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昀一忽悠,所有人都茅塞頓開,忽然就明白了事的真像。
相對於遊個畫舫都能遇上一個二品大員,還是宋二公子賒人家字畫比較可信,說不定賒字畫的同時還看上了人家老板娘,這就更可信了,這實在跟宋二公子的人設相符。
這下變了看宋延亭一個人的笑話,宋延亭那臉上五花八門一言難盡,大概是沒想到顧大爺如此的不要臉,甚至比他還不要臉,懵的有些無言以對。
更搞笑的是,跟宋延亭來的幾位想要替宋延亭出頭,圍在他邊指著顧昀放狠話,“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拿你幾張破字畫怎麽了,那是看得起你,別說一幅字畫,咱宋爺的實力,買你的店都綽綽有餘,識相的給咱宋爺磕個頭賠禮道歉,把你後的小娘子送給宋爺玩玩,不然今兒晚上就砸了你的老窩!”
宋延亭角一,連他自己都快要信了這出戲是真的,不過現在有沒有這出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宋二爺跌了麵,他要打死這病秧子出氣。
然而顧昀的脾氣不比他好多,要不是方才那番不長眼的狠話剛好配合了他的戲,他不會讓那幾個人活著說完的,連謝景翕都覺到了他瞬間的繃,隨便出個拳頭或是踹一腳,這艘畫舫都要被捅出個窟窿的架勢。
變故隻在一瞬間,卡在顧昀要出手的那一刻,忽然從宋延亭的後湧上來幾個人,三兩下就把宋延亭幾個勾住了脖子拖到一邊,所有的人都被這突然而來不知所謂的戲碼給弄懵了,也更興。
宋延亭慌了,“誰這麽不長眼敢老子,都瞎了嗎……”
為首的那人哼笑,“我老子早死了,你要下去陪他嗎?”又轉而跟顧昀說道,“這位兄弟對不住了,這王八蛋昨兒才搶了我們家老板娘,還搶了咱們的店,先來後到,我們先報了仇再說,看您也來氣的,我們盡量給他留一口氣,也讓您過過癮。”
這下就差滿堂哄笑了,頭回見排著隊出氣的,你說江右商幫也不是窮的揭不開鍋,怎麽就能由著宋延亭如此丟人。那廂宋延亭是有苦難言,生生被人編排了兩出好戲,關鍵自己還默認了一出,他就是喊冤都沒人信。
忽然冒出來的那撥人下手非常之黑,拖到外麵暴揍了一頓不說,還給宋延亭了裳仍水裏去了,這乍暖還寒的季節,著子下去真夠喝一壺的,且宋延亭還被打的鼻青臉腫,這架勢能不能留口氣都難說。
顧昀挑著眉頭看完了戲,要了二層的一個小隔間,拉著謝景翕就上去了,謝景翕心裏納悶,哪裏就這麽巧,宋延亭再不濟大概也幹不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顧昀編一出瞎話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人跟著編,難不是特意來幫忙的?
“我說這位爺,我們好歹給您出了口惡氣,認識一下嘛,我請你吃茶,上趕著認識你還不嗎?”
謝景翕聽見這個聲音,立時就肯定了之前的猜測,還真是有人幫忙來的。
在他們要去的那間小隔間旁邊,出了一個油頭麵的腦袋,顧昀不不願的瞅了他一眼,“你都一把年紀了,不能換個造型嗎,知道我有多不想認識你麽。”
離“……”
“請不要談及我的年齡,堅決的,不要。”
謝景翕十分想笑,跟顧昀對視一眼,“我先過去了,你跟先生聊聊。”
顧昀其實不大想讓自己過去,看著的眼神有些依依不舍,再看離就更沒好氣了,離趕捂住眼,“哎呦我去,真是沒眼看,我活了這十幾年,認識你這麽久,就從來沒見過你這個德行。”
顧昀冷哼,“你前麵活的十幾年都喂狗了嗎,臉上都有褶了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二八,那麽早呢你。”
“真的有褶子了嗎,不能把,我才照過鏡子啊?”離掏出小鏡子前後左右一通照,“放屁,饅頭都沒有我的臉。”
顧昀一副隨便你是饅頭還是包子的表,坐在他對麵,“還有你不能混的地兒嗎,又來金陵禍禍人來了。”
離放心的收起小鏡子,“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專程來秦淮河看我呢,謝謝你啊。”
“謝到不用,那位聽聞你有了麻煩,特意讓我過來看看,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算準了你會跟你媳婦夜遊秦淮……”
“有事說事,再說一個字的廢話,我就走了。”
“不是,你以前不這樣啊,吶,吶……唉行行我不說了,大爺您先坐下。”離將屁抬了半截的顧昀拉回來,“真不用我幫忙啊,咱要人有人,要啥有啥,隻要你開口,刀山火海我都替你擺平了,爺說了,其他的不用你管了,自個養好了子,再找到咱大侄子……”
“不用了。”顧昀很平靜的打斷他,“你該幹嘛幹嘛,我的事就不用手了,替我謝謝他,該我做的我心裏有數,讓他放心便是。”
顧昀這樣,離到不好接了,顧昀這家夥向來說一不二,他說一晉王都不會逆著他說二,其他人就更不上話了,離歎了好長一口氣,“敢我是多餘來這一趟了。”
顧昀站起來,在他肩頭拍了拍,“不白來,你這份心我記住了,順道給金陵的廣大黎民百姓帶來些許人生樂趣,你這一趟就值了。”
離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離開,歎了口更長的氣,他覺自己得因為這兩口氣老了好幾歲,方才打人那位此時進來,見離如此消沉,“怎麽了這是,人呢,這麽快就聊完了。”
離支著腦袋倚在桌上,“你說他這會腦子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呢?”
“這個,應該是正常吧,誰傻了也不上顧爺傻啊。”
“我怎麽覺的他現在要出妖呢,不詳的預很強烈啊。”
“那咋辦,會出事嗎,不怕顧爺發狠,就怕顧爺出妖啊。”
“還能怎麽辦,幫忙唄,隔誰上都不好,況且那位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說真的,換做是我,屠城的心都有了,他能這樣,還得虧了他媳婦好好的,不然,誰也收不住他。”
“這事怎麽這麽蛋呢……”
“誰說不是呢!”
……
這趟金陵之行端的一波三折,再好的心都要沒了,於是謝景翕跟顧昀第二天就啟程去往淮南。
淮南是顧昀外祖母的祖籍,顧昀出生前就已經去世了,若非如此,嵇老頭也不大可能回京城,所以嵇老頭最後要來的地方隻能是淮南,他是要跟外祖母葬在一的。
不為別的,來給他上柱香就,順道看看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小院子,如果可以的話,整理一下,也能憑吊一番,但來到淮南之後,謝景翕忽然就不大想走了,尤其去了嵇老頭他們生活過的小院子後,萌生出了在此住上個一年半載的念頭。
嵇老頭是個隨的人,住的地方自然也很隨,就在山腳下的小村子裏,隨意搭了幾間草房,房子還保留的很完整,裏麵能看到種菜種藥的痕跡,順著小院子往山上走幾步就是外祖母的墳頭。
謝景翕好奇問道:“你來過這裏嗎,不然怎麽知道怎麽走的。”
“嗯。”顧昀來到這裏就變的有些緘默,但在麵前還是盡量沒有表現出來,“我後來給外祖母上香的時候來過,陪老頭一道來的。”
謝景翕知道他一定會忐忑,他們從來都沒有直麵過嵇老頭的離去,在心底都當他是雲遊而去,相信嵇老頭也這樣希的,但他們同時又知道,嵇老頭一定會睡在外祖母的邊,顧昀更怕的應該是乍然出現在眼前的墳頭,就好像把嵇老頭的離去直眉楞眼的擺在他眼前,沒有衝擊是不能夠的。
謝景翕了他的手,“沒事,我覺的這樣好的,多讓人羨慕的歸去,咱得替他們高興。”
顧昀笑笑,“是啊,祖母去的時候,老頭就已經給自己留了地方,要不是我那會在京城出生,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回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給自己填的土,著哪多不好。”
謝景翕沒能笑出來,跟著他來到墳前,果然有新土翻過的痕跡,那就表麵嵇老頭是回來了,更怕他不能堅持到回來,現在看著完整的墳頭,懸著的心就放下了,土為安,心歸故土。
他們的墳很簡單也很隨意,連墳包都不那麽圓潤齊整,墳前豎了塊小木牌,上麵歪歪扭扭的刻了兩個人的名字,看字跡應該是一起刻上去的,沒有什麽儀式的東西,但著安詳與順心,謝景翕與顧昀什麽也沒帶在上,隻雙雙跪下磕了三個頭,緘默的站了一會便返回了小院子。
小院子並非四下無鄰,離著最近的一家是三間小瓦房,經過的時候,顧昀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不要,正巧人家大門敞開,出來了一個讓他倆都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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