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糊涂,這不是你自導自演的嗎?”
莫晚晚掃向韓采苓,注視著人的臉上,人畜無害的模樣,善良的眼瞳,更是單純無暇。.biquge
這樣的人,可以欺瞞得了男人,卻無法瞞過莫晚晚的眼睛。
只有人才能徹底穿一個人,是不是省油的燈。
而莫晚晚從第一次見過韓采苓,直覺告訴,這個人,絕非善茬。
沒想到,還果然如此。
韓采苓神發懵,一頭霧水的看著,“莫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自導自演什麼了?”
“你假裝說要幫舒窈保下老宅,然后讓去管厲沉溪要錢,但是,你很清楚,只要有你的存在,和厲沉溪的夫妻關系只會越來越僵,越來越冷,想要開口要錢,那麼龐大的數字,舒窈本沒有機會!”
莫晚晚雖然沒有徹底親經歷這一切,但是,大腦邏輯能力向來極好,推理都能算出來。
“如此一來,你利用今天的拍賣會,看似你舍棄一切,只為了舒窈,而其實,這就是苦計!”
莫晚晚話落,又轉眸看向了厲沉溪,笑容帶著無盡的嘲弄和諷刺,“這位厲董呢?可能讓你這位前任,如此大的損失嗎?你損失了十個億,但他能賠償給你二十個億!你早就算好了這一切,故意設計的這一切,對吧!”
“……”
韓采苓沉默了,面對伶牙俐齒的莫晚晚,竟然一時間喪失了所有的能力,甚至連說句話,都忘了。
反倒是莫晚晚,盛氣凌人的樣子不可一世,主要還是替舒窈打抱不平。
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韓采苓,怎麼看這個人,雖然氣質出眾,但樣貌方面,都沒有舒窈漂亮,倆人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一個能說話,而舒窈卻是個啞吧!
藏下眼底的憾,莫晚晚又說,“真是一步好棋,韓小姐,我都對你佩服的五投地了!”
倏然,一側沉默多時的厲沉溪終究開了口,冷沉的嗓音依舊,“你說夠了嗎?”
莫晚晚看向他,“這麼快就為前任打抱不平了呀!哎!”
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注視著厲沉溪這張英氣的俊,再想想舒窈那個傻丫頭,喜歡這個男人,一就是十幾年,傻傻的付出,還不讓他知道。
念及此,莫晚晚突然覺得,舒窈還真是眼瞎,這個男人雖說長得帥氣了些,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讓一個人如此付出真的?
莫晚晚替舒窈鳴屈,更到不值得!
“算了,和你說再多都沒有意義,厲沉溪,你總有一天會后悔的!”
莫晚晚最后又深深的睇了韓采苓一眼,才拂袖離去。
厲沉溪沒有攔,只是注視著莫晚晚開車離開后,寬大的手臂直接將韓采苓摟了懷中,輕聲安,“誤會你了,別介意。”
韓采苓仰起頭,有些強歡笑,“沒關系的,也是替舒窈著想,我怎麼會怪呢?”
言猶在耳,清淡的幾個字,卻猶如一把鈍刀,在厲沉溪的心口上磨蹭。
韓采苓如此善良,為了別人著想,也不怕自己被人誤會,這樣的傻人,又讓他怎忍心辜負!
莫晚晚開車回去的時候,路過超市,特意買了些食材和水果,擔心舒窈多想,還特別解釋了一大堆。
但不管說什麼,舒窈都很清楚,肯定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跑厲家鬧了一場。
做姐妹這麼多年,彼此什麼格還不了解嗎?
莫晚晚安的按著的肩膀,輕聲說,“安心的在我這里住吧!沒事,反正我也不收你房租!”
舒窈撲哧一笑,輕微的拍了拍的手,示意謝。
“傻丫頭,你和我說這些干什麼?我只是心疼你!那種男人,趁早離了也罷!”
舒窈卻猛地眉心一,下意識的用手語說,“不行的,我們還有孩子呢!政兒還在厲家……”
想到了孩子,舒窈纖長的睫順勢垂下,眸中著無盡的哀涼。
莫晚晚坐下側,“最多幾天,你和厲沉溪暫時不會離婚的,你一定會得到政兒的!放心吧!”
政兒還沒超過三歲,就算真的走到離婚這一步,法律上也會將孩子判給舒窈的。
除非,厲家那邊用關系。
但如果真這樣,那厲家也太缺德了!厲沉溪就他媽不是男人了!
莫晚晚心底將他憤憤地咒罵了千百遍,而外面的門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以為是訂的外賣到了,跑過去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凜然站在門旁的厲沉溪,莫晚晚一時間愣住了。
“我來找舒窈,方便讓我們單獨聊聊嗎?”男人率先開口,清澈的嗓音,猶如天籟。
莫晚晚愣了幾秒,隨之反應過來,來了舒窈。
公寓樓下,勞斯萊斯座駕旁,厲沉溪點了支煙,修長如玉的手指夾著香煙,深邃的眸卻過煙霧一瞬不瞬的看向。
舒窈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談什麼,想到之前他的狠戾,和超乎想象的怒意,心底一片冰涼,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睫。
許久,大半支煙快要吸完了,男人才有了開口說話的趨勢,視線卻避開了舒窈,掃向一側的草坪。
“我們離婚吧!”
短短的幾個字,再次震痛了舒窈的耳。
慌的抬起頭,視線跌男人深不見底的目中,妄圖找尋答案,但很開,厲沉溪就直言告訴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次錢的問題,舒窈,當初我們結婚,也是為了一份囑,這樣的婚姻,對你不公平,還是趁早結束吧!”
公平?!
舒窈恍若從他話音中找到一個可笑的字眼。
他竟然和自己談論公平二字,如果說現在不公平,那麼,當初他為了一份囑,強行要娶自己時,就公平嗎?十月懷胎,冒著死亡的風險給他生下孩子時,就公平了嗎?
中,本來就沒有對與錯,也沒有公平與否!
舒窈迎著他的視線,荒謬的心有種開了個國際玩笑的覺,用手語說,“結婚時,是你說結就結的,現在你突然說要離婚,我就一定要奉陪嗎?”
本就不是一個弱的子,只是因太過于這個男人,才會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但如果真的被到了一定程度,及底線時,舒窈發起來,后果也是很強勁的!
厲沉溪扔掉了手上的煙,用腳踩滅,然后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舒窈的手臂,將猛地一下甩向車的同時,再度將桎梏其中。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額前的碎發,注視著這張清秀的容,許久才緩緩的道了句,“但你覺得我們還這樣繼續耗著,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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