍。
鎮南王心狠手辣,本就是抱著斬草除的目的去的,又怎麼會輕易的饒了南宮臨。
“眼下的絕境,或許并不是絕境。風水流轉,總會有運起的那一日。”
秦子墨手上微微用力,姜翎瞬間暈了過去。
他緩緩低頭看著,便直接打橫把抱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床上。
“你好好睡一覺,余下的事我來解決。”
元老夫人逝世,無疑是給平遠候府又帶來了一次重創。
整個侯府上下哭聲震天,接連走了兩個人,底下的下人們也都議論紛紛,個個人心惶惶。
秦子墨來到侯府門前,見有三三兩兩的仆人正站在門口竊竊私語。
他斂下心神,抬腳走了過去,
“來者何人?”
秦子墨剛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秦子墨。”
那守衛一聽臉瞬間就變了,頓時一臉恭敬的讓到一旁。
“請!”
秦子墨淡淡掃了他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迎面便上了從后院朝他走來的南宮臨。
南宮臨看到秦子墨先是愣了一下,有往秦子墨后看了一眼,并未瞧見姜翎的人影,他有些疑。
“表妹夫,我那表妹呢?”
“子不適,我便讓先回客棧歇著了。”
“可……”
南宮臨猶豫了下,想起自己還有一些事想要與姜翎商討,不過,想想這幾日一直都在為候府忙里忙外,未曾得到些許休息的時刻。如今,若是再拉著不放,才是沒道理。
“我有些話要與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宮臨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秦子墨。
“好,移居前廳吧。”
前廳里,丫鬟供了茶,隨后便退了出去。
南宮臨打量著秦子墨,那雙眼睛里著些許的疑。
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悉,可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姜翎自親了以后,便鮮與他們聯系,至于這位表妹夫,那更是我也見過面,也僅僅因為這兩次候府出了事才得以見過一次面而已,可這種莫名其妙的覺卻在再次見到秦子墨以后,又顯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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