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將軍靈一閃,因為他這三點一盤棋的思路,忍不住有了新的猜想,而顧莞卻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眼睛一亮,“我倒是想起來,之前聽景翕提過,胡巡清剿商勾結那次,順藤瓜查出了幾條商線,其中就有東洋的幾條,這些暗地裏的商線,除了金錢往來之外,一定還有軍火走私,我當時沒想明白,這些員或者商賈,暗地裏走私軍火作甚,除了有暴利,一定還有人想造反,莫非還是廢太子那幫餘孽?他們不會是想跟東洋裏應外合吧!”
顧莞倒是自己想通了一條線,雖然有限,倒也算在點子上,“父親,我覺的我們得先發製人,我這就帶人去攻了他們的地下老窩!”
雖然莽撞,但這也是個法子,盛老將軍沉片刻,隨即做了決定,“好,就依你的想法,我把我的一隻親衛給你,他們比較擅長陸地上打仗,既然是突襲,就不要在意手段,毀了他們的後手再說,反正不管準不準確,這幫人都是患。”
時間刻不容緩,顧莞這廂整裝帶人去襲,盛老將軍重新布置了防工作,回來後便盯著他那到哪都能沉住氣的大孫子,心說這小子還很有狗頭軍師的天賦,小小年紀裝神弄鬼的很有一套。
“盛桐,你猜出來是誰要造反,為什麽不跟你娘明說呢?”
盛桐衝他祖父笑笑,“反正都是襲,知不知道也沒有妨礙,我娘沉不住氣,知道了反而拿不穩,回來再說也是一樣的。”
盛老將軍忍不住想笑,心中亦是寬,盛家第三代,總算不是無以為繼,“盛桐啊,既然你猜的出來,這個局,你看能破麽?”
“破局不難,就看我舅舅能不能掌握先機了,這盤棋下的再大,下棋人再縝,總歸有不可彌補的先天弱勢。”盛桐看著他祖父,沉片刻,“秦王沒有天命,大半輩子過的都是見不得的日子,他們在呂宋,對朝局的把控必然不足,這種不足就是致命的,他們的網看似很大,但癥結隻有一,一旦他們賴以寄托的這一點毀了,那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盛老將軍半晌無話,過他這個天賦異稟的大孫子,看見的卻是三十年前的秦王之,那場禍太過深人心,以至於他這個一輩子征戰沙場的人都心有餘悸,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知道又要有多家族多百姓傾軋在這場爭之中了。
被盛桐寄予厚,看是破局關鍵的大舅舅顧昀,這會腦門上還懸著無數發即將出膛的子彈,看上去頗為狼狽,稍有不慎就要被打個馬蜂窩。
沈東亭心裏張的一即發,手下意識的放在袖口,裏麵藏了一把防的刀,雖然他武力值不值一提,但好在這個距離,他運氣好的話,可以替顧昀擒賊擒王。
但再看顧昀,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對自己即將被打個馬蜂窩的事實視而不見,衝如臨大敵的兩位笑笑,“這可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了啊,我是誰你們不都調查清楚了麽,再懷疑就傷了是不是,當然二位保有懷疑的權利,怎麽,不會這麽巧,大水衝了空王廟,東洋的地下商線,是老爺子的地盤?”
秦湛沒有否定,算是默認,“宋會長參與萬商會館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呢?”
“秦爺,我還不是照樣不知道那是您的地盤麽,這種事總歸不是明著來的,我宋延辰再傻,也不至於敲鑼打鼓的嚷嚷吧,不瞞您說,這條線一直有我二弟參與,我從來沒過麵,現在既然說開了,我看秦爺您也就別跟我藏著掖著了吧。”
秦湛一揮手,讓圍著的那幫槍筒子挪開,但再也沒退出去,便圍在屋,門神似的嚇唬人,顧昀邊就帶了幾個人,並沒有劍拔弩張的意思,這讓秦湛稍稍放鬆了警惕,覺的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就憑他們這幾個,真有事也不怕。
“宋會長莫怪,手下人沒有規矩,得罪了。”秦湛又大尾狼似的裝腔作勢,“既然宋會長是自己人,我便不瞞著了,東洋離大陳近,是塊得天獨厚的踏腳石,而在我的計劃中,這塊踏腳石已經先發而了,大陳的海防集中在盛家人手裏,隻要破了盛家這塊擋板,大陳本不足為懼。”
盛鸞最擔憂的事還是得到了證實,東洋恐怕已經發了,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有足夠大的勝算,不怕正麵火,就怕背後捅刀子,他那老當益壯的爹,可千萬莫要掉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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